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泪痕剑同人)傻狗驮着狐狸走 麻什+萧刘相见(补完)

麻什+萧刘相见(补完)

目录:(泪痕剑同人)傻狗驮着狐狸走| 作者:一夜花厅雪|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嗯……嗯啊……慢,慢一点儿,慢一点儿……”

    “呼呼……恩恩,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屋内****无边,屋外值守的小宫女一方面因为屋内激烈的“战况”和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喘息而面色赤红,另一方面,她的眼中含着鄙夷、羡慕与妒忌。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来人,沐浴。”

    屋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慵懒。

    “是,王爷。”小宫女连忙应道,身边的小太监就将大大的浴桶搬了进去,飞快地布置好,又低着头退出来。

    他们不太怕和善的王爷,但却怕那个满身邪气和煞气的八千岁。

    “来,恩恩,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吧。”一只汗津津的手拨开低垂着的帘子,紧接着,手的主人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跨下床,几步穿过内室,双双泡在浴桶中。

    男人身材不错,小麦色的肌肤显得他很健康。再看看他的脸,说不上倾城之姿,但也相当出众。未语笑三分,一双眼眸总似含情,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整体面部轮廓很明显。男人拉过布巾,替怀中人擦拭背脊。

    “阿淳,”怀里的人分明就是东厂八千岁刘怀恩。人人都只知他冷面无情心狠手辣的一面,谁又能知道他在情人的怀里乖巧地像只小猫一般,声音软糯地唤着情人的名字。

    “嗯?”男人用鼻腔发声,尾音微微上翘,浑厚的声线显得极为性感。“怎么了?”

    “你好久都没找过我了,要不是这次试炮要用我的人,你是不是准备一直不见我?”刘怀恩从男人怀中坐起,转过身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问。

    “你说什么呢,恩恩,”男人眼眸半合,很快又睁开,将眼中的不耐和轻蔑摒去,“你知道的,最近大皇兄和二皇兄一直在找我的把柄,我怎么能常常去找你呢,那样不是暴露了我们的关系吗?怎么,你不信我吗?”

    他循循善诱,用最温柔的声音解释着,眼中含着一丝委屈。

    “好了,我知道了,我怎么会不信你,我不信任何人都不会不信你。”刘怀恩急急地表白着,拉住男人的手。

    “哼!你就知道拿话哄我,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男人一扁嘴,气呼呼地从浴桶中站起来,水花溅得刘怀恩一脸。

    “阿淳!阿淳你别气啦,你还不信我对你的心思吗?”刘怀恩紧跟着站起来,从后面抱住男人,不让他走。

    这样僵持好一会儿,刘怀恩说了无数好话,男人才转过身,抱住刘怀恩的肩膀,略带歉意地说:“恩恩,对不起,最近大皇兄和二皇兄越逼越紧,父皇也还是不肯把暗影交给我,我压力太大了,脾气有些火爆。”

    “我知道我知道。”刘怀恩赶忙安抚男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他拿出大浴巾,给男人擦干净身上的水,自己胡乱擦擦,连忙拿过一边的衣服服侍男人穿上。

    他将两人收拾好,重新窝回大床上,捏着男人的手指玩着。“据我所知,皇上向来将暗影交给朝中某个臣子,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男人“啵”地一下亲在刘怀恩脸上,笑眯眯地说着。

    子时三刻,刘怀恩恋恋不舍地起身穿好衣服,在男人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向屋外走去。临到外间,他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才收回目光,打开房门,飞身而去,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中。

    本来应该熟睡的男人一下子坐起身,他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王爷。”

    “最近他有按时服药吗?”他的声音低沉阴冷,和刚才的温柔完全不同。

    “回王爷,刘公公一直有一日三次按时服药。”黑衣人曾见过那些服食福寿膏几个月后又被强制断药的试验品,不由得全身一颤。那刘公公对王爷的深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人都知道,而王爷……

    “嗯。”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监视,有什么不对就回报我。”

    “小人知道,小人万不敢隐瞒王爷任何事。”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界线————————————————

    刘怀恩回到柳园重新洗了个澡,只穿着一件中衣仰躺在美人榻上,他手中掂着一个银质的酒壶,头向后仰起,露出光滑细腻的脖颈。手一倾,血红的酒液如柱般倾下,落入嫣红的唇中。

