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05

    当孙团长发现孙骁虎已经有一个月没在家吃饭时，已经年前的最后几天了。他龙行虎步的穿过几幢军区大院家属楼后在拐角遇见了急吼吼的往家赶得韩连长韩城同志，互相敬了军礼，两个人就边走边聊了起来。两人虽然不在同一团，但对方的大名都是听说过的，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攀谈起来颇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到了院门口，韩城才想起要问孙团长的去处，孙团长还不知道那就是韩城的家。报出了一个地址，韩城听了觉得特别的熟，一抬头，这分明是在说自己家了。两人都有点奇怪，于是互相谦让着上楼了。还真是自己家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敲门。韩月颠颠的跑去开门，看到了外面的两个绿皮……“胖虎，你爸找你来了，快藏起来。”然后又颠颠的跑进了厨房，他的汤还在熬着呢！韩连长觉得自己泼没有面子，而孙团长在见到自己儿子真的准备去躲起来时也有了同样的感受。两人进屋换了鞋，屋里传来诱人的香味，然后韩城非常意外的在沙发上见到了自己本来该躺在医院里的大儿子，他不由得扑上去抱住“小英，你怎么会在这？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妈妈呢？”那边孙团长也正揪着自己儿子训话，韩英高兴的抱住他“爸，你回来啦！医生说我可以回家过年我就回来了，妈妈上班去了，一会就回来。”韩城明显很惊讶又很惊喜，他狠狠得又动作轻柔的把儿子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儿子的额迹亲了一口。

    这时韩月端着汤出来正好看见，倒是没什么特别感受。小胖子感受就相对多些了“她做的饭没有小不点做的好吃，食堂更不好吃。我才不去呢！”然后又挣脱跳到了桌子上他的老位子，贪婪的看着桌上的菜，把小屁股对着他家老爸，还以扭一扭的。孙团长正准备上前去抓人，听到一个声音说：“孙叔叔，您让让，盘子好烫的。”他连忙动作敏捷的跳开，一个小身影熟练的把盘子放到了桌上，自家儿子也是非常熟练的把菜放好，本来嘛，这一个多月这件事他天天做。看着自家儿子对刚才那个小不点狗腿的笑，他就觉得很不爽。韩城明显感受到了这种怨气，他走到这边来看着桌上的菜，有点奇怪正要进厨房被韩英拖住了“月月说，厨房是他的，除了他和妈妈谁都不许进。不然他就不做饭给我们吃。”小孩子的一番话说明了多少问题呀！首先，这饭是韩月做的，看这样子应该还挺好吃；然后，最近的饭都是他做的；最后，他这实在向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挑战吗？这个家有什么东西不是自己的？连那个小不点儿都是自己的。

    于是他不顾大儿子的“告诫”直接冲进了厨房，厨房里香味就更浓了，小不点儿正在踩着凳子挥着锅铲，驾驶还真是挺足的。炒了一会突然大叫“胖虎，没有醋了，去给我买一瓶回来，钱在桌子上。快的……”他一转头看见韩师长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差点从小凳子上摔下来。怎么都不出声的，吓死他了。韩城觉得奇怪这小东西还学会瞪人了？本来想接过菜继续炒，可惜被寒月拒绝了“我马上就好了，您就别给我添乱了，出去等吃吧！”被挑战了权威又被华丽丽无视的韩师长有点哭笑不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还真就转身出去等吃了，对了，还有客人在外面呢！”

    现在外面正在上演拉锯战，抵抗者孙骁虎，实施者孙建国。小胖子死死地扣着沙发后座就是不回去，小脸胖胖的发着红光，显然很是吃力。其实孙团杂行一个手就能把他给薅起来，但他怕把儿子给伤着，也不敢使劲就这么无声的拉扯着。韩英在一边小声的劝说着孙建国让他留小胖子在这吃饭。韩师长适时的出现了，三两句就劝下了，其实是觉得再这样“拉拉扯扯”的挺丢人的。然后韩师长自己去买了醋，回来时又正好碰上自己的妻子。还真是巧了，看着妻子柔弱的样子和明显变捡了的下巴，觉得自己真是不称职，让妻子受了这么多的苦。他轻轻的把她吹乱的头发整理好，两人就这么望着居然都入了迷。然后被头顶上一个好听的奶声奶气的声音煞风景的打断“韩连长，我的醋呢？就顾着看没女。”这下闹的两人的脸齐刷刷的红了，红到了脖子，还挺整齐，要不是夫妻呢！

