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长歌行 浮光掠影 第四十六章 趁火打劫

浮光掠影 第四十六章 趁火打劫

目录:长歌行| 作者:红尘一客| 类别:玄幻奇幻

    此章纯粹为英俊的我为大家带来的搞笑章节,看着玩。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瑚琏已醒,无碍。”

    元尽欢一线细细传音有如天籁飘入轩辕长歌耳际,她从风烈梵披风中露出脑袋,表情陷入狂喜状态。

    太子大人,俺就知道你有办法!

    她回头乐不可支地一顶风烈梵,传达喜讯:“瑚琏没事了!”

    腰际铁钳般的大手亦一松,风烈梵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然而仅仅须臾,身后男子低沉之声从面具后冰冷传来,“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玄铁锁链亦困不住你,本王没有看错,夜姬果然好本事。”

    轩辕长歌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目前还是那谁的阶下囚。

    “本王很好奇,晟瀚密牢乃是精铁所铸,厚达数米,且只能从外打开,夜姬又是如何成功脱身?”

    话音刚落,腰际大手随之便突然一紧。

    轩辕长歌转转眼珠,头也不回地讪笑,“嘿……你猜!”

    “若本王猜得没错,此番助你之人皆是来头不小。”他铁臂一横,突然将她嵌进怀中,“比如西元太子和太雍战王,甚至还有伏苍世子。”

    他的声音极轻,轻飘飘地落入她耳际,轩辕长歌突然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做好不得好,救人无功劳,”她皱了皱眉,“老娘命犯指背煞啊……烈王可是要卸磨杀驴?”

    “很不错的提议,”风烈梵手劲微微一松,“不过现在好像还不到卸磨的时候。”

    言下之意,吃定了她必有下文。

    轩辕长歌狗腿微笑,心中却为他闪电般的心思所惧,这个男人好像有透视眼一般,将她心中的算盘看了个透。

    当下挑开话题,做好心提醒状,“别忘了,你妹子可是我救的。”

    “所以我正在烦恼,”风烈梵淡淡道,“功过相抵,本王到底要不要跟你既往不咎呢?”

    闻言她身躯微微一震,果然这就奔正题了。

    “烈王不如说收为已用吧,”她摸摸鼻子:“说说看,都有些什么好处?”

    “夜姬想要什么好处?”

    “神马都是浮云,你利用瑚琏将我引到章台馆,牛眠坡上又联手演了一出好戏将我铛啷下狱,不就是对那劳什子的令好奇想挖出点什么来?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可以说,我们在这方面不谋而合,本姑娘也正想找出那些奔着这块宝令而来的牛鬼蛇神,这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当初对我痛下杀手之人,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想知道两点,一、我是谁?二、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若答应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便是同盟。真相大白之日,雾原令就是你的。”

    我擦!空手套白狼听过没有?一女三嫁听过没有?届时让你哥仨去抢个头破血流,老娘我待到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时,一记唐家十二弹腿全他娘将丫们震开,我的还是我的!

    冰冷的黄金面罩冷光一闪,风烈梵已经将面具单指撩开,他玩味地盯着她半晌不语,突然长声一笑,“我们现在是同盟了。”

    “那么同盟,”轩辕长歌咣铛一声将他的面具突然又拉下,坏心眼地一指包围圈中犹如困兽的风云动,“貌似目前还有个障眼的东西没扫除。”

    风烈梵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一声低喝,二人一骑疾驰而去。

    马前女子小脸上瞬间杀气隐现,身周淡淡的薄雾被狂风撕扯着飘向身后,马后男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撩开面具,高深莫测地掀了掀唇。

    雾原教中只有教主和总护法才能修炼的不传之秘-----雾隐九天?

    天女才能拥有的摄魂之术……还有能毒死至毒蛇王的血……

    而她,居然浑不自知?

    真?假?

    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怀一身如此骇人的武功,你的身份,确实值得期待啊……

    几名小将杀气腾腾,反提三尺青锋打马上前,将一身狼狈的风云动围于场中,铁甲下儿郎们个个双目喷火,横眉竖目,恨不得食其血肉为之前惨遭荼毒的瑚琏公主报仇。

    马蹄铮铮,一骑红尘眨眼杀到!

    马上人儿双手狂舞,由远及近一迭声的狂喝瞬间已至人前:“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什么叫‘我的我的我的’???

