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九十六章 天使与龙
目录：法师之歌| 作者：落千水| 类别：都市言情
尼尔觉得兰琪真的是个奇人——圣骑士她能并肩作战，神使竟也能相谈甚欢。这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就算了，可她不是神殿的第一通缉犯么？
况且这个神使……
这个翅膀只剩下一半多一点、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神使正一脸不高兴的对着前来迎接的神官、祭司和神殿骑士们。
“我才不去神殿！我又没有带着什么神谕。这是我的自由游历期！什么叫自由游历期，懂不懂？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任何地方！”她如此态度强硬的声明。
尼尔开始觉得，神殿确实有点儿天怒人怨的味道。
就连神使都不待见啊……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好逼迫着伤痕累累的神使去神殿的。所以，某个神官把怒火转嫁到亚尔林夫妇身上的时候，尼尔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我们？不不不，这不是宴会。”亚尔林夫人比丈夫要镇定很多，在神官的质问下，立刻就迎上前说道，“今天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格罗弗的订婚典礼。这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因为战争就停着不办，是吧？”
她倒是有几分急智，立刻就把天使的误会给用上了。
——战争中的婚礼弄得奢华了也不大好，但总比“做好了一笔大交易所以要庆祝”这样的理由好太多！
尼尔心底嗤笑一声，到底没有揭穿她。
此刻已经过了最生气的时候，他到底不想做绝。何况那个神官并没有因此放弃对这场宴会的追究——在尼尔看来，这些神殿人员好像非常刻意的无视了兰琪的存在。
而蓝发法师也没有特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在和叫做“艾尔莎”的神使说了几句话以后，她就站在一边发起呆来。看来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既然是订婚典礼，那新人在哪儿？”
亚尔林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对后面喊道，“格罗弗，丽纱。你们过来给神官大人瞧瞧。”
尼尔举目眺望，发现里面一阵骚乱。
——不愧是亚尔林夫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造成既定事实？
丽莎尼尔也认识。就是在中央广场的灾难之后，冲着他大喊大叫的那个。说他是因为有兰琪在所以才能那么镇定的少女。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女孩子，和亚尔林家的产业刚好互补。只是格罗弗曾经看起来一心一意的喜欢塞菲莉雅，而丽莎也有自己的交际圈。丽莎的父母对格罗弗也不是多么满意。
现在么……
他们敢否认吗？
果然，没过多久，格罗弗就挽着丽莎走了出来。两人脸上挂着别扭的甜蜜——表情甜蜜但压根儿不对视。
丽莎一身火焰般的红裙，打扮得张扬娇艳。再也没有初逢大难时的那种慌乱了。可似乎也不大符合“订婚典礼的新人”的身份。即使是订婚没有正式结婚那么正式，也应该穿白色礼服的。红裙是对爱情女神的礼赞，可不能因此忽视主神啊！
果然，神官非常不满意，“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而且，既然是订婚典礼，怎么没有到神殿请祭司来主持仪式？”
尼尔正兴致勃勃的准备看下去呢，但似乎兰琪反应过来了。她和神殿人员采取了一样的态度——也是刻意无视。
“尼尔，我们回去了。”
看来她已经彻底对宴会失去了兴趣。
*
兰琪不敢肯定，如果没有艾尔莎的话，那些神官什么的会不会和她起冲突？还是仍然会当做她不存在？
反正事实是，哪怕神官们对亚尔林家兴起了问罪之师，她却是带着同样身穿礼服的尼尔平安的离开了那里，没受到任何阻拦。
艾尔莎也跟着他们。
她没把残破的翅膀收起来，因而看着有些摇摇摆摆的。作为一个自愈能力强悍到极点的“神使”，她压根儿没往自己的身上扔治愈魔法的打算。
“……我倒是能收起一只来，但剩下的这只想要恢复得快点还是得摆在外面。”艾尔莎带着郁闷的表情解释，“那样还是不平衡。”
“凯瑟琳怎么还在奥斯勒尔？难道她还没有偿完那位公爵夫人的恩情吗？”
那位公爵夫人，如今已经是拉维斯岛、小国奥斯勒尔的女王了。但兰琪似乎毫不知情，只以“公爵夫人”来称呼。艾尔莎倒也不介意——天使本来就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或者不如说，天使也没法真正弄明白公爵夫人和女王的差别。
“以使臣的身份出使奥加半岛以后，凯瑟琳就被神殿从学院征召了——她原本还是个学生，你知道吧？我们都在奥斯勒尔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她就到奥斯勒尔的神殿里当了个神官。神殿和公爵夫人都很欣赏她。”
兰琪点了点头。
凯瑟琳因为她的特殊经历，成为了神殿和拉维斯岛之间的纽带吧。那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少女，兰琪相信，她能在驻拉维斯岛神官的位置上，得到很多她想要的东西。
