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一波三折
目录：天墨飞雪| 作者：蓝夜未央| 类别：玄幻奇幻
此时楚遥业已拥有飞凌的全部神识，自然对霄伤熠所创的术法极为熟悉，当即发问。
天雪颔首道：“正是，不过此事目前尚无头绪，待我明日前往猨翼山探察之后，再作打算。飞……楚遥，我且问你一事，望你如实作答。”
楚遥讶然道：“你问罢。”
“你此世完结之后，是否愿意重返天庭？”
此言一出，非同小可，在座者纷纷变色。神界目前兵源充足，中下官阶的武将数目亦是不少，惟有功法超绝的高等将才极其匮乏。当日神妖对峙之时，若非天雪出面，恐怕数千天兵会悉数死于血怪之口。然而孤木难成林，偌大天朝终不能倚赖天雪一人支撑，飞凌若可适时回归，局面自会大有改观。
楚遥敛去了原本的惊疑神态，仿佛隐然有所预料，沉吟道：“我早已厌倦天神的生涯，寡淡乏味，无嗔无喜。下凡千年以来，十几世转生为人，寿数虽短，忧烦虽多，却是苦中有乐，鲜活真实。我今年三十有五，尚可算在青壮之年，生活富足，妻儿安康。现下又尽数恢复飞凌的记忆，能与你和墨释重逢，把酒言欢，此生再无遗憾。来世如何，我并不太过在乎，但恕我直言，实无意于返回天上界。天雪，你可否谅解？”
天雪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平静的断然拒绝，转念一想，此刻毕竟还是楚遥的人族意识占据上风，未必完全代表神族将军的意思，倒要想个法子再度彻底激发出飞凌的意念。她对待外人素来冷傲，然若面对朋友，往往善解人意，又颇为慧黠，当下微笑道：“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决计不会强求，只是你不想知道沄惜和秋曼的下落吗？”
楚遥听到沄惜的名字，不由一震，旋即淡然道：“据闻她们多年前即已转世重生，事过境迁久矣，多思无益。”
天雪冷笑道：“好一个多思无益！你可知沄惜姐姐为了你，私留元极神木之实，不知受到何等重罚，我根本无法寻到她的魂魄所在。而秋曼为了寻找你，不幸遇到甚么魔族将军，被他掳到人间，最后自绝惨死，亦是芳魂无处觅。你如今得享富贵，妻妾成群，整日里寻欢作乐，却将昔年的恋人和朋友全部抛于脑后。原来神武将军飞凌大人竟已绝情寡义至这等地步，我真是看错了你！”她愈说愈怒，遽然拍案而起。
众人不想天雪突然翻脸，又不清楚这几位神官的旧事内情，无法置评劝解。墨释一惊，深恐天雪就此愤然离去，何况她所说的情况也不尽属实，正待出言相劝，忽听天雪密语传音道：“你别多话，我自有分寸。”
墨释顿觉愕然，立时决定保持缄默，倏而想到天雪显然认为沄惜是飞凌的恋人，故为其打抱不平，可见她对飞凌本身未必存有男女之情。他想通此节，暗中欣喜不已。
楚遥慌张失措的站起身来，拉住天雪的衣袖道：“哎呀，你怎地还是这么大的脾气，有话慢慢说，当真无法找到她们的魂灵么？”
天雪忿忿的甩开他的手，面沉如水，冷哼不语。
当年飞凌时常受到天雪的抢白和挖苦，“惨遭压迫”已成习惯，眼下猛然被她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但觉无比熟悉，飞凌的意识登时盖过楚遥的私念，不仅未作辩驳，反而下意识的想要道歉。只是众目睽睽的，委实不好意思低声下气的赔不是，不禁看向墨释，心道：“你这家伙就会看热闹，也不帮我说两句好话解解围。”
