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目录：鬼栖身| 作者：玖末|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在我们的眼中缤纷多彩的世界，在他眼里却只是死寂一片。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忽然，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叶靖这么想找回自己的身体。只能面对这样的一个世界，很无趣。白天的校园多热闹，夜间独处的叶靖就有多寂寞，只有坟头、蒿草和游离不定的游魂陪伴着他。
这样想着，好像心也慢慢难受了起来。
“走吧。”叶靖平淡的说，然后带着我向前方走去。
走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前方出现一个在月色下明晃晃的水塘。
“那里是？”
“荷花池。”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哼，你以为它真的是那个清风拂柳飞鸟留痕的荷花池？”叶靖死死瞪着不远处的水面，说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等吧，她应该要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后，叶靖自顾自的飘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不再理我。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叶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他现在不理我，我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就看见前方水面上冒起一股青烟。我眯着眼睛看着，只见那青烟越来越多，形成一片烟雾笼罩在水面上。随着世间的流逝，那青烟渐渐变成一片绛紫色。我抬眼看着，只觉得这场景说不出的熟悉。
渐渐地，那绛紫色的雾气蔓延了过来。不知不觉之间，周围的一次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一片绛紫色的雾充斥在天地间。
“叶靖？”我试着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
“叶靖，你在哪里？”
我不仅听到叶靖的回答，而且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感觉就好像这片雾气里面原本什么都没有似的，就是混沌一片，虚空一片。我尝试向前走了两步，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无法着力。
这种感觉，好熟悉！
随后，背后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一听到那个声音，我觉得好像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了，这场景我见过啊，就在梦里，三天见了三次。那背后传来的刺啦刺啦的声音，就是那个亡灵的断腿在地面刮蹭发出的声音啊。
我僵直着身体慢慢转过头去，果然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拖着一条腿慢慢移动过来。
“救救我……”她边走边说。
“你是谁？”
“救救我……”她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不停的向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如果和梦里一样，接下来就会出现两条大铁链将她拉回去。所以我没有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能看见她身上的牛仔破布和不成样子的衬衫，记得能看见她断腿的伤口处支出来的森森白骨，记得能看见她说话时嘴里的一口锯齿状的尖牙，还有那伸过来的架在我肩膀上的几乎完全溃烂的双臂。
“救救我……”她这么说着，从嘴里喷出一股尸腐气。
“咳咳咳——”我被熏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双臂突然一紧，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如果你不能救我，就把身体给我吧——”说话间，她那镶嵌着尖牙的大嘴就向我的脖子咬过来。
就在她咬上我的时候，我在迷迷糊糊的想到，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哪里会有两条拖着她的大铁链？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被她压倒在地上。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腐烂的味道，她的手臂好像有无穷神力似的，紧紧掐着我的脖子，她的身体压着我身上，让我无法动弹。
“把你的身体给我！”她咆哮着。
“叶靖！”我大喊，可是被人掐住脖子，喊出来的声音就像蚊子哼哼一般。
我着急起来。那双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我拼死挣扎着，双腿用力踢着她的肚子。但是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似地，只是狠狠的掐着我。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力气，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恍恍惚惚的，我看见摊在地上的右手，指间有白色的魂魄慢慢溢出来。她看见了，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于兴奋的嚎叫，更将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这时我明白了，她是想逼出我的魂魄，然后占领我的身体。
如果我的魂魄被完全抽离，会怎么样呢？会死么？还是想叶靖这样，变成一个失去身体的生灵？
我这样想着，觉得害怕起来。我不愿意像叶靖那样，被禁锢在一个地方，视野所及的，全是空虚。我重新挣扎起来，一心只想着千万不能就这么被她逼出魂魄。说也奇怪，我的魂魄不再溢出，而那些已经溢出来的，也是盘旋在我的手指附近，不曾散开。
