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两位大家

    徐光启，字子先，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科学家、农学家，政治家，中西文化交流的先驱。通天文、历算，熟悉火器。万历二十一年，徐光启受聘去韶州任教，遇传教士郭居静。他第一次见世界地图，知道中国之外竟是若大世界；又第一次听说地球是圆的等令他震惊之事，从此他开始接触西方近代的自然科学。

    未中进士之前，徐光启曾辗转苦读，破万卷书、行万里路后，深知流行于明中后期的陆王心学，主张禅静顿悟、反对经世致用，实为误国害民。他的后半生走上了积极主张经世致用、崇尚实学的道路。

    徐光启还非常关心武器的制造，尤其是火炮的制造。管状火器本是中国的发明创造，但时至明末，制造技术已逐渐落后，由于边防的需要，急需引进火炮制造技术。为此，徐光启曾多方建议不断上疏，力请铸红夷炮御敌。徐光启还对火器在实践中的运用，对火器与城市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骑兵种的配合等各个方面部有所探求。徐光启可以称得上是中**事技术史上，提出火炮在战争中应用理论的第一个人。

    进了京城，就在内城中派人去打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从几个地痞口中得到线索，一路找到徐光启家中。要说这个院落就寒碜了点，估计也就是租住的一个京城落脚处。又花了一天打听，庞志华大喜，一下子有了两条大鱼。

    孙元化，明万历四十年，考完举人后便跟从徐光启学习火器和数学，是明代有名的西洋火炮专家。

    在徐府外等候时，来了一个太监登门。一打听是太**中的李进忠。说李进忠可能没人知道，说魏忠贤知道的人可就多了。此时魏阉就叫李进忠，他来此处是因为昨晚的一件事情。

    月黑之时，朱由校也是废寝忘食的在院子做他的木匠活。一个粗布衣服的少年正看着一张纸，而旁边一个点头哈腰的太监。

    “李进忠，你这是从詹事府拿来的？”少年问到。

    “正是奴婢从一个少詹事处得来，据说此物可以把很重的物事搬来运去！”

    “这少詹事还挺有点子，比已有的吊臂要精简许多，他是谁呀？”

    “好像是说徐詹事，奴婢这就去问一下！”，李进忠现在权势不大，而且介绍外官也争不了他的宠，还是巴结长孙要紧。

    在徐光启门前蹲点的庞志华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此獠忒阴险恶毒了，现在如哈巴狗似的巴结朱由校，但朱由校即位之时他又站在李选侍一方，搞得鸡飞狗跳。固然杀了此人，庞志华对天启也不抱太大期望，天启的爱好现已定型，必然还会有别人投其所好。有人认为，正是天启知道魏忠贤不是好东西，才故意培养出来，对付不顺己意的文官。但不管什么观点，没人觉得魏忠贤是好人，杀了此人，老百姓还好过点，多保留点元气也是好的。

    既然要行刺，就不能等太久，只好拿出还不太成熟办法，让徐府看门的，把扯下一半的初中数学带给徐光启，并附信一封在城外约见。徐光启刚用一些图打发了李进忠，就收到了这个[礼物]，看后大惊，其学生孙元化被其找来同看，同样诧异，俩人一商量便让下人套车出了城。

    出了城，庞志华已经让人买了辆马车等候。拿隐居高人的借口故弄玄虚一番，抵挡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徐孙二人上了庞志华的马车。

    ...

    李进忠在回去的路上，被一人喊着：“尔成阉贼，下空账不空！”。

    随后赶来的锦衣卫，在胡同里见到两个侍卫的尸体，凶手早已不见人影，而后大搜附近也未果。

    魏忠贤北直隶肃宁人，出身于市井无赖，后为赌债所逼才自阉入宫做了太监。这样结合杀人前杀手说的话，很容易就判断为以前债主所杀。所以锦衣卫几天后找个其原来债主顶罪了事。这也是庞志华想利用得背景了，那人自然也是庞志华了。

    魏忠贤在宫中与朱由校的乳母客氏结为[对食]，也由此把上了这个未来皇帝。朱由校从客氏那里得知李进忠被杀一事，还颇为伤心了几天。

    ...

    “你是什么人，胆敢绑架朝廷命官！”，当天，徐光启、孙元化被带到了云山岛，刚摘了蒙头布，徐光启便又问道。为什么说又，是因为他路上也问了很多次。

    “我想让二位大才为我做事，先别急着说大道理，看看这两本书。”庞志华拿出了两本完整的初中级的数学教材，一人给了一本。里面的三角几何对徐光启来说没什么难度，但初中的函数与多元方程部分绝对能镇住他。

    科学家就是科学家，敬业精神没的说，自己啥状况都搞不清，看到学问，还是先看起来。足足看了几个小时，才抬起头来，“此书为你所著？”

    “不错！二位可愿随我一观做的物事？”庞志华笑道。

    徐光启孙元化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着庞志华的话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现在做了一个很小的热气球，里面也就能负重一人，一人正在框中手摇鼓风机，炭火已经很旺，球也胀鼓了。不一会便缓缓离地升入空中。