岂料墨释等人要么轻声谈笑，要么自斟自饮，全不理会他和天雪的尴尬情形。
楚遥只好愁眉苦脸的压低声音道：“喂，给我留些颜面好不好？我这世才活了三十多年，有家有业的，假如抛下妻儿妹子，随你返回天庭，那才叫真正的绝情寡义哪。还有我只得一个妻子，从未纳妾，何曾寻欢作乐？莫要冤枉好人！既然你与履阳等还在朝中为将，我若是回去，自也不会烦闷。待我此世结束，再商量这件事如何？你先告诉我沄惜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听天雪的言下之意，似乎沄惜秋曼俱都遇到变故未能转世，心中惴惴不安，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
天雪面色稍霁，缓缓道：“你总算还有些良心，那你就是应允了？”暗中却是偷笑不止，适才与唐琳依、雰荷同席用膳，她早已知晓楚遥的家眷情况，也曾听说秋曼与杜若两情相悦，是以私逃下界，自杀身亡乃是另有缘由。但她料想楚遥未必了解此中的详细情形，故意说的凄惨悲凉，令他心生愧疚。
楚遥无奈道：“你这么凶，我哪敢不答应？！不过你日后可别嫌我长寿，故意暗害我啊！我辛辛苦苦赚了钱来，还没享受够呢。对了，那位楚天姑娘的纳天袋能否借我一用，届时就要靠它把我的宝贝古董和其他珍藏品全部搬到天上去，兴许能高价卖给那些个仙神们。”
众人尽皆绝倒。
原来楚遥见天雪态度转缓，登时松了口气。他自身的经商意识和爱财本色早已根深蒂固，不知不觉中再次显露无遗，又开始惦记楚天莫馨的储物仙宝，同时盘算着能否在神界发展生意买卖。
墨释莞尔道：“你若真肯回归天上界，我可以送你十个纳天袋。”
天雪没好气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天庭诸神多已活了数万年，天仙的寿命也至少万年，人界的古董在他们眼中根本分文不值。”
楚遥闻言顿时满脸沮丧，心知天雪所言不虚。
谛妄夜暗觉好笑：“楚遥恢复飞凌的神识后，多少添了几分神将的勇武英气，想不到这么‘惧怕’天雪，竟被她三言两语骂回了天庭。雪丫头绝非贪恋权位的女子，看来她和飞凌等天官的交情着实不错，却不知那两位女神的魂魄真是遍寻不着，还是她信口编造的谎言用以诓骗飞凌的？”
幽溟与飞凌并无私交，想法自然较为中正深远，忖道：“假如飞凌他日回转天庭，对魔界实是有害无利。不过神界初昊和我界縢颉陛下均已在位多年，似乎全无攻打对方占其领地的野心企图，倒可避免两族的无辜民众因战火兵燹而伤残惨死。依此角度而言，飞凌若重任神将也是好事，两边顶级将才的人数力量即可趋于持平，相互牵制顾忌，呈现大致对等的局面，愈发难以引发战端。”
然而世事难料，玄魔尊决计未曾想到，仅仅数年之后，神魔两界再次爆发大战，而楚遥一家的灾难亦是间接因此而生。
此刻楚遥的注意力再度转回到沄惜身上，焦急追问道：“她们两个究竟出了甚么意外？”
天雪神色一黯。
原来当初沄惜私自留下元极神木之实，被侍从西鹿告发。天帝念及沄惜往日的功劳，兼之凌幻神女、九天玄女先后求情，圣果亦未毁损，表示只要沄惜说出为何故意违犯天律，即可从轻处治。岂料沉静温婉的毓灵尊者一反常态，竟然出言顶撞圣上，始终不肯交代真实的意图。