叶靖说过，魂魄的力量其实就是灵魂的凝聚力、对**的依赖度以及对思维的敏感性。精神力越强的人，魂魄的力量也越强。可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的精神力够强悍么，可以压制住眼前这个想夺取我身体的亡灵么？
“你可以的。”叶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吃惊的瞪大双眼。我忘了，叶靖可以用思维和我交流。
“你在哪里？救命啊！”
“我被她的雾气隔绝了，进不来，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叶靖说。
“我自己？怎么可能！我快要死了，你想想办法呀！”我能感觉到我的思维渐渐模糊，连带的手脚也越来越重，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指间的魂魄又开始溢出。
“你能行的！”也许叶靖是感知到我涣散的思绪，口气也变得焦急起来，“我说了你是罡火之体，鬼魂最惧怕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想一想，那天在行政大楼前，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的脑袋越来越重。
“那个时候有你在身边，现在是有我一个人，我不行的……”我这样想的，旋即陷入一阵眩晕中。眼睛所看到的，就是她那张快烂光的脸上露出的欣喜的表情。
“这个身体是我的了！”我听到她这么说。
我躺在地上动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指间溢出的魂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我看见她松开我的脖子，压住我的肩膀，头埋在我胸口，用力往我身体里面钻。
“啊啊啊啊啊——”一阵钝痛从胸口传来，我忍不住嚎叫。我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手脚也像失去控制一样抽搐着。
她还在努力往我身体里面钻，而我全身痛得就像快要爆炸一般。
“没人能……救我……”我这样想着，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怨恨。
我的身体，我的魂魄，就这么被这个恶心的亡灵夺走了！
我会死，或者变成孤魂野鬼，躲在不见天日的暗处，像最低贱的蛆虫一样！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这是我的身体，谁也夺不走它！
这个恶心的该下地狱去的亡灵，我好想再杀她一次，或者将她锁在太阳底下，让她被阳光炙烤，最后画作一堆烟尘！
我要杀了她！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伸出右手，跩住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像后一扯。
“喝呀——”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着头满地打滚。
趁这个机会，我一把甩开她，从地上爬起来。我看着她在地上扭曲着，刚才被我抓住的头发上窜出火焰，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罡火之体，其实他们是最怕碰到你的。会被烧死！”叶靖说。
“可是刚刚明明——”
“别磨蹭了，趁现在解决她！”叶靖说。
我回过头看着她。头发还在燃烧，但她已经慢慢颤巍巍的站起来，怒视着我。
“我要杀了你！”她咆哮着，然后挥手一甩，不知道什么东西披头盖面的向我飞过来。
“躲开！”叶靖在耳边大吼。我一惊，抱着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再站起来时，就开始刚才我站的地上插着一支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节指骨。那指骨插在地上，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周围的地面瞬间黑了，冒着刺鼻的气味。
我大骇，如果刚才被这个打中，真是凶多吉少。
“我要怎么做！”我吼道。
“她怕火，想办法烧她！”
说得容易，可是根本就很难做到。她见没有击中我，又立刻向我扑了过来，我能看见她黝黑的手掌心和伸得长长的指甲。不能让她抓住！我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怎么才能烧死她呢？我心里计算着。现在这个情形，根本没有机会让我慢慢汇集魂魄，再画成火焰烧死她。那我要怎么做呢？就这么想着，她猛地一下扑到我身后。我情急之下急忙一个滚地躲开。可是还没得我站起来，她又扑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向一旁滚去。她扑在空地上。我站起来，狼狈不堪。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她抓住。
“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再次吼道。光是躲避她，就这么费力，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烧死她。
“想办法控制住她！要快！时间不多了！”叶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焦急。
控制她？说起来真是比做起来容易多了。我双手撑住膝盖，用力喘气。而她也颤巍巍的拖着断腿站起来。几次都没有抓住我，她也停了下来，用满是恶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她，突然就看见她还冒着火焰的头发，突然计上心来。虽然这个方法是在是冒险，不过现在也只好赌命一试了。
我慢慢向她走过去。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这个被她追得东躲西藏的人会主动靠近她，也微微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我。
我没想错，她是忌惮我的。准确的说，我忌惮我会让她身体燃烧起来的罡火之体。
如果我能一击即中，扑倒她压制住她，用触碰时的火焰将她困在一个地方，就有时间汇集魂魄召唤出火焰吧。但是如果我没有压制住她，她就会反过来制住我，再次夺取我的身体。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失败！
我这样想着，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衡量了一下，找准时机，猛的冲了过去。
