正文 五十五.纸
目录：玄魂界|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照顾好幼崽，下次再胡来，打断腿。”
看着树皮上那行含有威胁意味的文字，银线抓着树皮的整条胳膊都颤抖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晕倒后，被对方像个货物似的堆到树上，被肆无忌惮的往怀里塞东西，并在身边洒上恶臭的驱兽剂，银线的怒火便止不住的往上冒。
不过是一个猎户！你凭什么这么嚣张！竟然还给我们留下一个幼崽，这是施舍，这是侮辱！
“都是废物！废物死了！”银线把手中的树皮朝着几位男士狠狠的砸了过去，然而银线刚刚抡起胳膊，那树皮就断开了。它好像是故意要跟银线做对似的，轻飘飘的不着力，在天上连打了几个滚以后，又落回到银线脚下。
“你也欺负我！”一只硬蹄曲底银貂小皮靴狠狠的踩了上去，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
冰鹫阴着脸，一言不发。他越想那时的事情就越觉得有古怪——己方几人在昏倒之前，脑中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是受到精神法术攻击的特征……难道他竟然会使用精神法术？一个会弓箭，会灵力，会在大树间跳跃的狼族精神系法师？可能吗？
还有天刀的腿竟然被治好了！明明断了啊，他自己也记得是断了……就算天刀的腿是大家看差了，那皮鞭的伤又怎么解释？难道在暗处还藏着一位祭师？
简直就像撞邪！看来父亲说的没错，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这种地方都能碰得上……
冰鹫很想找出那个该死的猎户，砸断他的手脚。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与琢磨不透的人为敌，并在其熟悉的环境中交手是很愚蠢的。那个猎户真的很特别——他没有动任何一个人的钱袋，要知道，几人身上带着的金币远远不止40枚，这笔钱已经足够引诱一些家伙杀人越货了。
银线仍在大发脾气，她挖出自己已知的所有贬义词，把于向天骂了个遍。
……
“阿嚏！”于向天打了一个喷嚏，他已经回到了小牛村，并在第一时间被叫到了灰的房间。
屋内，灰坐在中央的毯子上，正用一支鸟羽蘸了染料，在面前那张铺开的纸上写着什么。于向天则坐在灰的旁边，略带好奇的鼓捣着手中的纸，把它折来折去。
“这东西很不错，虽然质地比兽皮差了些，并且很怕水，但用来书写应该没什么问题。”灰在纸上画下最后一个符号，侧过身笑着对于向天说，“吸水性很好，这样墨汁的制作也变得更简单了。笔也很方便，直接使用羽毛就可以，至于你说的‘铅笔’和‘钢笔’，我回头叫他们试着制作一下。”
“哧！”于向天将手中的纸撕开了一个小口子，“还可以做得更薄一些，这个太厚了，表面不够白，不够光滑，韧性也不够……”
“恩，这只是最初的尝试。他们说了，正在改良材料和制作方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更好的成品了。这种东西如果能大量生产的话，对知识传播会有很大帮助。明天授业的时候，可以考虑发下去一些，让他们把重要的部分记下来……”灰似乎对推广这种叫做‘纸’的东西很感兴趣。
就是课堂笔记嘛，不过您确定您的学生都会写字吗？没发现您这里有什么学校啊……我们那边课堂上都用便携电脑了，地球上在倡导无纸化，这边造纸业却才刚起步……算了，太遥远的事情就轮不到我来考虑了，这里的原始森林这么多，怎么也能砍个几百年吧……于向天又开始望天了。
“对了！”于向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了一下地板脱口而出，“老师，您这里的书，是用手抄的，还是用‘印刷’的？”
说完于向天就后悔了，这里都是兽皮，印刷从何谈起？在他的脑子里，狼族中根本就没有“印刷”这个词，所以他居然是用中文来问的。
“印刷？”对于这个中文词汇，灰表示不解。
于向天又哇啦哇啦的说开了。习惯了丛林生活以后，他的性格已经改变了一些，再加上跟灰越来越熟悉，所以他已经不太惧怕这个高高在上却又对他和蔼无比的老人了。
听完了于向天对活字印刷的说明，灰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以灰的见识，他立刻就可以听出这个方法的可行之处。
这实在太美妙了！所有的典籍都可以无限制的快速复制！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的知识便可以轻易的传遍整个草原——甚至整个世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跑到边境的小村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传播自己的知识，寻找被埋没的药剂学人才？如果有了这个方法……那自己只要把知识整理成册，复制出来撒遍整个草原就可以了。一劳永逸！而且可以通过文字世代相传，避免口述中出错和知识断代！
这时的灰已经开始后悔，他记得自己曾对于向天说过——“至于你那个世界的那些知识，如果你想的话，那么就说出来；如果你不想，那么也不会有人去强迫你。”
还以为尾巴那个世界里全是些精密之极的机械和奇异的理论……早知道也有这么实用的东西，早知道他会成为自己这一脉的传人……让尾巴对草原多做些贡献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对！是这样的，让尾巴多为草原付出一些，这样可以更好的把他拴在这里……想到这里，灰不动声色的打定主意，今后一定要抽时间和这位来至星星之上的弟子多多交流。
就在灰详细询问于向天印刷术细节的时候，门外的野草轻轻的敲了敲门，“大人，赤阳和雪融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灰随口吩咐。
