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拾善后（五）

    说到刑部尚书寻找证据的时候，花蓉也在，她只是陪柳钰去的，并没有参予，反而以一种观赏庭院欣赏风物志的态度在刑部尚书府邸闲逛。

    这时候他看见尚书家的公子居然不知情，还在欣赏歌舞，看见花蓉居然还招呼他一起观赏。后来这位公子喝醉了，要当众调戏那位舞女，被那愤然女孩扇了巴掌，本想重责，被花蓉劝阻了。

    ‘公子还是关注一下自己的死活吧。’

    这时候有小厮传来他们家被查出赃物的信息，吓得公子急忙往外跑。当时因为要满门处斩，所以侍卫都进来拿人。

    花蓉却叫所有人都退出厅堂，唯独留下她与那位舞女说话，就笑着问她‘你是否不甘？’舞女却说‘我本是低贱之身，没什么甘不甘的。这地方原本腌臜之地，贱婢终没什么好下场的。公子替小女子解围，小女子感激不尽，愿来世做牛做马，侍奉公子。’

    花蓉笑道‘何需来世，今世如何？’她救下舞女（就说这是她的人了），然后上表请求陛下‘网开一面’：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赦免死罪，非直系亲戚关系的老弱妇孺也赦免死罪，发配他乡。

    此后她又另从别的将要处斩的官吏家族中寻来几名能歌善舞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作为己用，养在他的府邸中（那地方他没去住，可是有仆役在，照顾几个姑娘没问题的）

    ——花蓉要这些女孩，多是为了培养他们为自己做间谍或者用在别的只能用‘美人计’的地方，这叫有备无患。

    这些女孩大多得小舒救命之恩，对他一心一意。

    ?

    按理说刑部尚书空缺，柳钰又屡立大功，暂时顶替刑部尚书之职也可，可是他行事手段狠辣决绝，杀伐果毅刚烈，为人又兼清廉不受贿赂，让人无法亲近。也让人十分畏惧，同时引起朝廷内许多官员惶恐不满，再加上他没什么后台，各种各样（莫须有罪名）状告他的状纸如雪片般飞入陛下手中。

    可他毕竟是陛下枕边人，陛下也舍不得杀他，于是降级，知道他与小舒交好，为了避免他们勾结串通，干脆将柳钰贬为户部郎中（正五品，职责大约是督察、陪同、建议、顾问及差遣【皇帝的也就这意思——反正你们２个喜欢一起叽咕，干脆就把你们放一起瞎琢磨去得了】

    不过这样也好，花蓉能在职责范畴内照顾到他，也比较放心。回想起以前翰璟汐说的‘需要让陛下成为他的靠山’这句话，当时花蓉原是反感的，现在却因此保住了柳钰一条小命，倒也让人感慨万千。

    只不过，从第一次**开始，后续陛下又传过他数次，每次回来都被折磨得很惨。花蓉每替他上一次药就要把那皇帝咒骂一遍，心中更是坚定了将来一定要铲除这种人类的败类的信念。

    三人因为共同经历过许多事而愈发交好，经常在一起聊天，商议，对朝中上梁不正下梁歪，贪污受贿的**风气非常厌恶，3人都经常会利用职务之便惩治那些家伙。这时候，从南方开始，一直未息的战火逐渐蔓延开来，据说这片土地竟被反动势力占据去了有1/3，陛下越来越重视。派出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出马，率领百万大军前去剿灭匪徒。

    这位将军曾是丞相的学生，临走的时候来丞相府拜别，还特别来见了小舒。原来他与花蓉竟是旧识卓寒钰。

    他来找花蓉是想见见他，和她聊聊（毕竟故人），花蓉问他这次征讨有几层把握，他说十层，势在必得。花蓉笑了笑，没说话（对方是叶晗和胤笺璃啊，无论用计还是战术，她觉得这家伙赢的机会很低）

    ‘百万军士……可惜了。’花蓉感慨。

    ‘什么？’卓寒钰不懂

    花蓉也不解释。突然冒出一句‘现在东北地域那边闹洪水很厉害呢，陛下却没见什么动静……’听说陛下最近的注意力都在战事上面，甚少关心百姓的安危了（他原本就不太关心黎庶）花蓉说的话卓寒钰还是听不懂。

    花蓉也不多说，问了他时间行程。即日出发，三月后两军相交。小舒邀他小住一夜，自己则花了半夜的时间研究地势和两军状况。然后写了几封信，装进一只轻巧的匣子里面。

    （给胤笺璃一封，叶晗一封，还有一封是给卓寒钰的），全部放在象牙雕琢的匣子里面。

    给胤笺璃和叶晗的大致是告诉他们卓寒钰的底细，以及透露‘北方士兵诸般弱势的地方’的信息，让他们见机应变，并且也同他们说了自己的情况和计划。给卓寒钰那封，则是一封借当年的情分招降的亲笔信——这个要留到叶晗他们将这位将军逼迫至走投无路的地步的时候再拿出来，才有立竿见影之效。

    然后花蓉将这个匣子直接交给卓寒钰，叫他派人转送给敌军首领。卓寒钰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什么，花蓉说‘是命运的轮转，是历史的潮流，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卓寒钰又听得一头雾水了（可怜的），不过他还是答应花蓉一定转交。