天帝龙颜震怒，下达密旨严惩沄惜。密令内容如何，无从得知，也不清楚由何人执行。反正自此以后，天庭百官再未见过这位毓灵尊者。神族生性本就冷漠淡寡，彼此间多是关系泛泛，与沄惜真正交好的飞凌、天雪、秋曼当时俱已下界。履阳璠凛等对其虽表同情，但几乎没有私交，也无暇多作探寻。日子久了，再无关注沄惜下落者。
神武将军秋曼千年前与魔将军杜若一见钟情，无法割舍彼此的情缘牵挂，又知难以见容于各自的同僚族友，数月后相约私逃至人间。
杜若乃是赤魔尊手下的得力干将，墨释得知原委始末后甚觉惋惜，但愿意成全两人，并未苛责深究。当时元老会内有两位长老提出异议，也被魔帝劝阻回去。然而神界不肯善罢甘休，接连派出人马擒拿秋曼。
秋曼固然功法高超，却不忍与同族大动干戈。杜若无奈之下，忽生妙计。两人以法力建造幻空岛，名作万歧城，漂移于人间诸海之上，若遇天兵侵扰，立即隐没入深溟之底。
四海龙族奉天帝谕旨，屡次派兵捉拿叛将，全非杜若的对手，甚至龙族众世子出马亦是惨败而归，只得偃旗息鼓。
岁月流转，诸神逐渐淡忘此事，天帝也未再下令缉捕秋曼。直至十七年前，封印于东海海底潜龙壑的上古恶兽彖蜴羽蛇突然冲破禁制，肆虐残害沿海生灵。杜若秋曼为护佑无辜苍生，携手力战凶兽，将其重新封回潜龙壑。
不想东海龙宫八世子狻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因自己不敌杜若，多年来耿耿于怀，竟然趁机将两人的踪迹密报天庭。天帝获悉当即派遣羽拓下界，杜若秋曼封禁羽蛇后筋疲力尽，无力遁逃。秋曼始终不愿与神族为敌，与杜若双双自绝而逝。
天雪重归天庭不久，便已听闻秋曼沄惜之事。后又辗转从神使莫离处得知，沄惜私留圣果，似乎是打算送予飞凌的人界转世，助其成仙，但飞凌对此一无所知。她怀念故旧，本想探察两位女神转世后生活是否如意，却赫然发觉她们的芳魂杳渺，竟是无处追寻。
天雪颔首道：“正是，不过此事目前尚无头绪，待我明日前往猨翼山探察之后，再作打算。飞……楚遥，我且问你一事，望你如实作答。”
楚遥讶然道：“你问罢。”
“你此世完结之后，是否愿意重返天庭？”
此言一出，非同小可，在座者纷纷变色。神界目前兵源充足，中下官阶的武将数目亦是不少，惟有功法超绝的高等将才极其匮乏。当日神妖对峙之时，若非天雪出面，恐怕数千天兵会悉数死于血怪之口。然而孤木难成林，偌大天朝终不能倚赖天雪一人支撑，飞凌若可适时回归，局面自会大有改观。
楚遥敛去了原本的惊疑神态，仿佛隐然有所预料，沉吟道：“我早已厌倦天神的生涯，寡淡乏味，无嗔无喜。下凡千年以来，十几世转生为人，寿数虽短，忧烦虽多，却是苦中有乐，鲜活真实。我今年三十有五，尚可算在青壮之年，生活富足，妻儿安康。现下又尽数恢复飞凌的记忆，能与你和墨释重逢，把酒言欢，此生再无遗憾。来世如何，我并不太过在乎，但恕我直言，实无意于返回天上界。天雪，你可否谅解？”
天雪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平静的断然拒绝，转念一想，此刻毕竟还是楚遥的人族意识占据上风，未必完全代表神族将军的意思，倒要想个法子再度彻底激发出飞凌的意念。她对待外人素来冷傲，然若面对朋友，往往善解人意，又颇为慧黠，当下微笑道：“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决计不会强求，只是你不想知道沄惜和秋曼的下落吗？”
楚遥听到沄惜的名字，不由一震，旋即淡然道：“据闻她们多年前即已转世重生，事过境迁久矣，多思无益。”