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我要住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我抓住手臂，用力向地上一贯。
“嗷嗷——”她被我拉扯的力量跩到地上，身体接触的地方冒出火焰，她发出一阵嚎叫。趁着这个机会，我将她冒火的手臂压到她的脖子上，狠狠勒住她。火焰的灼烧带来的剧痛，让她不停挣扎。我用力压着她，还是好几次差点让她挣脱。
“必须要尽快！”我心里想着，伸手左手一用力，魂魄开始溢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汇集魂魄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快！再快点！”我心里这样想着。她一直在挣扎，我必须赶在她挣脱我之前将一切解决。
魂魄在我手中越来越多，她仿佛知道了我的打算，挣扎得愈发厉害。她用另外一只手臂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扒拉。她那软绵绵的腐烂的皮肤在我手腕上留下湿滑的液体，指甲嵌住我的皮肤里，隐隐作痛。
“火！”我默念着，手心立刻腾起一股火焰。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将左手按在她的胸口。一瞬间，火焰将她包裹起来。
“
啊啊啊啊——”我弹开，在在一旁看着一个人影在火中翻滚嚎叫，那痛苦的声音就像打进我的心脏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火焰渐渐消散。她被烧了个干干净净，除了一丝青烟，什么都没有留下。绛紫色的雾气也随着她的消失渐渐消散了，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那个在月光在的水塘。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的叶靖，他注视着我。
这时，我才轻轻的松一口气。
“成……成功了？”我喘着气，看着翩然而至的叶靖，说道。
“恩。”他点点头，“但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歪着头看这他，就见他伸手在空中一挥，一阵细碎的光点散开。没过多久，那水塘发出一阵哗哗的水声。我一惊，反射性的躲在叶靖身后。只见水面像破开一般，一个人影从水中走出来。
“不是吧！还有一个！”我惊叹。
走出来的，是一个女生。长发，柔柔弱弱的样子，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
“这……这是！”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谢谢你！”她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
“你……你不是！”
“我就是刚才那个亡灵。”她笑着说，“很久了，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谢谢你救了我。”
她笑着，然后慢慢化作一片光晕，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问叶靖，却见叶靖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女生消失的夜空，神色一片茫然。
这个样子的叶靖我从来没见过，突然间，我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样想着，好像心也慢慢难受了起来。
“走吧。”叶靖平淡的说，然后带着我向前方走去。
走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前方出现一个在月色下明晃晃的水塘。
“那里是？”
“荷花池。”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哼，你以为它真的是那个清风拂柳飞鸟留痕的荷花池？”叶靖死死瞪着不远处的水面，说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等吧，她应该要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后，叶靖自顾自的飘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不再理我。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叶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他现在不理我，我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就看见前方水面上冒起一股青烟。我眯着眼睛看着，只见那青烟越来越多，形成一片烟雾笼罩在水面上。随着世间的流逝，那青烟渐渐变成一片绛紫色。我抬眼看着，只觉得这场景说不出的熟悉。
渐渐地，那绛紫色的雾气蔓延了过来。不知不觉之间，周围的一次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一片绛紫色的雾充斥在天地间。
“叶靖？”我试着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
“叶靖，你在哪里？”
我不仅听到叶靖的回答，而且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感觉就好像这片雾气里面原本什么都没有似的，就是混沌一片，虚空一片。我尝试向前走了两步，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无法着力。
这种感觉，好熟悉！
随后，背后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一听到那个声音，我觉得好像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了，这场景我见过啊，就在梦里，三天见了三次。那背后传来的刺啦刺啦的声音，就是那个亡灵的断腿在地面刮蹭发出的声音啊。
我僵直着身体慢慢转过头去，果然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拖着一条腿慢慢移动过来。
“救救我……”她边走边说。
“你是谁？”