    “他找你了。”无声无息地,那个全身包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的男人出现在房中,他看到刘怀恩单薄的衣衫,皱了皱眉头,拉过床上的锦被,盖在刘怀恩身上。

    “嗯。”刘怀恩早在男人出现时就放下酒壶,微微撑起身子,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来人。“木头~~”

    他醉了,高兴还是悲伤,他不知道,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呵!阿淳真的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吗?他眼中越来越重的不耐烦,早已让他认清楚事实。他现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要一日阿淳不离开他,他就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拿过酒壶,他又灌下一大口,却被“木头”一把夺过,丢在一边。

    “给我嘛,木头,给我~”他像只猫一样去挠“木头”的手臂,只不过在他的衣服上连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别闹了。”“木头”低喝。

    “嘻嘻,木头,还是你最好,你都没有变过……”刘怀恩不知道是不是闹累了,趴在他的身上,呢喃着,慢慢睡去。

    “木头”轻轻拍着他,深藏在重重面具中的眼,终于变得不是平如古井,起了波澜。

    长安,杏林堂。

    很不容易,秦钟的伤势终于渐渐好起来,偶尔痛得受不住了,萧立才会批准他用极少量的鸦片来镇痛。一天天接近新年了,他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萧立发现秦钟的确是个好脾气的人,温和得很,和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和那个陈玉德差个十万八千里。

    说起来,秦钟一日日好起来,最开心的就是陈玉德啦,其他的公公们都陆续回去办差了,不过陈玉德好像就有那个八千岁的批示,准许他照顾秦钟直到伤愈为止。陈玉德对萧立那叫一个感恩戴德,不仅把自己现有的钱全部拿给萧立,还每天干劲十足地抽空帮萧立劈柴挑水,硬把一个东厂副统领搞成一个粗使下人了。

    “秦公公,今天觉得怎么样?”萧立每天定时要给秦钟换药,总是笑眯眯地问上一句。

    “好多了,多谢萧大夫。”

    “你这人就是客气。”萧立知这人温和的背面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范心,也不勉强,只是玩笑般说一句,就专注与自己的工作了。

    又换下一堆染血的纱布,这几天光细白纱布,就买了好几匹了,要是用来做衣服,估计也有那么五六身儿了。

    “成了,换好了,我先走了,前头还有几个上火了的客人。行行,别起来啦,”萧立一把按住作势要起身的秦钟,“咱不讲究这虚礼,一切为了病人好。”

    “……柴胡五钱、甘草一钱。行,暂时先这么吃吃看,三天后您再来一趟,看情况给您换换方子。”萧立边写药方边和病人说着话,写好最后一个字,将毛笔夹在笔架上,笑着将方子递给病人。

    “成成,就按您说的开,我信您。”病人并不接过,也是笑眯眯地说着,不过笑着笑着“哎呦”一声,捂住了嘴巴。原来啊,笑的时候扯到嘴里的肌肉,碰到了口疮。

    “行。虎子,抓药。”

    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已是要吃晚饭了。虎子手脚麻利地将门板一块块架上,萧立则到后厨去看看晚上收拾点儿啥吃好。

    最开始,虎子见萧立自己下厨,吓了一跳,连忙抢着去做饭。笑话,谁家师父做饭给徒弟吃。收徒弟干啥,还不就是给师父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啊!

    萧立也没坚持,就让他做了一餐。虎子忐忑不安地一直瞅萧立的脸色,生怕他看不上自己的手艺。

    萧立一边点头一边将一碗米饭和两样小菜吃了。放下碗,擦了嘴,萧立特正经地说:“成了,你这手艺,也就只是把饭做熟,让你做饭啊,师父我三天就得瘦下一圈来。”

    后来虎子忐忑啊忐忑,慢慢也就习惯了。谁要他运气好遇到个这么好的师父嘞!不仅不打他骂他,还不让他干太多活,而且有空的时候就教他医理,哪像别的师父,肯让你在一边看着就不错啦。

    萧立看了看后厨的存货,真是乏善可陈,除了萝卜就是大白菜,除了大白菜就是土豆。虽然这三样菜他也不讨厌,可也架不住天天按三顿的吃啊!

