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殷商玄鸟纪 正文 53、亳邑(下)

正文 53、亳邑(下)

目录:殷商玄鸟纪| 作者:海青拿天鹅| 类别:玄幻奇幻

    前世今生,两次经验,罂的结论是破处实在是一件乏味且煞风景的事。

    完美的场地,完美的情调,她那声痛呼出口,一切都化作浮云。

    罂独自躺在榻上,长吁短叹。

    落红顺着腿根淌入水中还历历在目,跃脸色一变,也没继续下去,直接把她抱出了汤池。

    “嗯……第一次都会这样,勿担心。”他红着脸用布巾替她擦拭,安慰道。

    这个时代,男男女女开放得很。人们崇拜的神主,常常就是生殖的形象。像罂和跃这样的年纪,即便没有成家,也必定是有过情人的。

    环境所致,罂和跃谁也没有计较是否初次的问题,所以当它突然冒出来,两个人都很是措手不及。

    她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这个身体未经人事,跟她的经历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两步。当然,这次痛感比从前严重,也许尺寸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罂不无脸红地想。

    “很疼?”事后,跃曾经这样问她。

    罂越发觉得窘,点点头。

    跃的神色竟有些自责。

    罂反过来安慰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当夜,跃没有和罂睡在一起。

    最失败的**也不过如此。

    复杂的心情引发了夜里的一系列怪梦,第二天,罂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

    宫婢们抬着热水进来给她洗漱,又呈上饭食,神色如常。

    “王子呢?”罂忍不住问道。

    “王子与亳尹去了笤。”一名宫婢答道。

    “笤?”罂讶然。

    “王子留了书。”另一名宫婢说着,将一片木牍递了过来。

    罂接过,只见木牍上的字迹错落有力,墨迹是新的。这个时代的文字原始,没有任何修辞,跃的留书上也就只有几个字,简洁明了:往笤,三日返。

    罂瞪着那字迹,诧异不已。

    她忽然觉得跃这次出来,实在不大像受罚。首先,他带了十几个从人,与平常出巡无异。其次,这里是亳邑,商人引以为豪的地方,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受苦。

    脑子转一转,罂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商王已经赶走了两个儿子,如今够格继承王位的只剩下了跃一个人。他要罚也不可能真的罚,让他来亳邑,或许最多是避避风头。

    想到这些,罂觉得心里有点乱。

    跃将来如果继承王位,他们会怎样?

    这个问题似乎可深可浅,但想了想,罂又觉得自己实在自寻烦恼。且不说跃是否真会继承王位,无论将来要做什么,跃也仍然是跃,这一点不会变。

    相比起来,关心眼前的事比较实在。

    三日,跃留个书就走了呢。

    罂皱起眉头,顿感烦躁。

    一日过去。

    两日过去。

    罂郁闷的时候会吸禾管,这两天,她的存货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消耗。到第三日的下午,当罂把最后一根咬得变形的禾管扔掉的时候,跃还是没有回来。

    闲着也是闲着,瘾上来,她只好走到庭院中,看看枯草里有没有合适的。

    墙角的有一丛高草新近枯萎,罂凑近前看,觉得不错,寻思着该回房去取铜刀了。

    “罂?”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她吓了一跳。

    回头,跃站在廊下,疑惑地看着她:“在做甚?”

    对上那目光,罂张张口,话却在喉咙里卡了一下。“我……嗯,寻些草梗。”她答道,只觉脸上莫名发热。

    跃看看那草丛,忽而笑了笑,从台基上走下来。阳光下,他白色的短衣反射着明亮的色泽,赤芾铜刀垂在腰间,衬得身形挺拔颀长。

    罂有些移不开眼。

    “这草梗不好,邑外新收了庄稼,我带你去取些禾梗。”他嗓音厚实而柔和。

    邑外?罂望着那面容,眨眨眼。

    “如何?”跃问。

    “好。”罂觉得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去处,点点头。

    亳邑外,金黄的田野一望无际。

    许多邑人在田野中劳作,收割过的田地一块一块形状分明,中间堆着好些小山似的草垛。

    跃亲自驾着马车带罂出来,选了一片较大的田地,把马车拴在路边的树上。

    他回头,却发现她看着自己,两眼圆圆的。

    “怎么了?”跃问。

    罂皱皱鼻子,不说话。

    跃有些窘迫,他知道罂这般表情是为了什么。

    “我这几日去了笤。”他觉得自己主动说比较好,开口道。

    “你在留书上说了。”罂不以为然。

    “笤要祡祭,乃是大事。那夜来到之时,亳尹就曾与我提起,希望我为司祝。”跃解释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少顷,他脸上发红,低声道,“那日之事,我怕忍不住……”

    话说了半截,罂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愣了愣,潮热登时窜上耳际。

    跃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还疼么?”他抬手抚抚罂的脸颊。

    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摇摇头:“不疼。”

    跃微笑,张开臂膀把她抱下车来。

    风中传来邑人的田歌,还是那日来时听到的调调,却换了个活泼的唱法,似乎是哪位男子正当众向女子求爱,引得阵阵欢笑传来。

    阳光绽放在头顶,罂跟着跃走下田埂,手被他握着,觉得那掌心的温度比阳光还烫。

    跃挑了一处新收割的田地,用铜刀割下一丛禾管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又递给罂,问,“好么?”