“救救我……”她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不停的向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如果和梦里一样，接下来就会出现两条大铁链将她拉回去。所以我没有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能看见她身上的牛仔破布和不成样子的衬衫，记得能看见她断腿的伤口处支出来的森森白骨，记得能看见她说话时嘴里的一口锯齿状的尖牙，还有那伸过来的架在我肩膀上的几乎完全溃烂的双臂。
“救救我……”她这么说着，从嘴里喷出一股尸腐气。
“咳咳咳——”我被熏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双臂突然一紧，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如果你不能救我，就把身体给我吧——”说话间，她那镶嵌着尖牙的大嘴就向我的脖子咬过来。
就在她咬上我的时候，我在迷迷糊糊的想到，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哪里会有两条拖着她的大铁链？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被她压倒在地上。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腐烂的味道，她的手臂好像有无穷神力似的，紧紧掐着我的脖子，她的身体压着我身上，让我无法动弹。
“把你的身体给我！”她咆哮着。
“叶靖！”我大喊，可是被人掐住脖子，喊出来的声音就像蚊子哼哼一般。
我着急起来。那双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我拼死挣扎着，双腿用力踢着她的肚子。但是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似地，只是狠狠的掐着我。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力气，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恍恍惚惚的，我看见摊在地上的右手，指间有白色的魂魄慢慢溢出来。她看见了，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于兴奋的嚎叫，更将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这时我明白了，她是想逼出我的魂魄，然后占领我的身体。
如果我的魂魄被完全抽离，会怎么样呢？会死么？还是想叶靖这样，变成一个失去身体的生灵？
我这样想着，觉得害怕起来。我不愿意像叶靖那样，被禁锢在一个地方，视野所及的，全是空虚。我重新挣扎起来，一心只想着千万不能就这么被她逼出魂魄。说也奇怪，我的魂魄不再溢出，而那些已经溢出来的，也是盘旋在我的手指附近，不曾散开。
叶靖说过，魂魄的力量其实就是灵魂的凝聚力、对**的依赖度以及对思维的敏感性。精神力越强的人，魂魄的力量也越强。可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的精神力够强悍么，可以压制住眼前这个想夺取我身体的亡灵么？
“你可以的。”叶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吃惊的瞪大双眼。我忘了，叶靖可以用思维和我交流。
“你在哪里？救命啊！”
“我被她的雾气隔绝了，进不来，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叶靖说。
“我自己？怎么可能！我快要死了，你想想办法呀！”我能感觉到我的思维渐渐模糊，连带的手脚也越来越重，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指间的魂魄又开始溢出。
“你能行的！”也许叶靖是感知到我涣散的思绪，口气也变得焦急起来，“我说了你是罡火之体，鬼魂最惧怕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想一想，那天在行政大楼前，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的脑袋越来越重。
“那个时候有你在身边，现在是有我一个人，我不行的……”我这样想的，旋即陷入一阵眩晕中。眼睛所看到的，就是她那张快烂光的脸上露出的欣喜的表情。
“这个身体是我的了！”我听到她这么说。
我躺在地上动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指间溢出的魂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我看见她松开我的脖子，压住我的肩膀，头埋在我胸口，用力往我身体里面钻。
“啊啊啊啊啊——”一阵钝痛从胸口传来，我忍不住嚎叫。我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手脚也像失去控制一样抽搐着。
她还在努力往我身体里面钻，而我全身痛得就像快要爆炸一般。
“没人能……救我……”我这样想着，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怨恨。
我的身体，我的魂魄，就这么被这个恶心的亡灵夺走了！
我会死，或者变成孤魂野鬼，躲在不见天日的暗处，像最低贱的蛆虫一样！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这是我的身体，谁也夺不走它！
这个恶心的该下地狱去的亡灵，我好想再杀她一次，或者将她锁在太阳底下，让她被阳光炙烤，最后画作一堆烟尘！
我要杀了她！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伸出右手，跩住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像后一扯。
“喝呀——”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着头满地打滚。
趁这个机会，我一把甩开她，从地上爬起来。我看着她在地上扭曲着，刚才被我抓住的头发上窜出火焰，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罡火之体，其实他们是最怕碰到你的。会被烧死！”叶靖说。
“可是刚刚明明——”
“别磨蹭了，趁现在解决她！”叶靖说。
我回过头看着她。头发还在燃烧，但她已经慢慢颤巍巍的站起来，怒视着我。
“我要杀了你！”她咆哮着，然后挥手一甩，不知道什么东西披头盖面的向我飞过来。