    “今儿个是清炒大白菜还是醋溜上?要不腌个萝卜丝儿算了,利口下饭。”萧立自言自语到,“哎,算了算了,懒得炒菜,干脆做麻什儿算了。”

    打定主意吃麻什儿,萧立挽起袖子就开始和面。

    说起这麻什儿,也算是北方特有的吃食,做起来不像面条那么费事,要擀。麻什儿简单,只要把面揉好,就一小块儿,贴着指头肚儿一撮,就成了一个半卷曲的小筒,就成了,可以下锅煮了。

    到了冬天吃麻什挺好的,把各种各样微微发苦长老的蔬菜切成丁,一锅烩了,拌到麻什里,一碗下去,又营养又暖和。

    “来来,吃饭了。”萧立垫着两块抹布端了一大锅麻什出来,先盛了一大盆给陈玉德拿进去和秦钟一起吃,他和虎子再加些酱油醋,剥几瓣蒜就着吃。

    每每到了吃饭的时候,萧立总会想起卓东来,操心他是不是按时吃饭,是不是吃的暖和。端着饭碗,他想起以前给东来做过这些家常饭,男人很给他面子,吃得很多,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师父师父……”

    “嗯?咋啦?”

    虎子和萧立熟了也知道这个师父不是个古板的人,开个玩笑也没什么。所以他一脸坏笑地贼兮兮地问:“师父,看你一脸春意,是不是在想师母啊?”

    “你这小子!”萧立笑骂着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敲虎子的脑袋,“不过,倒也没说错。”

    萧立遥遥望着北方,笑得很甜蜜。

    辰时未到,刘怀恩从宿醉中醒来。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又闷又痛。

    嗯?昨晚他明明在软榻那里喝酒的,怎么又到了床上?

    他又揉了揉脑袋,渐渐想起昨晚的事。“哼,这个木头。”他笑着摇摇头,肯定是那个笨蛋把他抱上床自己走了的。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多么舒心而又惬意,也许,如果将来有天他能意识到,他的人生中将会少很多眼泪和悲伤。

    而现在,刘怀恩一想起“木头”,就想到昨天答应三皇子朱厚淳的事,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穿戴整齐,传令下去,召集手下,准备回京。

    他懒懒窝在大厅中央的椅子里,凤目一一扫过自己的手下。“陈玉德还没回来吗?”

    “回八千岁,陈玉德仍然在杏林堂照顾秦钟。”右手第一个人出列回答。

    “哦,对。是咱家答应他可以照顾秦钟到痊愈的。”他漫不经心地将手翻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剔着。

    “他们两个倒是情深意重呢~”他冷冷一笑,下面的人一个个将头压得更低了,生怕一个不好惹了他的眼。

    “走吧,让咱家也看看那个大夫是什么三头六臂,弄得咱家的人都乐不思蜀了!”

    若是萧立听到刘怀恩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人喜怒无常、出尔反尔。你看看,他自己给了手下假,反过头又嫌手下休假。整个是所有一切都建立在他的方便和喜好上。

    不过,这时候的萧立还乐呵呵地卸了门板,拢了拢药材,静等着第一个病人上门,压根没有意识到今天就有个煞星要上门了。

    “虎子,去库里看看还有没有甘草,最近这个用的多。”送走了一个病人,萧立打发虎子去后院药库看看存货,自己坐在柜台后面将两手插进袖笼里,不停地跺脚取暖。

    没办法,医馆大门都是敞着的,虽然挂了帘子,但还是觉得冷风嗖嗖地往屋里灌,弄得萧立天天熬姜汤给他和虎子喝,防着自己个儿当大夫还要感冒了那么丢人。

    “师父,还有不少甘草,够用了。”虎子也缩头缩脑地从手上哈着气小跑着回来,“师父,这天真冷,冻死我了。”

    萧立看了看虎子,招手把小孩儿叫过去捏了捏他的棉衣,小孩儿闪了一下,但还是被小李摸到他的衣服。

    手中的衣服单单薄薄的,还比不上萧立身上那件棉袄一半厚,萧立不由得皱紧了眉。

    “怎么回事,这么薄的衣服?”萧立严肃地问,“前几天不是才给你半两银子让你买点棉衣吗?外面这件倒是新的,里面怎么还是这件旧夹袄?说,是不是把钱用到不正经的地方了?”