    （这个人忒老实的，是那种忠厚英勇，善待士卒，重仁义的类型，这也是小舒舍不得他死在乱军中的缘故——也知道他肯定言出九鼎，绝不会偷看。）

    小舒的现任官职是户部侍郎（户部尚书的副手，管民事的）可巧他头顶上司是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家伙，职位差不多就是虚悬着。

    按理说花蓉还有一名同僚，可巧他这名同僚贪污太严重，在他上任没几天被他荐举弄下课了，如今正在被抄家中……总之，现在的情况是，也就他一个人在那里搅合了。（不用担心，她能力很好，即使一个人也搅合得过来。）

    再说还有柳钰帮忙料理呢，我估计小舒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拽着帮忙处理事情。

    关于东北各省会很严重的灾情，他已经上表说过N次了，皇帝就是不管。她调度不到救援资财，只好先下令让地方官先行自行采取适当措施救灾，并且调集能用到的就近资源竭力为之。于是有人还跑去告他‘玩忽职守’，说他‘小小一介侍郎，玩着尚书的职责，一个人呼风唤雨’（这可真是干啥都有人嫉妒啊）

    皇帝不关心灾情，倒对找花蓉的茬很关心，把人家告他的状纸丢给他，问他有什么话说。花蓉听得直翻白眼：那户部尚书天天病假管他什么事？他那同僚贪赃枉法下课了管他什么事？你这当皇帝的不管世事，他一个人酌情处理灾情，竭力为之，居然还要受到非难，真是没天理——以上的话换做官腔她和皇帝说了一遍。

    可是当天子的蓄意整人谁也拦不着，随便丢个罪名，竟责罚花蓉在御书房外庭院跪了一下午（这天下着大雪）跪在雪地里冷得不行不说，光是关节被冻伤就很厉害。害的花蓉中途冻得失去知觉好几次，每次昏厥都下令用凉水泼醒，继续跪。

    到黄昏时分（估计跪了有三四个钟头）皇帝吃完晚饭想起还有这么个人跪着，过来看的时候，花蓉已经被折磨得再也爬不起来了（高烧不止，浑身极冷极热）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不是没人替花蓉求情，花蓉平时还是广结善缘的，可皇帝不听谁也没法。）

    这时候才命人带花蓉去沐浴更衣，然后带他去寝宫侍奉。（这色狼就是想打压花蓉的气焰，然后把他拿来吃了——其实我很怀疑花蓉一双脚真的还能站么？）

    花蓉被带到皇帝寝宫的时候，极力压抑着咳嗽，整个人都有点神志不清（被折磨的），可再怎么他也知道这老家伙想要干嘛。

    于是一见面就面无表情地跪在陛下身前，恳求‘陛下怎么责罚微臣，微臣不敢有半句怨言，但请陛下下旨调度官粮救济灾区并抢修堤坝，重筑民宅。再拖下去，恐怕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的情况将更加严重。此事已不能再拖，还望陛下开恩。’——明明是皇帝该办的事情，叫他办还得这么求的，可怜啊。（哎，再次感叹这世上皇帝昏庸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皇帝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让花蓉乖乖就范，听她这么说，正好拿来做要挟‘开恩没问题，就看你会不会做人了。’然后他扶起花蓉，动手褪去他的外袍。花蓉垂着头，浑身僵硬，却也知道自己这是拿万民性命做了赌注，反抗不得的——即使反抗，在君威镇压下，她也难逃被欺辱的命运。

    花蓉不动，皇帝便抬起他的头一边强吻他，一边脱去他的衬衣，花蓉觉得很恶心，心里虽然明白，身体却忍不住反抗，皇帝说：‘你想让那些百姓冤死么？’

    花蓉凄然冷笑‘那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不知疼惜，反而以此要挟微臣，实乃有失仁德’陛下哪里听，将花蓉推上龙床。

    花蓉极力压抑，心里非常难受，又兼受了折磨，思及这种yin棍竟然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心疼更胜于身上疼痛万分，当陛下身子压下来，肆意亲吻他，一件一件撕开她的衣裳的时候，花蓉忍不住别过脸，不堪忍受地闭上双眼。（可怜的孩子……）

    花蓉发着高烧，不停地咳嗽，陛下却全然不顾她重病在身，将花蓉扒了个精光。当花蓉光洁修长、白皙柔滑的身子一丝不挂地袒露在柔和的烛光下的时候，她痛苦地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美味大餐就在眼前……花蓉一双脚疼得动弹不得（被冻伤得很严重），绝美的容颜上浮泛着屈辱和极力压抑着悲哀的表情，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柔软地滑在肩头，被掀开的衣襟在雪白的肌肤上映衬下妩媚的阴影，瘦弱的少女有着温热柔软的胸膛，曲线优美的腰线，一双修长诱惑如白玉般的双腿微微颤抖着。

    陛下俯身亲吻他脖子的时候，终于注意到滑落在丝缎般黑发上的白玉龙纹挂坠。他拾起来看了许久，总觉得似曾相识，于是问花蓉‘这是哪来的？’花蓉原本颤抖着闭合的眼睫缓缓睁开，一双漂亮的眼中萦绕着无限的悲伤，眼泪如泉涌般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她满面泪痕地望着陛下，轻轻张嘴，颤巍巍地唤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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