在情场上失败了，或者可以在事业上挽回一局。
“我记得亚瑟比较崇拜霍克公爵。”兰琪淡淡的说，不让任何人听明白她的情绪，“居然会给女王送请柬吗？看来他也成长不少。”
这话艾尔莎就没来得及回答了。
因为跟在一边的亚尔维斯终于不干了，“喂，喂！难道没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没有吗？”
——和尼尔一样一头雾水，但亚尔维斯比尼尔有胆气得多，在“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一点上。
艾尔莎因此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随即惊叹，“哦，一只小龙！”
“你才是小龙呢！不对，你才是小鸟人呢！你见过那个小龙离开龙谷！？哪里见过！？”亚尔维斯彻底抓狂了。
兰琪大为摇头。
——这表现真像小孩子好不好。
不过想想看，奥斯勒尔确实有很多可以说的事情。那是一段让人难忘的经历。
信任和背叛，艰难的选择。
也许公爵夫人娜塔莉保全了很多民众，但她还是更欣赏霍克公爵的拼死作战。
现在想来，搞不好只是因为霍克公爵是一个不会在战场上背叛同伴的英雄。而娜塔莉夫人一边把重任托付给她，一边却又试图谋夺她的命。
——被陷害的人本来就不可能喜欢陷害自己的人。
兰琪再次有些走神。还好，天使的脾气很好，足够宽容。面对小火龙的怒火，她只是点了点头，“是这样呢，我一下子弄错了。不过奥斯勒尔，也就是拉维斯岛的事情不是很出名吗？难道你不知道？”
“废话，真是废话！”小亚龙一头黑线，“拉维斯岛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当然清楚。但你们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哪里会知道？”
“哦。”艾尔莎又点头。
比起规则是战争的亚龙，身为善良化身的天使人缘会更好真是理所当然的。艾尔莎立刻就和亚尔维斯说起他们当初被莫名拉下地下世界的事情来。说得比兰琪知道的还要详细。
甚至包括他们一群人没有钱，导致她把羽毛当做能量晶石来卖的事情。
——可以说正是那段时间的事，加上之前也有长时间的同行，才使得艾尔莎和凯瑟琳的感情非常好。直到现在艾尔莎还时常和凯瑟琳混在一起。
而艾尔莎说这些事情所花费的时间，让他们走回了尼尔家重新落座不说，还让里奇管家泡了三次茶。
不过除了兰琪人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也就不显得时间虚度了。
说着说着，艾尔莎忽然对兰琪说：“你知道吗？裘卡正准备写一本书。关于拉维斯岛魔纹金开采的。那些矿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教友。难怪奥斯勒尔一天到晚都有人反抗。”
兰琪沉默。
她能说什么？
奥斯勒尔在离开海底回到主物质界以后，情况肯定不会好。这个后果是早已经料到了的。裘卡能够义愤填膺的去写书揭露，她却没法说什么。她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依然决定把奥斯勒尔送上地面的人。
“咦？”艾尔莎忽然反应过来，“要这么说，那个恶心老头想把我抓去做炼金实验也不是那么奇怪了啊？”
兰琪想，她肯定不知道那个“联合神谕”。当然，兰琪也不能肯定这东西肯定存在，只能说概率99%以上而已。
“现在那个恶心老头跑了，你打算到哪儿去？”
“……还是跟着凯瑟琳吧。不知道在海底会不会还遇到他们。说来凯瑟琳也快到这里来了，然后等着安排空艇。总不能绕着派诺奇去大陆的另一边不是吗？”
确实，海族的皇族在法兰修尔大陆的另一边——东边。
兰琪回想起了塞维尔留给她的东西，那是他作为黑暗教廷高层的时候知道的一些秘闻。
三万年前亚特拉维斯大陆崩溃沉没的时候，整片大洋的洋流和生态都混乱了。即使是海族也不能适应，只好长途迁移，从亚特拉维斯大陆附近的海域迁移到了法兰修尔大陆的另一边。
——海族同样不喜欢住在深海。
在大陆崩溃和长途迁移的过程中，海族的高手几乎全军覆没、人口大量减少。文化也失落了很多。这才被光明主神趁虚而入，迫使整个海族信仰他们。
也由于这段过往，海族皇族人鱼一族的信仰其实相当的不虔诚。只是时到如今，他们根本不可能反抗了——因为大部分的海族都不会有反抗这个秩序的心思。这不只是信仰，也已经是习俗和习惯了。
——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搭乘顺风艇？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人会在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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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个神使……
这个翅膀只剩下一半多一点、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神使正一脸不高兴的对着前来迎接的神官、祭司和神殿骑士们。
“我才不去神殿！我又没有带着什么神谕。这是我的自由游历期！什么叫自由游历期，懂不懂？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任何地方！”她如此态度强硬的声明。