“那么我先告辞了，老师。”于向天起身说道。
“没必要，很快就完事了。今天你一定要把这个‘印刷’跟我好好说说。”灰笑道。
不多时，赤阳与雪融手中各拎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箩筐，恭恭敬敬的来到了门外。
看到屋内的于向天，赤阳似乎有些意外，他在微微扫了于向天一眼后，恭敬的走到灰身边说道：“灰导师，采集药草的任务完成了，请您过目。”
“好了，赤阳，这里没有外人。”灰笑了，他对门外的雪融招了招手，“你也进来吧。”
雪融一边上下打量着于向天，一边迈步走近屋内。
“你们几个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尾巴，我的弟子。”灰指了指于向天，“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不过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灰又指着赤阳对于向天说道：“这位是赤阳·血月，他的曾祖和我是老朋友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赤阳与于向天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就算是互相行礼示意，双方的目光也没有分开。
于向天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赤阳。从森林归来的赤阳已经换回了那身光鲜亮丽的丝绸，他的身高大概在177公分左右，面目圆润，嘴角老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眉宇间略有一丝心机，头发一丝不乱。他站立时喜欢昂首挺胸，双目直视；说话走路也不似一般的狼族人那样来去如风，而是慢慢的，稳稳的，按部就班，毫不慌乱，很是有些地球影片中那些世家子弟的味道。
看到两人对视，灰微微笑了笑，继续指着雪融说道，“这位是雪融·刀锋，他们部族里到处都是好战的家伙，呵呵，尾巴你要小心啊。”
于向天的目光又落在了雪融身上。雪融这家伙个子挺高，应该有190公分吧！恩，不对！是因为那乱糟糟的头发所以才显得很高吧，185左右吧，这个数据才比较准确。雪融四方脸，嘴唇略有些厚，眼睛很有神采。他身材魁梧，同样喜欢昂首挺胸，那敞开的衣襟中还露出一片胸毛来，显得十分彪悍。
“雪融·刀锋！”雪融用拳头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爽快的对着于向天行了个礼，“有机会咱俩比划比划！”
于向天笑了笑，对雪融行礼道，“好的，有机会比划比划。”
“比划什么的你们要抓紧了，尾巴的进步可是很快的，要是被他超过了，想再赶上可就难了。”灰在一旁笑道，“闲暇时候，你们不妨私下走动走动。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以后的草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还有，尾巴的来历比较特殊，你们就不要追问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灰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中的“大家”当然不是指赤阳和雪融，而是指另外十一位大祭司，以及各大部族的首领，比如说——赤阳的曾祖。除此之外，草原上便再没有谁拥有追问灰的弟子来历的资格了。
几人又聊了几句，赤阳和雪融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赤阳邀请于向天几日后共同进山采药，于向天略微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虽然于向天并不想混入所谓的狼族上层圈子，不过多几个同龄的朋友，总不是什么坏事。赤阳和雪融看起来都很强，如果可以经常切磋的话，对经验值的增长倒是个好消息。
赤阳离开后，灰继续和于向天聊起了关于印刷的方方面面。印刷究竟怎么搞，于向天是不甚清楚的，他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所以于向天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尽量告诉灰，当灰听说了“报纸”这种每天更新，图文并茂，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彩色印刷品时，不禁赞叹连连。而当于向天说到印刷造成的污染和造纸业带来的植被破坏时，灰反而不以为然。他觉得与得到的相比，这些付出实在不值一提。
两人又一次聊到天亮。
看看窗外的天色，于向天准备起身告辞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坐在屋内的于向天，甚至感觉到了大地在颤动。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灰用感知向屋外的野草吩咐道。
不多时，门外野草回道：“大人，是十几天前来到这里的那个地精。他好像在铁匠铺里研究着什么东西，结果发生了爆炸。”
爆炸！？这个威力……人不会死掉吧！？