    “师……师父,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骗您的银子的。”虎子拽住萧立的袖子,扑通一下跪下去,急急的解释,急得小伙子满脸通红,都快流出眼泪。

    “行,那就好好给师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萧立倒不是觉得这孩子骗了他什么的,就是怕孩子被人带坏了,比如说被人勾到青楼或是赌坊去了,那就糟了。

    “师父,我妹子前一段时间生病,多亏了您不把钱(不要钱)给治了,我妹子还小,生了病身体弱,受不得寒。我俩没娘,没人给我们做棉活儿,我先给妹子买了棉袄和被子,钱就不够了……”

    萧立叹了口气,把虎子拉起来。“傻孩子,钱不够就对师父讲啊,你妹子就你一个依靠,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管你妹子?”

    萧立让虎子擦干眼泪,坐在炭炉边烤火,自己去后院取出一件棉衣给孩子套上。

    “听着,以后有什么一定要跟师父讲。师父没大本事,保你们一家温饱还是做得到的。”萧立拉住虎子的手,他总觉得既然孩子叫他一声师父,他就得负起为人长辈的责任。

    更何况,虎子家里没了娘,一个老爹有病病歪歪的,妹子小,才7、8岁,全家就靠着虎子挣钱。虎子以前在回春堂里当伙计,又累又脏,一个月没几个钱。萧立在这个孩子身上似乎看到了他曾经的影子,对他自是有一份特殊的照顾。

    “嗯,知道了,师父。”虎子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憨憨地笑了。

    “噢,对了,还有,要记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随随便便地给人跪下。”

    “师父不是别人,我爹说过了,天地君亲师,师父是应该跪的。”虎子这时候倒不一味答应了。

    “行了行了,去厨房舀点热水洗洗,小心风一吹脸上皲了。”萧立摆摆手,打发孩子去后面洗脸。

    萧立望着虎子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啪啪啪!啧啧,真是一出师徒情深,佩服佩服。”

    萧立骤然回头,眼前出现一个俊美的男人。不同于李寻欢的俊秀,也不同于卓东来的邪魅俊伟,这个男人集阳刚与阴柔为一体,却不给人强烈的违和感。

    正如萧立正在心中暗自品评着对方,刘怀恩也同样上下打量着萧立,据说秦钟送回长安时好多年高望众的大夫根本不接,直接说没救了。陈玉德回到萧立这么年轻的一个大夫这里来,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撞撞运气罢了。

    “萧大夫对你的小徒弟倒是用心良苦,就不怕到时候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吗?”刘怀恩也不需萧立让座,径自坐在平日里病人们坐的位子上,带着微笑,侧头问道。

    萧立刚才终于意识到了他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这人下巴光光,分明和陈玉德他们一样,是宫中的宦官。再看那气势,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八千岁了。当下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应对。

    “不敢不敢,萧某不过是觉得既然他叫我一声师父,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然是要对他负起责任的。不知道,这位客人以为如何?”他也顺势坐在平日里看诊的位子上,手肘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挑眉问道。

    既然这位八千岁能身穿便衣、不带手下一个人进来,那就是摆明了不讲究排场和身份了。既如此,萧立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才不会点破身份然后让自己的膝盖受罪。

    “哈哈,说得好。”刘怀恩在东厂这么多年,可以说刑讯的工作没少做,一个人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他一目了然。他直视着萧立的眼睛,想在其中找到一些虚伪的成分,好给自己一个理由,发作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可是,当他对上萧立毫不退缩又澄澈坚定的眼睛时,却发现萧立说的的确是真心话。

    他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如果,当年的他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这样的师父,那么……

    他打断了自己的回想,凤眼微眯,有些恼怒地瞪了萧立一眼。

    萧立心中失笑,这哪是心狠手辣的东厂大太监,根本就是个爱别扭爱耍脾气的野猫嘛!