天雪冷笑道：“好一个多思无益！你可知沄惜姐姐为了你，私留元极神木之实，不知受到何等重罚，我根本无法寻到她的魂魄所在。而秋曼为了寻找你，不幸遇到甚么魔族将军，被他掳到人间，最后自绝惨死，亦是芳魂无处觅。你如今得享富贵，妻妾成群，整日里寻欢作乐，却将昔年的恋人和朋友全部抛于脑后。原来神武将军飞凌大人竟已绝情寡义至这等地步，我真是看错了你！”她愈说愈怒，遽然拍案而起。
众人不想天雪突然翻脸，又不清楚这几位神官的旧事内情，无法置评劝解。墨释一惊，深恐天雪就此愤然离去，何况她所说的情况也不尽属实，正待出言相劝，忽听天雪密语传音道：“你别多话，我自有分寸。”
墨释顿觉愕然，立时决定保持缄默，倏而想到天雪显然认为沄惜是飞凌的恋人，故为其打抱不平，可见她对飞凌本身未必存有男女之情。他想通此节，暗中欣喜不已。
楚遥慌张失措的站起身来，拉住天雪的衣袖道：“哎呀，你怎地还是这么大的脾气，有话慢慢说，当真无法找到她们的魂灵么？”
天雪忿忿的甩开他的手，面沉如水，冷哼不语。
当年飞凌时常受到天雪的抢白和挖苦，“惨遭压迫”已成习惯，眼下猛然被她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但觉无比熟悉，飞凌的意识登时盖过楚遥的私念，不仅未作辩驳，反而下意识的想要道歉。只是众目睽睽的，委实不好意思低声下气的赔不是，不禁看向墨释，心道：“你这家伙就会看热闹，也不帮我说两句好话解解围。”
岂料墨释等人要么轻声谈笑，要么自斟自饮，全不理会他和天雪的尴尬情形。
楚遥只好愁眉苦脸的压低声音道：“喂，给我留些颜面好不好？我这世才活了三十多年，有家有业的，假如抛下妻儿妹子，随你返回天庭，那才叫真正的绝情寡义哪。还有我只得一个妻子，从未纳妾，何曾寻欢作乐？莫要冤枉好人！既然你与履阳等还在朝中为将，我若是回去，自也不会烦闷。待我此世结束，再商量这件事如何？你先告诉我沄惜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听天雪的言下之意，似乎沄惜秋曼俱都遇到变故未能转世，心中惴惴不安，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
天雪面色稍霁，缓缓道：“你总算还有些良心，那你就是应允了？”暗中却是偷笑不止，适才与唐琳依、雰荷同席用膳，她早已知晓楚遥的家眷情况，也曾听说秋曼与杜若两情相悦，是以私逃下界，自杀身亡乃是另有缘由。但她料想楚遥未必了解此中的详细情形，故意说的凄惨悲凉，令他心生愧疚。
楚遥无奈道：“你这么凶，我哪敢不答应？！不过你日后可别嫌我长寿，故意暗害我啊！我辛辛苦苦赚了钱来，还没享受够呢。对了，那位楚天姑娘的纳天袋能否借我一用，届时就要靠它把我的宝贝古董和其他珍藏品全部搬到天上去，兴许能高价卖给那些个仙神们。”
众人尽皆绝倒。
原来楚遥见天雪态度转缓，登时松了口气。他自身的经商意识和爱财本色早已根深蒂固，不知不觉中再次显露无遗，又开始惦记楚天莫馨的储物仙宝，同时盘算着能否在神界发展生意买卖。
墨释莞尔道：“你若真肯回归天上界，我可以送你十个纳天袋。”
天雪没好气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天庭诸神多已活了数万年，天仙的寿命也至少万年，人界的古董在他们眼中根本分文不值。”