    两人进门时，韩师长脸已经恢复正常，只有她还好看的红着。韩市长没好气的把醋送进去，又没好气的把醋的包装盖子拧开。她正和孙团长打着招呼，韩英和小胖子都跑过去给她拿包和衣服，特别的乖巧。其中韩英是真的乖巧，小胖子是为了避免被他老爸紧紧地盯着，看的他老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上桌吃饭，三个大人尤其是孙团长给与了菜高度的评价。小胖子和韩英则以实际行动来验证了他说的话。于是孙团长开始夸韩月，韩月礼貌谢过。小胖子则不时上来插一嘴，饭桌上的气氛也显得很好。韩月看了妈妈一眼，妈妈心意相通的说“孙团长，平时工作很忙吧！我们家韩城就是半月半月的不着家，嫂子工作好像也挺忙的，所以你看要是平时家里没人就让小虎到我们家来吧！正好也能和小英月月一起玩，而且我和嫂子说了，他也同意了，嗯……”孙团长惊讶“你嫂子已经答应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不是给你家添麻烦吗，而且你们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军人的耿直让他觉得这样的事是不对的，是占人便宜的，军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下韩师长开口了“这是怎么说的，还就多了他那一只筷子呀！”小胖子插嘴“是两只。”桌上人都笑了，孙团长还有点犹豫“可是……”“啊呀，您就别可是了，您一个团长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以后胖虎就在我们家了。”韩月的口气有点像抢孩子，不过孙团长被他那小大人样给逗乐了。“那行，我就拿出点团长样，同意了，不过这个你们得收下。”说着掏出了一叠钱，韩师长推辞。孙团长说：“那要不我就带胖虎乖回去了。”韩月一把接了过来“给我就行了，他们不要我要，反正家里的菜也是我买。他们这些不知民间疾苦的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说着还一副他很失望的样子。

    韩城和孙团长彻底被他逗笑了，韩城轻轻的用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韩月一瞬间就呆住了，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拍在自己的头上带着亲昵和宠爱。上辈子哪有这样的待遇，他暂时还是不习惯。愣了一会又在心中鄙视了自己好一会，才继续吃饭。小胖子从此变成了韩家的常住人口了。

    之后就是过年了，小胖子无奈被他妈带回老家了。走的时候，许诺给两兄弟带好吃的，还颇有点不舍的感觉。韩月还被他弄得挺感动。他妈妈也笑：“怎么搞的跟不回来了似的。”然后就开玩笑说就把他送给韩家了，小家伙考虑了一会说：“那样你不是会很孤单？”所有人都被他感动了，韩月却有点心疼他，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之后就是备年货，打扫，贴春联。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

    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这个时候韩月就没做什么了，韩城这个壮劳力平常也没为家里做什么，过年他当然得表现表现啦！只不过韩月这大厨还是得继续当着，起因源于年三十那天韩师长求表现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不让韩月帮忙，然后兴致勃勃的看着老婆孩子“怎么样，好吃不？”脸上的表情可以解读为“快点夸奖我，我等着呢”，然后妈妈对韩师长的营养搭配给与了高度评价，汉英对刀工给与了崇拜的表情，韩师长不乐意了“小不点儿吃，他们两个都口重，盐吃多了。”韩月吃了后笑笑“不错不错……”韩师长还没乐完“至少都熟了。”韩英和妈妈同时笑喷，韩师长怒自己吃了一口，吐了。灰溜溜的回书房了。

