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自囚 正文 第四十章 名字的由来

正文 第四十章 名字的由来

目录:自囚| 作者:双木蓝| 类别:玄幻奇幻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张晓止了众人迭声的恭喜,率先出去找馆子吃饭。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在一家名为“山水人家”的馆子坐定,依着众人点了菜,张晓见四壁清净,无山无水,便问何以叫这名号。那服务员道:“背靠蝴蝶岭,面临南湖水,是以得名。”张晓笑她取巧,误人着道。女孩道:“那也不是,吃饭大抵是吃的自家性情,附人风雅方才自投罗网!”张晓尴尬,转而道:“瞧你说话,不像是服务生之材,做的兼职么?”女孩点头道:“你我同院,我还得你说过‘不要把前门守的太紧’,你怕是不记得了!”说时咬牙切齿,几欲把他拿来下菜。张晓愈加尴尬,不想真个投了罗网,只得讪讪地让她上酒。

    雨亭见人下楼,这才道:“瞧你神色,几时开罪了她?”张晓附她耳说了。雨亭脸上一臊,打他道:“叫你混账!”张晓苦着脸生生受了。

    酒上。张晓每人分下一瓶,道:“场面话也不多说,今日我做东道,先吹一瓶!”言毕干了。石蓝等人拿了杯子,尽意喝了一杯。张晓把空瓶横躺了桌子中央,笑道:“古来游戏曲水流觞,今日不妨粗野一些,瓶口所指,其人便说一项事,依这‘山水人家’,便先自各家名字开始吧!”有心者皆听得一惊,齐齐向第五颜望去。只听第五颜笑道:“这酒令倒也合适,只是各人轮了一番怕不知何时方了,中途重复却又如何?”张晓见她不拒,便道:“眼下八人,便以四为限,重复者重新来过。如若自家懵懂抑或另有隐衷,也可点人来猜。猜对了,其人便喝一杯;错了,言者自罚一杯!”见众人点头,便把瓶子滴溜溜转了。

    瓶子擦着转盘的滋滋声止,瓶口正对了清扬。清扬举杯笑道:“‘有美一人,宛若清扬’,便是出处!”向石蓝笑了一笑,便仰脖干了。张晓略略点头,如法炮制,这次却对着艾雨亭。雨亭道:“我也不知为何取了‘亭’字,我点石蓝来猜!”张晓吃味,白了她一眼,旋又望向石蓝。石蓝见他笑得奸诈,心下一紧,便鬼扯道:“‘雨’谐音作‘女’,合作‘婷’,‘艾雨亭’便是‘爱婷’,我猜阿姨名里带‘婷’,名字是你老爸取的,意为爱你老妈!”说时已自斟了一杯,刚要入口,却听雨亭喃喃道:“恐怕对了,我妈是叫陈梦婷!”石蓝一怔,心说踩了狗屎,再看张晓,也是一副“你踩了狗屎”的表情。石蓝自不会理他,转而向雨亭道:“上辈人用‘梦婷’倒不多见。”

    事实也大抵如此。雨亭外公本科班出身,其时,梅竹兰菊已遭人用遍,云霞芬雅亦难以渡厄,他便琢磨了“梦婷”二字赐予长女。待次女出世,“梦停”了,便只得个“梦晚”。梦婷与农夫艾青山自由恋爱,老人先气了个心肌梗塞,得人劝解,也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教规早已式微,只得zi慰一声“都是党的好儿女”,由着她嫁了——梦晚好歹经他把关,嫁了工人——岂知雨亭出世,梦婷执意艾青山取名,青山思索不透,好歹想得金庸拆字为名,便依样拆解了“婷”字,“女亭”怕不好听,便作了“雨亭”。老人得知外孙女作了石质建筑,直接心肌梗死而去。舅家叔伯借了名字的幌,皆与艾家撇清关系,不通庆吊;艾青山自怨因名错搭了命,心中隐伤也没向女儿说起。

    再下,瓶口对了张晓。张晓哥哥晓杰为母亲命名,他父亲赌气落了俗套,然自家三代经商,学问不足,待得张晓出世,也犯了难,只得找人算命。相人说:“五行缺火,水性大盛,不可增涝!”想得是“晓”字辈,日为“火”,本意取“晓炎”,说“三把火”为当官之喻。妻子说:“做官的大多不近人情,你若想进棺时儿子在侧,趁早收摊子!”他一想也是,便消了念头。他父亲因孙儿空了名,只得一声声叫“张小子”,乐得是个带把的。然土话“子”音同“贼”,妻子便又恼了,说没做官倒先做了贼。他无奈只得定个单字“晓”,儿子少时问起,只推说:“尤有余裕,前途无量。”