    “咳咳,”萧立咳嗽两声,遮住了唇角的笑意,“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刘怀恩心思一动,有心试一试萧立的本事,微微一笑,“大夫,我全身都不舒服,不如萧大夫替我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吧?”说着,伸出如玉般的手翘着兰花指将左手衣袖向上拉了拉,搭在垫子上。

    萧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这句话本是想引对方说出来意的,这一下被人家反将一军。搭了脉后,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还好办,要是什么事没有,人家病人又说了全身都不舒服,那他要怎么办呢?承认自己是个庸医,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拼了算拉倒!人家都能把脉门给你摸,咱怕个啥!’萧立心一横,嘴角一边儿翘起,看起来坏坏的。

    他将手指搭在刘怀恩手腕上,静静感受着脉象。

    他将手收回,沉吟片刻,“依你的脉象看来,你少时必定颇多磨难,亏空了身子,尤其是胃脾,受损严重。我想你现在应该也是日日饮食不规律,常常会胃痛吧?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你的胃有害无益,如果可以,最好能保证准时三餐。”

    萧立取过一张毛边宣纸,提笔写了个偏方递给刘怀恩。“也不用吃药,这是个慢性病,得好好养着。按着方子上的坚持几个月,保管你胃会好很多。”

    刘怀恩点点头,“有点儿意思。你这个大夫倒是个有本事的。”

    “不敢不敢……”萧立连忙推辞。

    两人又就刘怀恩的病情聊了聊,抛开身份和对立的阶级,萧立还是挺欣赏刘怀恩的。他的思维很发散,而且理解力和接受力都很强,又很能引导话题,不得不承认,如果你不是一个表现欲很强的人,那么和他聊天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萧立和刘怀恩打哈哈、天南海北地胡扯半个时辰,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想着赶快把这个人打发了他好回去泡泡脚喝点热汤啥的,而不是坐在这个极为通风的大厅里和一个公公谈人生谈理想谈春花秋月北国风光。

    真蛋|疼,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人不说暗话。”萧立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他也懒得和刘怀恩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来纠缠去,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多看两本书呢。“您是来找后头那两位公公的吧,如是如此,在下这就去叫那两位。”

    “哦?看来萧大夫已经知道咱家的身份了,那就更好了……”刘怀恩微笑着,眼底却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羞恼。他眯了眯眼,这个陈玉德,还真是要好好整治一下,竟然连他的私事都能透漏给别人,哼哼!

    “如此,便麻烦萧大夫了。”他拱了拱手,笑了起来。眼角的一颗痣宛若刻意加上的,为他的脸平添了几分魅惑。

    陈玉德和秦钟要跟着刘怀恩一起回京城了。临走之时,萧立趁着他们在整理包袱,去厨房拿了几个馒头包子,临分开时塞在秦钟被子里。

    总归是自己一点心意,说不准,这一点点的心意,在某个时刻就会救了你。而相对的,有时候对别人不注意的一点伤害,也会是日后致命的原因。

    刘怀恩在杏林堂外上了马车,坐定之后,他撩起车帘,对着萧立做了个口型:“日后再见”。

    “再见吗?”萧立苦笑着喃喃自语,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冰凉。他可不想再和这个人见面了,太折寿。得了,他还是先去泡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吧。

    哎~段数不够啊,萧立很有自知之明地耸耸肩。动脑子玩谋略的事情,还是交给东来他们烦去吧。自己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小小的、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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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更一段番外作为弥补昨天的操作失误,不太多,明天有时间再更一些,最近比较忙,要考试了。

    江湖是个更新换代很快的地方,虽然曾经在江湖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人是不会被武林忘记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事或者人引起众人的思绪,大家也不回想起那些久久不再出现的江湖人。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曾经的小字辈也混到了中年鼎盛的时候,很少有人提起惊采绝艳的探花郎,更少有人提起曾经一袭紫裘,骑马东来的紫气东来。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一个中年男人摇头晃脑地拽文,末了还煞有其事地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啧啧”两声,感叹一句:“好酒!”