    妈妈去安慰他“你工作都那么忙了哪有时间做饭啊！你已经够好了，谁还能十项全能啊！那别人还活不活了。”韩城摸摸她的头发说：“你辛苦了，为了这个家你付出太多了。”她笑了，眼眶有点湿，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说这些干吗，只要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我在苦也不怕。”他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有的时候什么也不用说只要一个拥抱就够了。

    门外两个偷看的小人儿窃笑着离开，其中一个还嘟囔“干吗要走，正是精彩的地方呢！”明显是韩月的声音，“快走啦，一会爸爸会恼羞成怒的。”韩英脸上也有促狭的笑容。韩月着手将菜进行“深加工”，韩英拉着他“快看……好漂亮啊……”韩月顺着看过去“窗外大朵大朵的烟花怒放着，天空都被照亮了。虽然前世见过的烟花多了去了，可是在此时此刻他他觉得分外的美丽。“祝愿新年快乐……”

    当韩师长说要带他们回去过年时，他们都觉得不安了。妈妈不是第一次见他的家人，可是每次都希望没有下一次。韩英不喜欢韩老爷子家的所谓的兄弟姐妹，他们总是笑话他瘦得像猴子。韩月这一世还没见过，但他上一世印象可深着呢！他几乎讨厌那里的所有人，而且，韩老爷子那个目光如炬的老头可别看出什么来呀！他可不算太原装，进口又还差点。

    韩师长一见没人搭腔觉得挺没没面子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愧疚，他们那么不想回去他要负很大责任的。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和老头闹那么僵，他也不会那么排斥小溪，小溪也不会在怀着小英时受伤，然后小东西也就……好吧，这个不成立。

    他回头对韩月说：“必须回去啊，爷爷还没见过你呢！还有你小英，不记得上回爷爷还派人来看你啦！小溪……”妈妈点点头“……我听你的。”于是就这么定了，买礼物上车，一路上韩师长一直企图活络气氛，可惜一直没成功。另外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不答他的腔。还是韩英厚道点说：“爸爸，我们吃完中午饭就回家吧！”韩师长：……

    再远的路一直开也回到的，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韩老头家还是老样子嘛！没意思，这里充满了他的不好的回忆，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烦躁，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尤其又见到那些“生”面孔后。韩老爷子不在，中午才回来。妈妈马上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韩家老大和老二倒是都在。在韩师长的暗示下，叫了人。可能由于过年吧，都给了红包，韩月根本就不稀罕，转手都给了韩英。韩英问：“干吗给我？自己好好收着。”韩月对他笑了笑，看着他仍然瘦尖但脸色好了不止一倍的小脸，心情好了一点了。

    “小叔回来了吗？”随着一声尖叫，从楼上冲下来两个孩子。韩月瞟了一眼，哼，印象深刻。这是韩家老大的孩子，儿子是大的那个，今年十五岁，叫韩正。是他亲生的。女儿和韩英同年，叫韩萌，是已故战友的孩子。两个人都被宠坏了，尤其是韩萌，简直被当成公主样。娇惯，任性，不讲理，自我中心。自己以前就是她的主要欺负对象，自己反抗她就哭，韩正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他一顿。他一个大自己十岁的也不嫌害臊。韩月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僵硬。

    韩师长只好解释说：“他胆子小，再一会都能哭出来。”顺手把韩月搂在了怀里，他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愤怒。为什么会有愤怒？

    妈妈也陪着笑说：“他有点认生，又有点晕车。”韩英轻轻的拉住他的手。

    “不舒服的话，到楼上小正的房间去休息会吧！”韩师长正想点头，肚子上的肉被结结实实的掐了一把，疼得他想抽气又不好意思。换了个抱姿让他正面对外，免得肚子再遭殃。

    “三叔，这个洋娃娃是你家的吗？好可爱噢！”韩萌一把把他给抢过去了韩月怒，挣扎。韩家老大忙给接过来“小萌小心点，一会给摔了。”韩萌点头，眼不离他，都快冒星星了。

    韩正看了一会儿也说：“还真是像。”韩城问：“什么像？”

