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打劫打到命根子(1)

    从深圳回来几天后，我还满脑子都是海豚蹦来蹦去，梦里还有北极熊坐在过山车上大喊大叫，还有企鹅绑着绳子从爱菲尔铁塔上往下跳我把这些告诉了阿祖，他笑着说，我是标准的没见过世面，我们要是去依拉克，我回来还不整天梦见自己扛着枪，躲在那些残垣断壁后面，以对付乌鸦的方式射杀那些耀武扬威的美国大兵？

    我们回来的第二天晚上，阿凤才从广州回来。她显得异常兴奋，一见面就抓住我的手抱住我摇来摇去，好象我是一棵哗啦哗啦的摇钱树，说没想到她也有今天，那的确是一部前途无量的电影，导演只试了一个镜头就看中了她，过几天还要去香港拍戏。

    “你这回发达了，”我真替她高兴。

    “我请你吃饭吧，我俩边吃边倾。”她真是太激动了，把花钱请客也弄得象绑架，我还没换好衣服，就被她连拉带拽出了门。

    我们来到了岐江边的野生渔村，在那艘由铁制大轮船改建的甲板上坐下。这里风景挺美，可以看见灯火辉煌的岐江两岸和中恳广场那耀眼的塔顶，还有陈惠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低唱着。以前阿祖打游戏赚了钱，也请我来过几次。我很喜欢这里，总感觉漂在水里一漾一漾的，象坐在乌龟背上。

    阿凤点好菜，还要了一瓶红酒。“想不到演戏好简单，只要导演看中你，你都可以演。”

    “我哪儿有那本事，”我学着阿凤的样子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你以后怎么打算？”

    “明天我就炒老板，”小蹄子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象跳舞那样夹着杯子转了一圈，眉飞色舞。“和那些油乎乎的机器赛油那拉。”

    “电影公司是在广州吗？”

    “系呀。先在广州拍一段时间，跟住去香港。”

    “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凶杀、偷情、男欢女爱，再搞点搞笑情节。现在电影除了拍这些，你说还能拍咩?？”

    “该不会是三级片吧？”

    “三级片算咩?呀？舒琪、翁虹、叶玉卿，宾个女星不是靠拍三级片身价百倍？连范晓萱都是，在那部《天使》里脱得。你看日本那些，吉泽明步、苍井空、小泽玛丽亚、香山圣等等，帮日本多少男人爽完后还解决了?食问题，裤子一提宾个不是清纯，看得宾个中国男人不流口水？”

    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感到奇怪。那天在步行街，一听那小星探说公司的名字，乐开怀影业公司，我就想到这个暧昧的词多少和沾边。阿凤这小蹄子当时如饥似渴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那你这回真是发达了，财色兼收。和你搭档的那小子是个靓仔吧？”

    “马马得。至少比元彪和巧克力球好看。我最不喜欢元彪那光头，动不动就龇牙裂嘴冒虚汗，都不知道这样的男人爬在舒琪身上嗷嗷大叫她怎么顶得顺？巧克力球也一般般，一身腱子肉，超级肌肉男，象公牛，尤其是举着小泽玛利亚或吉泽明步，在他身上抛来抛去，就那地方连着，出来进去，把那些女人弄得象一只坐在弹簧上的母马骝，样子丑晒。”

    我突然想起以前她和阿胜嘿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男人可能都那样，越狠越丑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