“躲开！”叶靖在耳边大吼。我一惊，抱着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再站起来时，就开始刚才我站的地上插着一支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节指骨。那指骨插在地上，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周围的地面瞬间黑了，冒着刺鼻的气味。
我大骇，如果刚才被这个打中，真是凶多吉少。
“我要怎么做！”我吼道。
“她怕火，想办法烧她！”
说得容易，可是根本就很难做到。她见没有击中我，又立刻向我扑了过来，我能看见她黝黑的手掌心和伸得长长的指甲。不能让她抓住！我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怎么才能烧死她呢？我心里计算着。现在这个情形，根本没有机会让我慢慢汇集魂魄，再画成火焰烧死她。那我要怎么做呢？就这么想着，她猛地一下扑到我身后。我情急之下急忙一个滚地躲开。可是还没得我站起来，她又扑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向一旁滚去。她扑在空地上。我站起来，狼狈不堪。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她抓住。
“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再次吼道。光是躲避她，就这么费力，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烧死她。
“想办法控制住她！要快！时间不多了！”叶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焦急。
控制她？说起来真是比做起来容易多了。我双手撑住膝盖，用力喘气。而她也颤巍巍的拖着断腿站起来。几次都没有抓住我，她也停了下来，用满是恶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她，突然就看见她还冒着火焰的头发，突然计上心来。虽然这个方法是在是冒险，不过现在也只好赌命一试了。
我慢慢向她走过去。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这个被她追得东躲西藏的人会主动靠近她，也微微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我。
我没想错，她是忌惮我的。准确的说，我忌惮我会让她身体燃烧起来的罡火之体。
如果我能一击即中，扑倒她压制住她，用触碰时的火焰将她困在一个地方，就有时间汇集魂魄召唤出火焰吧。但是如果我没有压制住她，她就会反过来制住我，再次夺取我的身体。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失败！
我这样想着，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衡量了一下，找准时机，猛的冲了过去。
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我要住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我抓住手臂，用力向地上一贯。
“嗷嗷——”她被我拉扯的力量跩到地上，身体接触的地方冒出火焰，她发出一阵嚎叫。趁着这个机会，我将她冒火的手臂压到她的脖子上，狠狠勒住她。火焰的灼烧带来的剧痛，让她不停挣扎。我用力压着她，还是好几次差点让她挣脱。
“必须要尽快！”我心里想着，伸手左手一用力，魂魄开始溢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汇集魂魄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快！再快点！”我心里这样想着。她一直在挣扎，我必须赶在她挣脱我之前将一切解决。
魂魄在我手中越来越多，她仿佛知道了我的打算，挣扎得愈发厉害。她用另外一只手臂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扒拉。她那软绵绵的腐烂的皮肤在我手腕上留下湿滑的液体，指甲嵌住我的皮肤里，隐隐作痛。
“火！”我默念着，手心立刻腾起一股火焰。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将左手按在她的胸口。一瞬间，火焰将她包裹起来。
“
啊啊啊啊——”我弹开，在在一旁看着一个人影在火中翻滚嚎叫，那痛苦的声音就像打进我的心脏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火焰渐渐消散。她被烧了个干干净净，除了一丝青烟，什么都没有留下。绛紫色的雾气也随着她的消失渐渐消散了，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那个在月光在的水塘。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的叶靖，他注视着我。
这时，我才轻轻的松一口气。
“成……成功了？”我喘着气，看着翩然而至的叶靖，说道。
“恩。”他点点头，“但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歪着头看这他，就见他伸手在空中一挥，一阵细碎的光点散开。没过多久，那水塘发出一阵哗哗的水声。我一惊，反射性的躲在叶靖身后。只见水面像破开一般，一个人影从水中走出来。
“不是吧！还有一个！”我惊叹。
走出来的，是一个女生。长发，柔柔弱弱的样子，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
“这……这是！”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谢谢你！”她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
“你……你不是！”
“我就是刚才那个亡灵。”她笑着说，“很久了，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谢谢你救了我。”
她笑着，然后慢慢化作一片光晕，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问叶靖，却见叶靖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女生消失的夜空，神色一片茫然。
这个样子的叶靖我从来没见过，突然间，我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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