    金秋时分,秋风送爽,闲来无事,带着两坛去年酿的菊花酒,携了心爱之人,在院中喝酒赏月,真是一件足以令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美事。

    这男子面色红润,气色甚好,在普遍短命的古代,可以见得是个善于保养自己之人。他一身简单的棉布长袍,腰间随意扎着一段半匝长的黑色腰带,浑身上下倒有几分放况豁拓之气。

    男人身边坐着一个紫衣男子,衔着笑端起酒壶为男人满上一杯酒,自己并不说什么,只是端着酒杯浅浅啜饮。

    看举止风度,这紫衣男子的年纪应该和那中年男人相当。但,岁月的风霜好似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皱纹、白发这些不华丽的东西统统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这,便是紫气东来,噢不对,不是紫气东来,而是卓东来,顺风镖局的卓老板。而他身边的男人,就是顺风镖局正对门的“萧记医馆”的坐堂大夫兼老板,萧立萧大夫啦。

    “当年那段江南好,你还记不记得?”萧立放下酒杯,站在卓东来身后,很自然地为男人按摩肩膀,一边说着往事。

    “你还说?”卓爷挑眉一笑,也放下酒杯,微微侧头瞪了萧立一眼,“留个条子就跑了,真是越活越孩子气。”

    那眼神本来就带着几分嗔怪,又与他眼眉间的笑意相融,不仅没有半分气势,反而透出股妩媚。

    萧立看得痴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呆愣愣地盯着卓东来,手下也停了下来。

    还好卓爷说完那句话就将头转正,面向着前面,没有看到萧立这个好似n久没“吃过肉”的样子。

    萧立回过神,有些可惜地砸吧砸吧嘴,一边继续按摩着,一边感叹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摄影机,不然就可以将东来每一个不同的表情一点点记录下来保留下来,将来等到他们再老一些,把生意交给徒弟们打理,也可以在午后阳光下,坐着摇椅翻开旧照片,回忆曾经走过的每段路。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要觉得遗憾的,每一点一滴,他都深深印在脑中,笑着的东来、沉思的东来、皱着眉的东来……

    说起这两位城中数得上号的钻石王老五,现在三十几岁的已婚少妇还常常会扼腕叹息。唉~~,这么好这么完美的两个人,为毛是一对呢?这是为毛啊为毛?咬着小手帕的众花痴女们眼泪汪汪的控诉着,这两个人一下子就把两个好夫婿的名额弄没了啊!

    且将镜头倒转至八年前——

    留下镇,东临古荡、南邻西湖,在二十一世纪时,这里还有个风景秀美的西溪湿地国家公园。萧立那个年代看过电影《非X勿扰》的,一定都会“哦~是那个啊~”表示了解。

    在这个不知是否大明的时空,这个留下镇却也如历史一般,既风景秀美,又人杰地灵。这里的镇民,也许就是一方大儒,也许曾是当朝一品,又或许曾经叱咤江湖,所以,当地的百姓都很宽容,也蕴藉着生活的睿智。

    八年前的萧筒子,一路南下,头一个去的地方就是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苏杭。估计着卓东来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他就先在苏州玩了玩,本来是想去后世全国闻名的苏州园林逛逛,顺便取取经,将来也好给自家造个好的,但去了才发现这时候这些园子可不是国家的开放景点,都是有主人的,一般人只能隔着高墙看看“出墙”的杏花海棠什么的。

    所以,没两天他就直接去了杭州,在留下镇租了一处民居,每日在杭州城及四周的景点游玩。

    看过了断桥却未见雪,见过了三潭却没见着月,萧立虽然逛过了各处景致,却如牛嚼牡丹般,总是敷衍了事,权且应付应付自己的眼睛罢了。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把臂同游者不在身边啊。

    那时候卓东来还在长安为大镖局的事情收尾,萧立却懒得再和司马超群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想快快同爱人游山玩水、悬壶济世去也。但他心知卓东来绝不会这么没有交代地一走了之,多少有些许吃味,留了字条,拿了几千两银子,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先跑了。

    话说按理说在高手如云的大镖局内,是不应该连个毫无武功的人都看不住的,奈何萧立为了赌口气,竟也按耐得住情绪,先是同卓东来等人说自己不习惯在大镖局起居,要住回“杏林堂”。

    卓东来当时是忙,也对萧立有些歉疚,虽然想和爱人在一起住,但毕竟他早出晚归也没多少时间和萧立在一起,以为萧立不喜欢大镖局的拘束,便也同意了。

    萧立很沉得住气地在杏林堂看了几日病人,侦察出杏林堂没被人守着,在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从后门溜了。

    所以,当卓东来第二日一早得到手下的消息,说萧大夫今天没坐堂时,他还以为爱人生了病,急忙推了手头所有事,去杏林堂看望萧立。

    当然了,人是没有,字条倒有一张,拽文又臭屁: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古人教导,萧某何敢不从,即日赴江南一游,望君勿念。

    萧立拜上

    又:

    携千两银票,无须担心衣食住行,切切。

    又又: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在杭州等你。

    卓东来拿着那张满是简体字的纸条,真是哭笑不得,这傻瓜,不耐烦了就说一声好了,至于一个人偷跑吗?难道他还觉得大镖局的事情比他重要吗?