    轩辕长歌一身豪情沸腾无比,转身朝座后的风烈梵眨眨眼,双腿突然发力一夹马肚,骏马扬蹄便朝风云动疾奔而去!

    难道她是要棒打落水狗,灭了风云动?

    O!

    她要明抢风云动!

    骏马如一道流光,卷向场中乱发披面的男子,马上少女阴着一张花里胡哨的笑脸斜斜侧身欺近,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欺进,便是一个水中捞月中的经典造型,轩辕长歌利落翻身倒仰,恨意滔天地扯下了风云动腰间那串价值不菲的东珠。

    某人临风奸笑连连,双眼大放嗜金异彩,“嘻,我的!”

    反正风云动的后半辈子是没空享受这些奢侈品了,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还能在风烈梵手中留着狗命的话。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此可能基本等于零。

    “山中打猎,见者有份,”风烈梵垂眸一拨缰绳,淡淡道:“东珠罕见,如此上好成色的存世仅此一颗,夜姬打算如何分?”

    言毕,若有所思地侧目一睇东北方向。

    轩辕长歌闻言顿时悲怒交加,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舌头用变了调的声音闷嚎:“烈王富有四海,还在乎这区区一颗东珠?”

    刚才还说同盟来着!!!

    小器啊啊啊!!!

    风烈梵玩味地盯着她的表情,突起捉弄之心,他难得地挑挑浓眉,“在乎。”

    短短两个字,轩辕长歌便已经迎风庐山瀑布泪。

    风烈梵盯着她乱跳的眉头和叹为观止的表情,扯扯嘴角(疑似是笑容?),“不过我更在乎的,却是你此番救下瑚琏,功不可没。”

    言下之意,这颗东珠大爷我很大方地赏了。

    轩辕长歌的情绪有如坐过山车般又从地底直达哈皮的云宵,她感动无比地坐正身子,很宝贝的将东珠放入自己怀中,突然回过味儿来。

    当即恶从心头起:耍猴儿呐?

    当下头也不回地反手屈指,清脆一弹身后风烈梵的黄金面罩,磊磊大方道,“喂,谢啦。”

    此时众人嘴角集体狂抽。

    风烈梵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将脸淡淡别开,眉心微漾。

    他突然抬手,以指按着刚才被弹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有铮铮细响,一线一线细细传开,那种沾衣欲湿杏花雨的些微怪异之感,让他突然虎躯一震:他刚才,居然在逗弄她?

    这个认知让伟大的烈王殿下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一掌,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努力说服自己:只是之前在她的摄魂术下一再吃瘪,才……有了这番怪异心态,一定……是这样……

    刚刚自我催眠完毕,怀中女子的馨香若有似无,直逼嗅觉一向敏锐的他,他不由藉着马儿颠簸的频率缓缓凑近,刚想辩个仔细是何味,不料轩辕长歌突然歪了歪身子。

    风烈梵不假思索地一把将其揽住,却不意手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巴掌。

    “手放哪儿呢?”某女阴恻恻的声音。

    “……”某男不自然地望天。

    “吃豆腐呢?”

    “……”某男闻言狠狠闭了闭眼。

    “看不出来啊,”轩辕长歌毫不给面子的无情嗤鼻,“烈王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禁欲者的样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如此孟浪之举。”

    “……”好想将她扔下马去……

    不过风烈梵闻言双手连忙如触电般放开,为示其‘我真的是无心的’而将双手展开放于两肩处。

    “做毛?”轩辕长歌狐疑回头,“你为毛要对我做投降手势?”

    言毕眼珠上下一转,回手没心没肺地一拍对方肩胛,自顾自入戏做了解状:“咳,懂了,你的意思是就此打住,权当没发生……让本姑娘在你手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这最后一句嚷得太大声,场中众人已经齐齐看了过来。

    成功打劫到众人关注的眼球后,某人脸色突然一凛,翻脸如翻书,做节妇贞烈大义状:“哼!”

    风烈梵:“……”

    沉默、沉默到底……

    直觉告诉他,怀中女子将是个比瑚琏更让他头痛的人物,而且还是一号危险人物。

    好像有什么地方,朝着预期的轨道,偏离了。

    话说当下。

    虎落平阳被犬欺,拨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被明抢的风云动气得口吐白沫,仰首恨声道:“无耻宵小!”

    轩辕长歌望天、摊爪:“佛陀见钱也眼开,此乃人情世态,嘻!”