    罂看了看,点点头。

    跃莞尔,俯身去割了好几丛。

    日光渐渐把万物的影子拉斜,深邃的天空下,田野一望无际,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跃和罂坐在田埂上,跃低头,将一段段的草梗修整,削平。

    罂什么也不用做,只拿着一只布袋,没多久,禾管就把布袋填满了。

    “够了么?”跃问她。

    “够了。”罂笑笑,说罢,拿起一根禾管看了看,放在口中。

    禾管还带着些植物的新鲜,又被阳光曝晒过,味道不错。罂长长吸了一口,吁出气来,正想再吸,跃却凑过来,将草梗拿走。

    “我试试。”他唇角带着玩味,就着罂咬过的那一头放入口中,也深深吸了一口。

    罂看着他,阳光下,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跃。”

    “嗯?”

    罂的目光无比坚定,字字清晰:“我们去洗浴。”

    桃宫的寝殿旁,汤池再度注满。

    铜质的鱼首铸满花纹,温水欢乐地从鱼口中倾泻而下。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情调,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心境。

    跃看着罂在面前脱掉衣服,忽然觉得好笑。大邑商的堂堂王子,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满载桃李,居然为了区区情事逃走了三日。如今,那妙曼的躯体再次出现的面前,跃忽然明白,这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无比的分量,哪怕她有一丝疼痛也会让跃牵肠挂肚。罂转过头来,看到跃定定望着自己,不禁赧然。

    “如何?”她学着那日跃的语气,故作轻松。

    跃没有答话,低头注视着她:“果真不疼了?”

    罂摇头。

    跃长吸一口气,伸手脱掉衣物,拉开腰上的赤芾,一把抱起罂,撩开竹帘朝汤池中走去。

    汤水仍旧温软。

    跃把罂放在石阶上,吻深入而缠绵,待得二人都喘起气来,才把她放开。

    烛燎光中,罂仰着头,眸中泛着一层水光,嘴唇红润。

    心跳在胸膛撞击,跃感到热流在体内积聚。他的手抚过罂的乌发,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嗓音如同蒙着氤氲的水汽:“我慢些。”

    说着,正要再俯前,罂却撑住他的肩膀,喃喃道:“再慢也痛。”

    跃诧异地看她。

    罂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抓住跃的手,低头看去。跃常年接触武事,手掌生得宽大,指节上厚茧。不过,他的手指仍然是修长的,比例也很好。

    跃不解:“做甚……”话音未落,他的嘴唇被罂封住。

    罂与他肌肤相贴,舌头柔软而灵巧,探入他的唇间。

    “听话……”她呵气如兰,循循善诱。

    烛燎仍静静地燃烧着,铜铸的鱼首泛着温吞的光泽,水流落入池中,无数珍珠般的小水泡在水面浮起,瞬间即逝。

    汤水轻轻荡漾。

    身体深处的柔软和□被辟入的手指抚弄,危险的酸胀感和丝丝的酥麻控制了神经末梢,湿润在那撩拨下慢慢地涌出。

    “唔……”罂低低地发出一声吟叹,双唇微启。

    跃看着罂低垂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掩映着眸中氤氲的水亮。

    热气将他的脖子根染得通红。

    这种事,他懂的时候全靠水到渠成,从来没有也不需要被人引导。今天这样算是第一次,可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相反,当手指被那柔软的温热裹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密。最初的紧张已经被兴奋取代,他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力道,像对待着最珍贵的宝物。忽然,罂抓在他臂上的双手一阵紧捏,她抬起头,吻上跃的唇间。

    “坐下……”她的声音在跃的耳边萦绕。

    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命令,有些无奈。他稍稍平复一下呼吸,放开罂,照着她的话在石阶上坐下,看着她。

    二人的位置调了个,罂跨坐在跃的腿上,黑亮如瀑的乌发披在身后。

    跃的视线落在她脖子边几缕湿贴的发丝上,发梢随着身体的曲线蜷起弧度落在饱满圆润的前峰上,雪白的肌肤沾着水珠,闪动着晶莹的光泽。

    “罂……”胸膛中的炽热忽而再度升起,他放在罂臀后的手情不自禁向上抚去,用手掌感受那胸前的绵软。

    罂却把他的手拉下,放在身体两侧。

    “嘘……”她在跃的耳边轻轻吹气。

    腿根的**相蹭,跃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汗水从他的颊上淌下,滑过紧实的脖颈,喉结的凸起和胸膛的肌理泛着铜器般柔腻的光泽。罂低头,唇舌热情地吻在他的喉结上,一路往下,手却探得更深。

    **已经高涨欲裂,被罂握住的时候,跃低低地“哼”了一声。

    有了先前的经验,罂轻轻调整着呼吸,感受着那撑胀的感觉再度重来,适应着,慢慢地试着往下。

    跃的喘息急促起来,胸膛起伏。上方,罂双颊酡红,眉头微微皱起,似痛苦又似沉醉。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莫名的刺激让他愈加血气贲张。

    一声喟叹从喉咙里滚出。

    罂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脯上,待那酸胀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她不禁咬紧了下唇,慢慢地让身体动起来。

    “罂……”跃的嗓音低低,似乎兴奋难忍。

    罂喘息着,似回答一般轻吟出声。

    她的手指拂过跃的脸颊和嘴唇,跃低哼一声,咬在唇间。罂轻笑,身上的水珠落在跃的胸膛上,顺着律动淌下,与那肌肤融合相贴。

    身体磨合,青涩的不适感在并未很快褪去。罂不敢太快,跃始终由着她,只将手指在罂的肌肤上留下嫣红的指痕。

    巅峰来临,跃的身体猛然紧绷,热流如喷薄般释放。

    罂也疲倦至极,喘着气,软软地伏在他的胸膛上。

    风从天空那边轻轻拂来,烛光微动,与漾动的池水辉映。微微眯眼,一切皆如浮光,唯有那相贴的心跳温热真实。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鹅喜欢前戏,不喜欢实战……

    我是说写……

    睡觉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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