    不过现在想要向爱人剖白自己的心也暂时没了机会,还是务实一点,快快把该和司马超群交接的事情弄完,去杭州追人去吧!

    萧立在租来的民居里住了半个月,天生温和的性子让他很快和四周围的街坊邻居熟络起来。慢慢的,这个充满魅力和魔力的名字“留下”,真的让萧立产生了留下在此地养老的想法。

    闲来无事,他不再在各个景点穿梭,反而在镇上各家各户、私塾书斋、茶馆菜场中徜徉。

    或是在书斋中捧一本志怪话本看得津津有味;或是在菜场挑挑拣拣,买些新鲜的菱角回家煮来吃;或是和隔了条巷子的胭脂铺子的半老徐娘聊聊女性的护理和保养,打下包票让“徐娘”尽管将她的闺蜜介绍来调理调理身子;或是在健谈和蔼的老太太全然听不懂的杭州话中耐着性子应和,结果被老太太第二天带去给媒人相看……

    简简单单、忙忙碌碌,日子不需要有波澜,只是这样细水长流着,宛如西湖的湖面,会有波光粼粼,却绝不会掀起浪头打翻渔人的船。

    当卓东来风尘仆仆地在萧立租赁的小院前下马敲门时,萧立正在三条街外的茶馆里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听说书人唾沫飞溅的大谈特谈“司马超群与XX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卓东来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穿着一身辨不出本来颜色的脏衣服,站在门外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应门。周围来去的大爷大妈不时瞟他几眼,但实在是碍于他越来越冷的气势放弃了告诉他,他们可以帮忙去茶馆叫一下萧书生的…………

    最终,朴实厚道的古镇人民还是给萧立“通风报信”了,一批完了另一批来,有的只是单纯告诉萧立有人找,有的就担心卓东来是不是来找茬的,因为看着就不那么面善……萧立听得头一个告诉他这件事的小孩儿一说,马上一拍大腿,嚷了声“坏了坏了”,丢下一串铜钱就撒丫子往回奔。当然,路上又遭遇了好多个通知他的叔婶爷奶弟弟妹妹啥的,他一律丢下一句“多谢了明个儿再谢谢您呐!”绝不停留地赶回去。

    再一次见到爱人,比起一年前的重逢,感觉又是不同。那时候他们还在为大镖局和三皇子的事情努力,虽然算不上太伤神,但总归一件大事压在心上,不那么痛快。

    而今天,江湖无紫气东来,朝堂之上宫墙之内也无神医“萧华佗”,他们自由了。

    萧立跑得气喘吁吁,头上的方巾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里跑出来个疯子呢。终于到了自家巷口,萧立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抬头,望向自家院门前:门前一株海棠花开正好,男人皱着眉头正准备上马寻人去也,只觉一道放肆的目光射来,凌厉地转过头,想看看那个不要命的敢这么看他。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自此,就是一世相守,海枯石烂。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若有一日忘却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知道知道,你先杀了我再自杀嘛,放心,这世间繁华我还没看够,不想这么早见阎王。’

    ‘正经一点!’

    ‘怎么不正经了?那么多好吃的,我正等着你来了一起尝尝呢。’

    “啊,刘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欺负我面善呢?上次我来吃的糕点明明没有这么甜的。怎么,看我家这位英俊帅气就多加了糖?不要想了啊,我家这位喜欢的是我,是我这个男人!”

    “对对,还有你,刘叔,说的就是你,还指别人!刘婶女人家家,看见帅哥开心是真的,怎么这酒也比上次给我的香呢?告诉你啊,你可有妻室了,别觊觎我家这位!”

    “什么什么,是我自己舌头有问题?你们的东西绝没和以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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