    “洋娃娃，妹妹书上的。”韩正非常笃定地说。

    韩家老大仔细的端详了一会，韩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记得当时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然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然后再没给过他好脸色。韩家老大看着面前的小不点戒备的表情，不由得想笑。不过长得还真是……太秀气了。都不太分得清是男是女，于是逗他“月月长得这么漂亮给小正哥哥当老婆好不好？”

    韩正一口水喷了出来成功被呛到，其余人除了韩萌均……韩萌高兴的拍手叫好：“好诶，好诶，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了。”

    韩家老大见小不点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玩心大起追问：“好不好？”韩月控制不住要鄙视他“首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们国家暂时不支持男男结婚；其次，他和我有亲戚关系，这个算是。第三，我想大家都不会允许这个事发生吧！”

    屋里所有的大人都笑了，没想到这么点大的小东西说话还条理分明的，还列了顺序，还懂那么多。现在幼儿园都这么教吗？韩正也是一脸不爽“他哪里好看了，就是皮肤白点，眼睛大点，鼻子小点，嘴巴小点……都看我干吗？”

    韩萌为他解惑：“说人家不好看还看那么仔细？”细字拖了很长的音，韩英也笑了。韩正一张脸红的什么似的。韩月不由得可怜他，孩子，火候还差点。慢慢修炼吧！谈话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好，大家吃吃说说一会就到中午了。刚开始韩月不习惯被抱着，后来觉得还挺舒服的，就放开了。反正有座驾，不坐白不坐。

    韩家老大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小不点变得僵硬了，不明白怎么回事，低头看他的脸，发现他正看着门口。他看过去，门口停着车，自家老爸正从上面下来。也就是说刚才还在车上，那他是怎么发现的？脊背刷的挺直了，他在怕什么？看他也不像怕生的样子。他不由得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记得上回秦勇那小子回来可是把这小不点狠狠的夸了一通呢！

    韩萌已经蹦到了面前去“爷爷，你回来了，累不累呀！”说滴都是废话，韩月不由得想。不过显然韩老爷子还是觉得很受用的，装了回慈祥老人，轻抚面前女孩的额头“小萌今天乖吗？有没有听话……”也全都是废话，不过以他那鹰般的视力，不可能没有看见沙发上的……他们……一家四口……吧。韩正也迎了上去，大人们都站了起来，妈妈小幅度的微不可查的向韩师长身后缩了缩，把韩英拉到了控制范围以内，似乎才微微放心了。韩月自己也挺紧张的。

    那边的人们还在表演着含饴弄孙的戏码，边向这边走来。韩萌嘴快：“爷爷，小叔带回来两个好漂亮的弟弟呦，可爱的不得了，还说给哥当媳妇呢！”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韩正不高兴了“哪有，你不要瞎说，小丫头片子就会嚼舌根儿。”“你才嚼舌根呢！”两人争论起来，韩老爷子似乎才发现一家四口似的，扫了他们一眼对韩城说：“你和我上来一趟。”韩月不由得撇嘴，五年没见了，怎么不抱头痛哭也就算了，连句亲热话都不会说。然后就被韩师长抢着抱了过去。

    韩家老大有点不满的松了手，韩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易手了。韩师长估计也是紧张了，拉自己垫背呢！可是他不想去呀！于是他从他的肩头露出脸来向韩家老大张开两手一摇一摇的，韩家老大想给抢过来，奈何弟弟走太快了，也就随他去了。求援宣告失败。

    韩月无奈咬他耳朵，被轻松制住，还威胁“乖点啊，不然一会把你嫁给韩正。”韩月翻白眼，要不说他们是兄弟呢，一样无聊。韩老爷子作高人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韩月所处位置也不低，他顺便向外看看“一条路，两边是行道树，没了”风景果然不错。

    两人都没开口，韩月自然也不会开口，他才不当那出头鸟呢！虽说他们的态度比如韩家老大都上升了不止一点亮点，但在韩老爷子这，这一条应该是不适用的。“你还知道回来呀！”到底是老爷子先开了口，带着恼怒的口气，仿佛埋怨儿子让自己先开口了。