于向天被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起身告辞，飞也似的朝铁匠铺的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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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树皮上那行含有威胁意味的文字，银线抓着树皮的整条胳膊都颤抖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晕倒后，被对方像个货物似的堆到树上，被肆无忌惮的往怀里塞东西，并在身边洒上恶臭的驱兽剂，银线的怒火便止不住的往上冒。
不过是一个猎户！你凭什么这么嚣张！竟然还给我们留下一个幼崽，这是施舍，这是侮辱！
“都是废物！废物死了！”银线把手中的树皮朝着几位男士狠狠的砸了过去，然而银线刚刚抡起胳膊，那树皮就断开了。它好像是故意要跟银线做对似的，轻飘飘的不着力，在天上连打了几个滚以后，又落回到银线脚下。
“你也欺负我！”一只硬蹄曲底银貂小皮靴狠狠的踩了上去，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
冰鹫阴着脸，一言不发。他越想那时的事情就越觉得有古怪——己方几人在昏倒之前，脑中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是受到精神法术攻击的特征……难道他竟然会使用精神法术？一个会弓箭，会灵力，会在大树间跳跃的狼族精神系法师？可能吗？
还有天刀的腿竟然被治好了！明明断了啊，他自己也记得是断了……就算天刀的腿是大家看差了，那皮鞭的伤又怎么解释？难道在暗处还藏着一位祭师？
简直就像撞邪！看来父亲说的没错，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这种地方都能碰得上……
冰鹫很想找出那个该死的猎户，砸断他的手脚。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与琢磨不透的人为敌，并在其熟悉的环境中交手是很愚蠢的。那个猎户真的很特别——他没有动任何一个人的钱袋，要知道，几人身上带着的金币远远不止40枚，这笔钱已经足够引诱一些家伙杀人越货了。
银线仍在大发脾气，她挖出自己已知的所有贬义词，把于向天骂了个遍。
……
“阿嚏！”于向天打了一个喷嚏，他已经回到了小牛村，并在第一时间被叫到了灰的房间。
屋内，灰坐在中央的毯子上，正用一支鸟羽蘸了染料，在面前那张铺开的纸上写着什么。于向天则坐在灰的旁边，略带好奇的鼓捣着手中的纸，把它折来折去。
“这东西很不错，虽然质地比兽皮差了些，并且很怕水，但用来书写应该没什么问题。”灰在纸上画下最后一个符号，侧过身笑着对于向天说，“吸水性很好，这样墨汁的制作也变得更简单了。笔也很方便，直接使用羽毛就可以，至于你说的‘铅笔’和‘钢笔’，我回头叫他们试着制作一下。”
“哧！”于向天将手中的纸撕开了一个小口子，“还可以做得更薄一些，这个太厚了，表面不够白，不够光滑，韧性也不够……”
“恩，这只是最初的尝试。他们说了，正在改良材料和制作方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更好的成品了。这种东西如果能大量生产的话，对知识传播会有很大帮助。明天授业的时候，可以考虑发下去一些，让他们把重要的部分记下来……”灰似乎对推广这种叫做‘纸’的东西很感兴趣。
就是课堂笔记嘛，不过您确定您的学生都会写字吗？没发现您这里有什么学校啊……我们那边课堂上都用便携电脑了，地球上在倡导无纸化，这边造纸业却才刚起步……算了，太遥远的事情就轮不到我来考虑了，这里的原始森林这么多，怎么也能砍个几百年吧……于向天又开始望天了。
“对了！”于向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了一下地板脱口而出，“老师，您这里的书，是用手抄的，还是用‘印刷’的？”
说完于向天就后悔了，这里都是兽皮，印刷从何谈起？在他的脑子里，狼族中根本就没有“印刷”这个词，所以他居然是用中文来问的。
“印刷？”对于这个中文词汇，灰表示不解。
于向天又哇啦哇啦的说开了。习惯了丛林生活以后，他的性格已经改变了一些，再加上跟灰越来越熟悉，所以他已经不太惧怕这个高高在上却又对他和蔼无比的老人了。
听完了于向天对活字印刷的说明，灰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以灰的见识，他立刻就可以听出这个方法的可行之处。
这实在太美妙了！所有的典籍都可以无限制的快速复制！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的知识便可以轻易的传遍整个草原——甚至整个世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跑到边境的小村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传播自己的知识，寻找被埋没的药剂学人才？如果有了这个方法……那自己只要把知识整理成册，复制出来撒遍整个草原就可以了。一劳永逸！而且可以通过文字世代相传，避免口述中出错和知识断代！
这时的灰已经开始后悔，他记得自己曾对于向天说过——“至于你那个世界的那些知识，如果你想的话，那么就说出来；如果你不想，那么也不会有人去强迫你。”
还以为尾巴那个世界里全是些精密之极的机械和奇异的理论……早知道也有这么实用的东西，早知道他会成为自己这一脉的传人……让尾巴对草原多做些贡献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对！是这样的，让尾巴多为草原付出一些，这样可以更好的把他拴在这里……想到这里，灰不动声色的打定主意，今后一定要抽时间和这位来至星星之上的弟子多多交流。
就在灰详细询问于向天印刷术细节的时候，门外的野草轻轻的敲了敲门，“大人，赤阳和雪融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灰随口吩咐。
