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的背叛

目录:(泪痕剑同人)傻狗驮着狐狸走| 作者:一夜花厅雪|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千岁爷,豫王爷来信了,他让您今晚亥时在老地方见。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陈玉德躬□子,低着头奏报。

    “嗯?”坐在上首的刘怀恩此时少了几分往日胸有成竹的气势,几日未修剪的鬓角已经有些凌乱。他颇为吃惊地抬起头,“阿淳为何会到京城来?”

    “回爷的话,豫王爷昨晚已经进京,连夜被皇上召入宫中密谈。至于内容,恕属下无能,并未探听到,只是豫王爷出宫后很不高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刘怀恩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盯着窗外的一片虚空。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再去一次林宅。他和林云说好了,明天就可以见到木头了。

    身着黑色的便袍,刘怀恩单身一人骑着马奔赴城西的一家酒肆。夜已经深了,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他放任着自己的马儿自行走着,两只眼似是定定的看着前方虚空处,细细看去,却又是毫无光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城西的凌霄阁名字倒是大气,却也不过是一间酒肆罢了,一间彻夜开放的酒肆。刘怀恩在门口下了马,径自走进去。他先是在楼上雅间里坐了一会儿,紧接着,就有一个与他装束相同的易容之人不知从何处出现,接替了他坐在临窗的位子上。

    他绕到屏风后面,扭动了机关,一闪身,消失在墙后面。

    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黑暗的通道

    远远地,便见到那个人站在夜明珠照耀的密室里,背转着身看着屋中挂着的一副《溪山行旅图》。

    “阿淳。”他唤道。

    朱厚淳转过身来,一脸阴沉,本就阴柔的脸显得有几分狰狞。只见他劈头盖脑的喝到:“你的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去一趟林府竟然都把本王卖了!”

    “阿淳,你这是什么话?”他惊讶,也愤怒,没来由的愤怒。

    “什么话?你会不明白吗?刘怀恩,我倒是要问你,你是不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和你这个阉狗在一起,这样我就不能甩掉你了,是不是!”朱厚淳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刺激,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震得刘怀恩脸色刹那间变成了惨白惨白的,双手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他瞪大眼睛,愣愣地盯着朱厚淳。“阉狗?阉狗!哈哈!”他猛地大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只肮脏下贱的阉狗!朱厚淳!真是委屈你和我这个阉狗在一起这么多年!”

    他本就是决绝之人,也并非不聪明,对于朱厚淳的心思,他很明白,只是一直骗人骗己罢了。毕竟,这个男人是他那么多年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亮,他总是希望能够抓住。而现在,朱厚淳亲口挑明了,他也不是不能决断的人。

    长痛,不如短痛。

    “呵呵,豫王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从暴怒和悲伤中走出来,邪魅的笑着说到,一双眼中却是毫无笑意。

    “杀了我?”朱厚淳笑得得意。他早就不想忍受这个阉狗了,他根本不喜欢男人,更加不喜欢不男不女的怪物。要不是这些年需要这人帮忙自己的大业,自己根本不会这样虚与委蛇,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而现在,他再也不需要忍耐了,这人服食他的“特制鸦片”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任他是大罗神仙,也戒不了!他已经彻底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

    “本王想,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杀了本王。”他笑得既得意又阴险,刘怀恩猛然觉得不妙,他提起精神警惕着,准备退出密室。

    的确,他可以拼得自己一条命杀了朱厚淳,但不是现在,明天还没到,木头还没救出来,他怎么可以有一点闪失?除了自己,木头没有任何人,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朱厚淳看出了他的紧张,从怀中掏出一只怀表看了看时间,冲他一笑,说到:“恩恩,难道你都没觉得最近你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什么变化?他最近的确有些不同以往,不过……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给你的药吗?说是补药你竟然也相信,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笨呢。”朱厚淳笑得好生得意。

    刘怀恩想起了这几个月来日日按三餐加宵夜服食的“福寿丸”,难道这东西有古怪?他一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继续盯紧朱厚淳。

    “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哦,对了,也不需要我告诉你了,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朱厚淳又看了一眼怀表。

    渐渐地,到了往日要吃宵夜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泛出一阵又一阵如蚀骨般的麻痒,间或夹杂着跳跃的痛苦。

    “你!”他几乎要站不住了,忍不住要倒在地上蜷起身子。满头的冷汗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眼睛。怒目圆瞪,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朱厚淳。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早早就想好了要杀了自己!

    “不要挣扎了,没用的。这要不会让你死掉,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他强忍着全身剧烈的不适,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要再忍受你,和你每上一次床,我都要恶心地洗三次澡!而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还有些用处,不是吗?”朱厚淳恶狠狠的瞪视着他说到,转而大笑。

    “啊——”他猛地一提气,将流窜在全身经络中的那股诡异的气压在丹田之下,纵身跃起向朱厚淳扑去。

    “怎么——”可能二字尚未出口,朱厚淳已来不及再说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地拔出手枪“碰”的一声开了枪。

    “唔!”刘怀恩立时腹中中了一枪,但他却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一把擒住朱厚淳,左手抓住他的手枪,一用力,那枪立刻变形。他右手一转,朱厚淳已经被他擒在怀中。