    此刻,张晓见瓶口正对自己,蓦地想起曾赌气说自家名字“就是个没放完的屁”,不好就说,也点了石蓝来猜。

    石蓝笑道:“就是个没放完的屁!”张晓听了气结,却也不知该谁喝酒。清扬见张晓脸色,忙低声向石蓝道:“你辱他父母了。”石蓝道:“逗他玩呢,过了火!”举杯就饮。张晓却也喝了。两人尴尬对视,周围也是一片怔然。蓦地,只听文涛笑道:“想不到竟有这样秘辛,张晓,啊?”张晓横了他一眼,又转起酒瓶来。

    这回却是对了石蓝。石蓝为助他平心静气,便放着他损,点了张晓。张晓笑道:“依我看,你便是跟‘蓝’字有缘!要说蓝色忧郁,本也牵强;但落到你,却作了明证。《蓝调》一曲,透人心扉,却不知出自谁手?”

    石蓝大讶。

    张晓道:“不错,晓杰是我哥,谱子是他传给我的。”

    石蓝本想问杰哥去处,见他含笑点头,便会意住了口,只喝了杯酒,压下情绪。清扬探头来问:“你懂音乐?却不见你说过!”石蓝笑道:“张晓在侧,怎敢班门弄斧……好啦,我只略懂些二胡,眼下却也只拉给明洁听!”说时深叹了口气。

    清扬顾不上吃醋,底下拉了他手,摩挲着抚慰。石蓝侧脸望她笑了一笑,见服务员端菜上来,便把瓶子撤了去。

    张晓虽未引得第五颜说话,然而目的已经达到,又去了一桩心事,此时心情大好。依着一贯的做法便是盘转一圈,清了第一道菜,喝酒等着第二道,此刻却也耐下心来。天幸厨子手脚利落,不一会便将菜色上齐,也省了他催逼。

    张晓拉了石蓝划拳对酒,输的奇惨;秦臻有夜湖遗恨,也和文涛对上,却依旧被喝拉了胯,斜靠着椅子沉沉睡了。只因张晓晚上奉酒,众人草草喝了一箱便了。

    饭后,石蓝和张晓扶秦臻回房睡了,这才双双下来陪人散步。

    清扬等人等在西门处——南门平日里封锁着,不让出进,只领导莅临时方才大开;东门本一片芜地,新近建着半吊子小区,野景萧条;北门外则是娱乐饭食之所,刚便是在那里吃的饭;西门出去行不远过一道鸳鸯桥便是一所工科院校,因小城只这两所院校,市里便贴心照顾,白鹭汀,桃源胜景,梅竹樱杏五木俱全,恨不能移了蝴蝶岭来成全美事,然箕帚虽同用,终不同器,文说工“行不过里,见鸠形鹄面、目色苍茫者数人,乃知工人游也”,工回敬“不可平白相望,恐白日见鬼”,文道:“可怜蚯蛤具羽,误了一汀鸳鸯”,工道:“自命非人,不知几日飞天”,相骂数年不了。但凡鸳鸯桥上携手同盟者,皆被喻为“尸鬼情缘”,倒空了美景,负了期望。

    张晓二人过去,调笑一阵,女生便奔了樱花而去。张晓见石蓝一路沉默,知他迟早发问,见文涛犹豫不去,便撺掇他过去。文涛应一声便去了。张晓转身笑道:“你倒不急着问我哥哥去处。”石蓝笑道:“话长路短,怕不详细。”张晓四望,找了张长椅坐下,抽出一包烟来,自上了一支,犹豫一下,给石蓝也递一支。石蓝不接。张晓笑道:“古人夜谈秉烛,闲敲棋子,都有借具,你拒我烟,倒不像认真听我说话。”石蓝只得接下。张晓却又笑道:“要男人守信果然太不靠谱!想刘彻俊杰,藏娇之誓也不过几年之约!”石蓝知道上当,皱眉回道:“你也不赖,却不知能否长久。”张晓笑了一笑,转而道:“说来简单,我哥在山区里支教。”当下把地点和电话号数说了。石蓝试着拨了一通,却没回应。张晓道:“山区信号不好,我也只碰着几次。”石蓝点了点头,道:“他还好么?”张晓道:“还好,只是有些想你和明洁——我倒想见见明洁是怎样一个人,让他这样牵念。”石蓝笑道:“下回跟我去不就知道了?”张晓答应下,径自去了。

    樱花已快过了花期,一簇簇一簇簇红的,粉的,白的,泛着枯色,团抱的花瓣像极了包裹着丝绒的贵妇人,风来,吹落下片片臃肿腐烂的情绪。清扬坐在花下,拿手撮着衣角,忽然哽咽起来。一切方才开始,却早有个预定的结局,若是行的慢些,真可尽一生来落幕。他爱她,她也爱他,她本可网罗他的一生。然而她不,凌瞳比她看得开,她也要成全他。她布下这样长久的局,终于要他一个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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