楚遥闻言顿时满脸沮丧，心知天雪所言不虚。
谛妄夜暗觉好笑：“楚遥恢复飞凌的神识后，多少添了几分神将的勇武英气，想不到这么‘惧怕’天雪，竟被她三言两语骂回了天庭。雪丫头绝非贪恋权位的女子，看来她和飞凌等天官的交情着实不错，却不知那两位女神的魂魄真是遍寻不着，还是她信口编造的谎言用以诓骗飞凌的？”
幽溟与飞凌并无私交，想法自然较为中正深远，忖道：“假如飞凌他日回转天庭，对魔界实是有害无利。不过神界初昊和我界縢颉陛下均已在位多年，似乎全无攻打对方占其领地的野心企图，倒可避免两族的无辜民众因战火兵燹而伤残惨死。依此角度而言，飞凌若重任神将也是好事，两边顶级将才的人数力量即可趋于持平，相互牵制顾忌，呈现大致对等的局面，愈发难以引发战端。”
然而世事难料，玄魔尊决计未曾想到，仅仅数年之后，神魔两界再次爆发大战，而楚遥一家的灾难亦是间接因此而生。
此刻楚遥的注意力再度转回到沄惜身上，焦急追问道：“她们两个究竟出了甚么意外？”
天雪神色一黯。
原来当初沄惜私自留下元极神木之实，被侍从西鹿告发。天帝念及沄惜往日的功劳，兼之凌幻神女、九天玄女先后求情，圣果亦未毁损，表示只要沄惜说出为何故意违犯天律，即可从轻处治。岂料沉静温婉的毓灵尊者一反常态，竟然出言顶撞圣上，始终不肯交代真实的意图。
天帝龙颜震怒，下达密旨严惩沄惜。密令内容如何，无从得知，也不清楚由何人执行。反正自此以后，天庭百官再未见过这位毓灵尊者。神族生性本就冷漠淡寡，彼此间多是关系泛泛，与沄惜真正交好的飞凌、天雪、秋曼当时俱已下界。履阳璠凛等对其虽表同情，但几乎没有私交，也无暇多作探寻。日子久了，再无关注沄惜下落者。
神武将军秋曼千年前与魔将军杜若一见钟情，无法割舍彼此的情缘牵挂，又知难以见容于各自的同僚族友，数月后相约私逃至人间。
杜若乃是赤魔尊手下的得力干将，墨释得知原委始末后甚觉惋惜，但愿意成全两人，并未苛责深究。当时元老会内有两位长老提出异议，也被魔帝劝阻回去。然而神界不肯善罢甘休，接连派出人马擒拿秋曼。
秋曼固然功法高超，却不忍与同族大动干戈。杜若无奈之下，忽生妙计。两人以法力建造幻空岛，名作万歧城，漂移于人间诸海之上，若遇天兵侵扰，立即隐没入深溟之底。
四海龙族奉天帝谕旨，屡次派兵捉拿叛将，全非杜若的对手，甚至龙族众世子出马亦是惨败而归，只得偃旗息鼓。
岁月流转，诸神逐渐淡忘此事，天帝也未再下令缉捕秋曼。直至十七年前，封印于东海海底潜龙壑的上古恶兽彖蜴羽蛇突然冲破禁制，肆虐残害沿海生灵。杜若秋曼为护佑无辜苍生，携手力战凶兽，将其重新封回潜龙壑。
不想东海龙宫八世子狻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因自己不敌杜若，多年来耿耿于怀，竟然趁机将两人的踪迹密报天庭。天帝获悉当即派遣羽拓下界，杜若秋曼封禁羽蛇后筋疲力尽，无力遁逃。秋曼始终不愿与神族为敌，与杜若双双自绝而逝。
天雪重归天庭不久，便已听闻秋曼沄惜之事。后又辗转从神使莫离处得知，沄惜私留圣果，似乎是打算送予飞凌的人界转世，助其成仙，但飞凌对此一无所知。她怀念故旧，本想探察两位女神转世后生活是否如意，却赫然发觉她们的芳魂杳渺，竟是无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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