    热气球首先做出来，是因为中国在很多关键点上有优势，最大的优势就是丝绸。抗拉强度大却很轻，这就为做大的气囊提供了有利条件，解决其透气问题基本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其实说白了，乃是利用的热气比重比空气小的缘故罢了，孔明灯也是如此道理！”庞志华看着他俩的惊诧说道。热气球一出，让工匠们包括徐孙二人把庞志华惊为天人，毕竟看着他造出了第一个可以让人飞天的器物。

    带他们又看了一下正在拆迁的铁作坊，大概说了一下用处。因为徐光启现在身体不好，已经折腾了不少，不让他一天折腾太多，安排他们回去休息，又在茶水中下了半点安眠药，不然他们经历这些事情，睡着才怪。

    第二天，庞志华和他俩见了面。先问了他们关于书上的问题，并针对问题作了回答。

    “你确有大才，学究天人，但凭我俩昨日所见，便知你所谋甚大，你若愿为朝廷效力，我愿一力保举！”徐光启还是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报效朝廷，真能一展所学吗？”庞志华反问道。他读了二人的资料，二人对朝廷的忠心他很清楚。

    徐光启没有经历叛乱不好说，但孙元化在崇祯四年，西元1631年八月，孙元化令孔有德以八百骑赶赴前线增援大凌河，然登州辽东兵与山东兵素不和，孔有德抵达吴桥时，因遇大雨春雪，部队给养不足，士兵抢劫哗变。孔有德受毛文龙旧部李九成之子李应元的煽动，在吴桥发动叛变，史称[吴桥兵变]。

    后孔有德倒戈杀回山东半岛，连陷临邑、陵县、商河、青城诸城，率兵直趋登州。孙元化急令张焘率辽兵守登州城外，与总兵官张可大发兵抗击，两路成合击之势。然张焘与孔有德旧识，张焘的兵卒随即投入孔有德行列，而张可大部大败。与孔有德是旧交的登州中军耿仲明、陈光福等，举火开门响应，崇祯五年一月登州失陷。总兵张可大自杀，孙元化自杀未成，不向叛军妥协，孔有德念旧才让他逃走。

    不过逃回去的孙元化也很快被他所忠心的朝廷处死。孙元化之死，也代表西方军事专家派淡出明朝军队。而孔有德叛到后金也让后金有了火炮制造能力，从而有了攻坚作战的能力。

    ...

    徐光启听完庞志华这话沉默了，这几年他写了各种军事方面的奏疏、条令、阵法等等，但是由于财政拮据、议臣掣肘等，练兵计划并不顺利。而且根据史书记载，徐光启也因志不得展，于天启元年三月上疏回天津[养病]，六月辽东兵败，又奉召入京，但终因制造兵器和练兵计划不能如愿，十二月再次辞归天津。

    旁边的孙元化很是尊师重道，现在见老师没说什么，自己想反驳庞志华的话也只好咽回肚子里。

    “二位的忠君爱国我知道，但说到爱国，让这天下大明的百姓过得好才是爱国，孟子云[民为重，君为轻]”旁边的孙元化刚想再说话，庞志华抬手止住严肃起来，准备说点猛地，反正这个时代的人信鬼神，装装鬼神也无妨，“我知道你们想我怎么说起百姓来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能知晓未来，就在今年七月份，皇上将会驾崩！”

    二人一脸震惊之色，庞志华继续说道：“随后太子即位，定泰昌年号，也就一个月因红丸案驾崩！皇长孙卷入移宫案，在正直大臣们的支持下即位，年号天启，关外建奴会逐渐崛起，北方因天灾，民乱会此起彼伏，最终攻陷京师，而建奴会强势入关，最终入主中原，蒙元之祸重演！”

    徐孙听了他的悖逆之言心中暗怒，但他说的着一些列的事情却让他们有点胆战心惊。再加上当前已露出一些端倪，事情没发生也信了一半。自己推敲，官场黑暗再有天灾民乱四起是顺理成章的事。

    “要说报效朝廷，我也是一名千户，说道忠君，我向二位发誓朱家皇位能保我必护之，关于我说的事情，有几件反正就在眼前，不妨等等看！”庞志华又掏出写的名为格物的物理书与高中数学，“这些事关天机，不是事急从权，我也不会讲，徐老，孙兄记在心中去验证就行了，还望莫要说出去，那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告辞了！”

    再说徐光启因有些担心，自己突然失踪，让政敌构陷成叛逃就连累家人了，第二天写了和孙元化一起外出的书信。庞志华因为需要二人回去验证，也很乐意做了回[航空快递]送了过去，顺便去北方协助一下特种作战。

    十几天后，云山岛完成了最后搬迁，岛上由宁波卫所轮派一个排来驻守，云山岛今后将做为一个补给点来存在，原来开垦的地大部分用野种的方式，由士兵收了屯起来。此处还有一处囚牢，由南州四队幸存者牢房扩建而成，里面主要是一些审查后比较狠利的原海盗头目。庞志华现在势力还不大，可不想让他们几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且自己千户一职，时机到了，可以拿这些人去冒功。

    徐光启二人到了淡水又看了各个作坊，更确定了庞志华的所图非小，现虽没有追随之，却也不妨碍与之讨论学术问题。到这里，二人也没了逃跑的想法，没人时时跟着，没船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