    朱厚淳此时万分后悔自己今天一时大意,不想被人知道这间密室,竟没有找人跟在这间密室里。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希望王爷能送在下一程罢了。”刘怀恩点了他的穴道,同时紧紧挟着朱厚淳,一步步向外走去。

    果然,外面有很多人埋伏好了。

    他不理,朱厚淳自然会打发这些人下去,他无需担心。他只是一直带着朱厚淳,向前走。

    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走出了凌霄阁,立刻的,他使了自己那有如鬼魅的轻功,甩开了后面的大批人马。

    他流的血越来越多,渐渐开始有些不能压制住体内肆虐的痛苦,他的神智也开始有些恍惚。当机立断的,他将朱厚淳打晕,一把丢进路边的麻袋堆里。

    他又使出轻功行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神智越来越模糊,他一手捂着伤口,脑中一片空白。要去哪里?他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竭尽全力地,他找了个僻静的巷子,跌跌撞撞地进去。在模糊的视线中,他只记得自己推开了一扇小门,跌了进去。

    那也许是一个什么人家的后花园,很久没有清扫的落叶厚厚的堆了一层,他倒下去的时候竟然没觉得疼。当然,也许是他已经失去了那种知觉。

    睁开眼睛,很努力地盯着天空,恍惚之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木头,那个傻瓜。

    他笑了,摊平四肢,再也压制不住服食的药丸毒发带来的痛苦,只觉得浑身抽搐,口中似乎要溢出什么液体。他不想自己死的如此难看,一发狠右手生生将原本小小的伤口扯开一个大口子,顿时疼得昏厥过去。

    浮浮沉沉,他仿佛是一片鸿毛,在海洋中随波飘荡。一如他的命运,漂泊无依,不过是一只浮萍罢了。恍然间,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远的,近的。

    他不是死了吗?原来死的时候会想起这么多的旧日时光。

    他想起了和朱厚淳的相识相遇。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他都记不得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学艺未成的小太监,虽然是义父手下的人,但是宫里的主子又怎么会把他当回事?尤其是几个皇子,受了气都发作在他们这些下人身上。

    有一次,大皇子在御书房中被二皇子落了面子,路上找人出气,好巧不巧他被揪住,一顿拳打脚踢,要不是学了一些日子的功夫,护住了要害,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等到大皇子走后,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豫王爷朱厚淳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帮了他,帮他清理伤口,上了药,还送他回了住处。后来又天天来送药给他,即使是被大皇子和二皇子训斥了,还是坚持来给他送药。

    哦,不对,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训斥了,反正,也只是朱厚淳自己的说辞。

    他们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开心,每隔几日偷偷默默地相会,一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他成了王爷,而自己,杀了义父,成了东厂的统领。

    他说,他要那个位子,所以他就帮他去拿。这,在他杀了义父以后,仿佛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标。

    他,是自己生命中的阳光,唯一的阳光。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只蝙蝠,永远也不能在这样的阳光下生存的。

    “阿文,醒醒,阿文……”

    “阿文,别睡了,快起来,外面天晴了,我们去买糖人吧!”

    “阿文……”

    阿文是谁?为什么要对着我叫这个名字。

    哦,对了,我就是阿文啊,那是,是娘叫过的名字。娘亲,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他挣扎着,死命睁开眼睛。

    “阿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布满红丝的眼睛、纷乱的鬓发,如鬼怪般惨白的脸在他的印象中第一次这般的出现在白日之中。

    “木……”他张口欲唤,一开口,嗓音嘶哑地犹如用一把钝掉的锯子锯木头。

    “别说话,喝点水。”“木头”托起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将水杯抵在他的唇边。清甜的水甫一入口,便勾起他大口吞咽的**。

    “慢点。”他移开了水杯,刘怀恩伸着脖子向前够着,直到杯子从他的视线中转到茶几上。他嗔怒地瞪了“木头”一眼,“哼”地一声转过身去,紧接着“嘶”地一声,他的脸皱在一起,就像吃了一颗青涩的杏子一样。

    “碰到伤口了?”“木头”将他扳过来,温柔地问到,一手揭开他的衣服,去看他的伤口。

    “你干嘛?”他伸手捂住被子,本应羞红的脸却是一片苍白。

    “出血了,上药。”轻而易举地,“木头”拨开了他的手,揭下盖在他下|身处的布巾,仔细地看了看股沟处的伤口,小心翼翼地上药、包扎,目不斜视地做着一切。

    刘怀恩依然闭上眼睛,只觉得□在外的伤疤让他身上忽而冷冰冰,忽而**辣。虽然他看似平静地躺在床上,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乱一分,但,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的难堪和痛苦吧。

    即使已经知道了正常人见到这伤疤的反应,即使……

    轻柔的触感打断了他苦涩的自嘲,他震惊地睁开眼睛向下看去,男人埋首在他的下半身,半闭着眼,伸出淡粉色的舌头,正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舔舐着。

    “你!你……”

    他又惊又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拽着男人的头发,止住了他的动作。

    “木头”挣开他的手,用自己的双手握紧并且按在他的身侧,他抬起头,深深看了刘怀恩一眼,低低吐出两个字:“很甜。”

    “哄!”他收获的,是一只熟透了的番茄。不再停顿,他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工作——一份在心底觊觎很久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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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回校了,恢复更新。马上这文就要完结了,还有点舍不得。呵呵。</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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