    典型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起眼的东北角。

    “趁火打劫。”夜风中白衣男子遥遥相望,雍容笑意下脸色微白,他轻声道:“数你最擅长了。”

    “如此看来这雾原神教内,好像确实很穷。”尉迟战也上前一步,笑意不达眼底,“这女人,她还真敢抢……”

    气势磅礴的裤衩孔明灯下。由太监和宫女组成的敢死队群情激昂,精致的怨妇们急待发泄的内心怨念突然寻到了渲泄的缺口,于是纷纷化作此刻蹦哒的无穷力量,各司、房、局中一干粉黛个个双手尽持苔杖、扫把、锅铲、板凳、桌腿、洗衣杵、搅夜壶棍、鸡毛掸子、等等只要是可以拿到手里的条形物什……冲了出来。

    甚至有身强力壮的太监搬出了马桶,冲上前去便逮住个叛军溃军,气吞山河地将其朝对方头上狠狠一砸!

    一时间,千年老窖的特有臊味弥漫于战场,有幸被命中之人顿时被那股酸刺的气味熏得不辩南北西北,别说是拔刀相向了,晕头晕脑间就是想反手摸一下自己的屁(河蟹)眼都难,一个个只原地旋了几旋,便悲催地舒展着双臂施施然仆街。

    风云骑残兵彻底沦为了夹心饼干。

    百万京畿精锐将皇城围了个铁桶也似,三十万旌龙骑已完成口袋合拢战术,正龙吟虎啸地逼向东门。

    铁潮狂退,一时退得河干水落。

    此时登楼而望王师,见部阵整齐,将士精锐,铁骑金戈,军容威怒,让一干束手就擒的叛军寒蝉俱噤。

    胜负已定。

    训练有素的宫人立刻着手开始清理地面,尸体被挪开处,绿压压拥上一群宫人,扫帚挥舞,人来人往,一盆盆清水哗哗流淌,就着未歇的大雨将暗红浓稠的鲜血尽数冲入地沟。

    白玉青石地面渐渐恢复了干净空旷,墙上廊柱上的血肉被尽数揩了干净,天边亦泛起了鱼肚白。

    雨过天晴,万里云蔼白得耀目,一道彩虹静谧地横架长空。

    晟瀚皇宫又恢复了昔日的古朴沉肃,若不是空气中那淡淡的铁甲腥味,若不是紫檀抱柱上,新涂的朱砂下,掩不住的刀痕凹陷,又有谁会相信,发生在昨夜一场急风惊雨下,那一场青史之上赫赫有名的血火宫轧?

    据说,那一晚皇宫内城喊杀漫天,直至天明才渐渐消弥,而和都的各个主要河道中,那涌动的暗红血水红了三天三夜。

    话分两头。

    长发披散的风云动被押解至一干人身前时,急步上前,犹不甘心的质问轩辕长歌:“你,究竟是何人?!”

    方才他同为阶下囚兼被捆成粽子的兄弟风冥啸,肿着一张香肠大嘴,八面漏风地朝着轩辕长歌流泪满面兼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焦素拿!(就是她)吼吼(猪独有的鼻息声以悲催的语调发出。)”

    “什么人?哼哼,”轩辕长歌皮笑肉不笑地翻身下马,双手抄腚望天做远目状,声音沉痛,“我只知道,这辈子我不想再做一次箭人!”

    “好!好你个贱……”风云动喃喃重复,不意脸上左右两侧同时挨了两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风烈梵的声音冰冷如修罗,只有淡淡四字:“好脏的嘴。”

    轩辕长歌也吹吹手心,翕目微笑:“烈王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也就是这件事了。”

    风云动双袖乱挥泪不干,晕头转向被押走时犹还在兀自琢磨:我有说错什么吗我……为何打俺……

    还是男女混合双打。

    女的自然是轩辕长歌。

    而打在前一秒的巴掌主人却是风烈梵。

    风云动至死也不明白,临死之前这两记耳光的出处。

    晟瀚玄历十一年六月初八,晟瀚宫轧之日,风云动破亡,风冥啸及风冥傲束手就擒,王师至,众叛将望风奔溃,待至城门,俱降。

    摄政王念其谱牒存录,宗次可推,免其啸、傲二王死罪,民间纷纷流传摄政王宅心仁厚,以德报怨云云。

    此役破亡之后,其他坐山观虎斗,关键时刻不出兵的诸将纷纷被加以无妄之福,假以贤王之号,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藩部,使其势权弱分,易为羁制,而一干皇子皇孙,悉数俾为藩臣……