“那么我先告辞了，老师。”于向天起身说道。
“没必要，很快就完事了。今天你一定要把这个‘印刷’跟我好好说说。”灰笑道。
不多时，赤阳与雪融手中各拎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箩筐，恭恭敬敬的来到了门外。
看到屋内的于向天，赤阳似乎有些意外，他在微微扫了于向天一眼后，恭敬的走到灰身边说道：“灰导师，采集药草的任务完成了，请您过目。”
“好了，赤阳，这里没有外人。”灰笑了，他对门外的雪融招了招手，“你也进来吧。”
雪融一边上下打量着于向天，一边迈步走近屋内。
“你们几个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尾巴，我的弟子。”灰指了指于向天，“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不过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灰又指着赤阳对于向天说道：“这位是赤阳·血月，他的曾祖和我是老朋友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赤阳与于向天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就算是互相行礼示意，双方的目光也没有分开。
于向天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赤阳。从森林归来的赤阳已经换回了那身光鲜亮丽的丝绸，他的身高大概在177公分左右，面目圆润，嘴角老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眉宇间略有一丝心机，头发一丝不乱。他站立时喜欢昂首挺胸，双目直视；说话走路也不似一般的狼族人那样来去如风，而是慢慢的，稳稳的，按部就班，毫不慌乱，很是有些地球影片中那些世家子弟的味道。
看到两人对视，灰微微笑了笑，继续指着雪融说道，“这位是雪融·刀锋，他们部族里到处都是好战的家伙，呵呵，尾巴你要小心啊。”
于向天的目光又落在了雪融身上。雪融这家伙个子挺高，应该有190公分吧！恩，不对！是因为那乱糟糟的头发所以才显得很高吧，185左右吧，这个数据才比较准确。雪融四方脸，嘴唇略有些厚，眼睛很有神采。他身材魁梧，同样喜欢昂首挺胸，那敞开的衣襟中还露出一片胸毛来，显得十分彪悍。
“雪融·刀锋！”雪融用拳头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爽快的对着于向天行了个礼，“有机会咱俩比划比划！”
于向天笑了笑，对雪融行礼道，“好的，有机会比划比划。”
“比划什么的你们要抓紧了，尾巴的进步可是很快的，要是被他超过了，想再赶上可就难了。”灰在一旁笑道，“闲暇时候，你们不妨私下走动走动。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以后的草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还有，尾巴的来历比较特殊，你们就不要追问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灰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中的“大家”当然不是指赤阳和雪融，而是指另外十一位大祭司，以及各大部族的首领，比如说——赤阳的曾祖。除此之外，草原上便再没有谁拥有追问灰的弟子来历的资格了。
几人又聊了几句，赤阳和雪融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赤阳邀请于向天几日后共同进山采药，于向天略微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虽然于向天并不想混入所谓的狼族上层圈子，不过多几个同龄的朋友，总不是什么坏事。赤阳和雪融看起来都很强，如果可以经常切磋的话，对经验值的增长倒是个好消息。
赤阳离开后，灰继续和于向天聊起了关于印刷的方方面面。印刷究竟怎么搞，于向天是不甚清楚的，他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所以于向天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尽量告诉灰，当灰听说了“报纸”这种每天更新，图文并茂，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彩色印刷品时，不禁赞叹连连。而当于向天说到印刷造成的污染和造纸业带来的植被破坏时，灰反而不以为然。他觉得与得到的相比，这些付出实在不值一提。
两人又一次聊到天亮。
看看窗外的天色，于向天准备起身告辞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坐在屋内的于向天，甚至感觉到了大地在颤动。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灰用感知向屋外的野草吩咐道。
不多时，门外野草回道：“大人，是十几天前来到这里的那个地精。他好像在铁匠铺里研究着什么东西，结果发生了爆炸。”
爆炸！？这个威力……人不会死掉吧！？
于向天被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起身告辞，飞也似的朝铁匠铺的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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