    “您不生气了吧！”韩城有点无赖的说。“我当然生气了，可是你会管我生不生气吗？你当初不是走得很坚决？”韩越觉得老爷子还是老样子，他的下一句应该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带回来的人我不同意BLABLA”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说的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整个胖了一圈，一点愧疚的样子也没有。”连韩月都听到了韩师长心中的那句“警报解除”红灯一熄，他整个人就更无赖了。

    居然凑上去把韩月递了出去“那，你最小的孙子，看看。”韩月真想一平底锅挥他脑袋上，人家原谅了你，不代表他就接受我们啊！还是你就那么相信爱屋及乌啊，你不知道这军区大院从来没有过乌鸦吗？

    韩老爷子果然没有接，只是看看说：“女孩儿？”韩师长的手还伸着，解释“男孩。”韩老爷子又看了两眼，韩月冲他僵硬的微笑。“男孩儿有长这样的？”韩师长不以为意直接把韩月塞到了人老头的怀里，也不问另外的两人是不是愿意。

    老头无奈接住了他，换了个舒服的抱姿，还想问什么。人家已经挥挥手说：“我下去领媳妇上来给你看看。”然后无力就剩下一老一小大眼对大眼。为免尴尬，韩月冲他一笑。老头没好气的问：“笑什么，小东西。”韩月无语也就不笑了，他觉得挺别扭的，想下地走走。然后就悲剧了。老头结结实实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疼到是不疼，就是太侮辱人了。想他怎么说也有四十来岁了，还被打屁股。他真是，不用活了。

    韩老爷子有些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气鼓鼓的，眼睛里甚至闪出了杀气，可惜眼睛太大太水，被自动翻译成水汽。“怎么，打两下就要哭啊！”还没说完，就被咬了。可惜老式军装料子太好，咱的军用产品有哪样差了！他啃了半天，除了把衣服啃湿了，愣是没咬到人家的肉。他这一啃，把老头的心情彻底啃好了。好小子，老子都敢啃，秦勇那小子就是说他吧！是挺有脾气的。

    韩师长，妈妈，韩英和韩家老大进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小东西趴老爷子身上流口水，老爷子高兴的哈哈大笑。众人……

    为了缓和奇怪的气氛，韩家老大走上前去问“这是干啥呢，怎么还吐上口水了？”韩月泪，他也不想的好吧，他也想有点实力好不？可是经不住牙口不好啊。韩家老大把自己接了过去，然后韩老爷子和妈妈做了简单的会晤，也没说什么，两边都淡淡的。韩月不由得开始发呆，蝴蝶效应有这么厉害吗？很多事情都变的很不一样了，他有些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又有些乐见其成，如果蝴蝶效应真的这么有用，那么很多事是不是都可以避过？很多痛苦就不会发生……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本生就是不能解释的。韩家老大看他发呆颠了他两下，收到他的眼神后哈哈大笑，小东西还会鄙视了。

    之后就是吃饭，韩英那个碗就一直都没空过，主力之一就是韩月。他详细的查了资料，知道了哪些东西韩英要多吃，哪些韩英一点也不能吃。所以他就挑了那些要多吃的死命往他碗里堆。韩萌吃醋，韩月就也兼顾她一下，立马就眉开眼笑了。第二主力居然是韩正，因为下午的时候韩师长嘱咐过他“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哦！你是个小男子汉了，那你看见了。你们几个中就你最有男子汉气概了……对吧！”说这话的时候，他拿眼斜了韩月一下。韩正顿时就心领神会啦，自己和他比当然自己更有男子汉气概啊！韩正就这么掉进了这个名叫“男子汉”的陷阱里，白白受了多年的奴役。

    开了年后，韩月小盆友就要开始上学了。韩英同学谨遵医嘱上半天休半天，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最近他的身体真的是好了很多，韩月很高兴，于是天天变着法的给他进补。韩师长虽然上着火，牙龈肿痛，不过心里还是挺幸福的。这也叫痛并快乐着吧！只要儿子好，他上点火关什么事。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无忧无虑乐陶陶……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但愿永远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