    如此一番长辔远驭之后,晟瀚朝堂里又是一番和乐融融。

    可是不久之后的剧情发展,又好像完全变了味儿。

    后来,后来的后来,据说风王爷得了失心疯,于某一夜纵火将宅第烧了个清洁溜溜。

    然后,然后的然后,听说风世子患上离奇的怪病,头一牵一牵整天啄米状啄个不停。

    其次,其次的其次,风闻风x候爷跑马溜溜之时,不小心栽下马背,此后便半身不遂。

    风云动母妃于宫轧当日投井,皇后同月被废为庶人,不久恹恹而终。

    于是,于是的于是,……此处略去250字……

    老得早就动弹不得的晟瀚皇帝于某黄道吉日刚颁旨完毕封风烈梵为东宫太子,然后便含笑九泉地找含恨自尽的风云动及一众儿子侄子孙子下棋去了。

    风烈梵即位,定年号念贞,始称烈皇。

    立下盖世奇功的轩辕长歌,被晟瀚烈皇赐之以七宝百珍,赏之以绫罗锦彩,敕造宅第懊侬台,占地百亩,充分满足了某人地主婆的圈地……

    同月,烈皇破天荒地授爵夜女,封‘忠义候’,夸官三日,位列皇亲国戚,开启了女子从政的新纪元乐章。

    又:轩辕长歌与伤愈后的瑚琏公主一连大醉三天三夜,此后朝野恻目,入则坐堂皇,出则鸣八驺,及至某日于野外行猎围乐时,所用过的器皿皆隔山抛之,炫富之举牛叉至极。

    彼时轩辕长歌心疼地望着满山所抛之金玉银器,咬牙仰天长啸:成大事者,不但得会做事,更得会造势,为了风皇帝所承诺的大好前程,老娘我淡定,我坚忍……

    果然不久后,晟瀚国中大名鼎鼎的夜候渐渐臣门如市,但凡要在官场上走内线时,得了她这条门路,没有不通的,一时和都城中歌谣四起:乍见君王含笑往,复闻有女夜歌来,若要手中玉笏稳,金银堆至懊侬台。

    然而不久后,这些送礼的官员全都尽数被罢,或流放或下狱……

    轩辕长歌牛叉晋级为夜太尉,位列三公。

    一切又是一个局,烈皇与太尉大人强强联手,完美演绎了一场抛砖引玉,挖出一干蛀虫的好戏。

    某日,宣读诰赏完毕,一身一品大吏朝服的轩辕长歌昂首立于百官之前,从无人可见的角度与烈皇对视微笑。

    风烈梵的眼光传达讯息:荷包的鼓胀程度,爱卿可满意?

    轩辕长歌:满意得紧,出手大方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英俊。

    一代权臣夜某人的无耻黑金政治生涯亦从此拉开帷幕。

    散朝完毕,朝中百官眼神在皇宫方向和懊侬台方向来回一溜,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扼腕无声悲嚎、沉痛望天:原来如此啊啊啊……黑啊……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悔之已晚矣啊啊啊……

    彼时太尉大人捞得脑满肠肥,一边对风皇帝放任自已的敛财之举感动得涕泪横流,一边头上打着超大蝴蝶结舒服地在金堆里扎猛子,“风皇帝啊风皇帝,您才是真正的政客啊!得您一番指点果然胜读二十年书啊啊啊……”于是,遂整天窝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的称金子、数宝贝,见也不见频频登门造访的某几只……

    轩辕小人心中不爽啊:想当初,老娘身价奇贱,居然只值二两……如今老娘虎归山,誓要血洗体恤衫……

    史记:夜太尉其人,五国外人士,烈皇时期以女之身立下不朽奇功而位列三公,坊间人称‘明抢公’,此人性警敏,善钻营,及居言路,玄风滋扇,趋权择便,媚骨天成,笑中有刀潜杀人,屡敢与帝语不敬,然帝曰可托大事也。

    一时之间,晟瀚国内但凡耦耕之夫,灶下之婢,闻人逢谈女子从政问题,犹且津津有味,向往不已。

    夜某人打铁趁热进军商界,迅速将手中不义之财转换成田宅产业,和都城中忽如一夜春风来,齐刷刷林立起了数家大小消费门槛极高的名媛会馆和商业会所,取名‘剩女集中营’、‘有间茶楼’、‘不夜城’等等,等等等……

    ‘夜歌’二字,俨然已成传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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