尼尔开始觉得，神殿确实有点儿天怒人怨的味道。
就连神使都不待见啊……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好逼迫着伤痕累累的神使去神殿的。所以，某个神官把怒火转嫁到亚尔林夫妇身上的时候，尼尔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我们？不不不，这不是宴会。”亚尔林夫人比丈夫要镇定很多，在神官的质问下，立刻就迎上前说道，“今天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格罗弗的订婚典礼。这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因为战争就停着不办，是吧？”
她倒是有几分急智，立刻就把天使的误会给用上了。
——战争中的婚礼弄得奢华了也不大好，但总比“做好了一笔大交易所以要庆祝”这样的理由好太多！
尼尔心底嗤笑一声，到底没有揭穿她。
此刻已经过了最生气的时候，他到底不想做绝。何况那个神官并没有因此放弃对这场宴会的追究——在尼尔看来，这些神殿人员好像非常刻意的无视了兰琪的存在。
而蓝发法师也没有特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在和叫做“艾尔莎”的神使说了几句话以后，她就站在一边发起呆来。看来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既然是订婚典礼，那新人在哪儿？”
亚尔林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对后面喊道，“格罗弗，丽纱。你们过来给神官大人瞧瞧。”
尼尔举目眺望，发现里面一阵骚乱。
——不愧是亚尔林夫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造成既定事实？
丽莎尼尔也认识。就是在中央广场的灾难之后，冲着他大喊大叫的那个。说他是因为有兰琪在所以才能那么镇定的少女。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女孩子，和亚尔林家的产业刚好互补。只是格罗弗曾经看起来一心一意的喜欢塞菲莉雅，而丽莎也有自己的交际圈。丽莎的父母对格罗弗也不是多么满意。
现在么……
他们敢否认吗？
果然，没过多久，格罗弗就挽着丽莎走了出来。两人脸上挂着别扭的甜蜜——表情甜蜜但压根儿不对视。
丽莎一身火焰般的红裙，打扮得张扬娇艳。再也没有初逢大难时的那种慌乱了。可似乎也不大符合“订婚典礼的新人”的身份。即使是订婚没有正式结婚那么正式，也应该穿白色礼服的。红裙是对爱情女神的礼赞，可不能因此忽视主神啊！
果然，神官非常不满意，“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而且，既然是订婚典礼，怎么没有到神殿请祭司来主持仪式？”
尼尔正兴致勃勃的准备看下去呢，但似乎兰琪反应过来了。她和神殿人员采取了一样的态度——也是刻意无视。
“尼尔，我们回去了。”
看来她已经彻底对宴会失去了兴趣。
*
兰琪不敢肯定，如果没有艾尔莎的话，那些神官什么的会不会和她起冲突？还是仍然会当做她不存在？
反正事实是，哪怕神官们对亚尔林家兴起了问罪之师，她却是带着同样身穿礼服的尼尔平安的离开了那里，没受到任何阻拦。
艾尔莎也跟着他们。
她没把残破的翅膀收起来，因而看着有些摇摇摆摆的。作为一个自愈能力强悍到极点的“神使”，她压根儿没往自己的身上扔治愈魔法的打算。
“……我倒是能收起一只来，但剩下的这只想要恢复得快点还是得摆在外面。”艾尔莎带着郁闷的表情解释，“那样还是不平衡。”
“凯瑟琳怎么还在奥斯勒尔？难道她还没有偿完那位公爵夫人的恩情吗？”
那位公爵夫人，如今已经是拉维斯岛、小国奥斯勒尔的女王了。但兰琪似乎毫不知情，只以“公爵夫人”来称呼。艾尔莎倒也不介意——天使本来就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或者不如说，天使也没法真正弄明白公爵夫人和女王的差别。
“以使臣的身份出使奥加半岛以后，凯瑟琳就被神殿从学院征召了——她原本还是个学生，你知道吧？我们都在奥斯勒尔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她就到奥斯勒尔的神殿里当了个神官。神殿和公爵夫人都很欣赏她。”
兰琪点了点头。
凯瑟琳因为她的特殊经历，成为了神殿和拉维斯岛之间的纽带吧。那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少女，兰琪相信，她能在驻拉维斯岛神官的位置上，得到很多她想要的东西。
在情场上失败了，或者可以在事业上挽回一局。
“我记得亚瑟比较崇拜霍克公爵。”兰琪淡淡的说，不让任何人听明白她的情绪，“居然会给女王送请柬吗？看来他也成长不少。”
这话艾尔莎就没来得及回答了。
因为跟在一边的亚尔维斯终于不干了，“喂，喂！难道没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没有吗？”
——和尼尔一样一头雾水，但亚尔维斯比尼尔有胆气得多，在“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一点上。
艾尔莎因此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随即惊叹，“哦，一只小龙！”
“你才是小龙呢！不对，你才是小鸟人呢！你见过那个小龙离开龙谷！？哪里见过！？”亚尔维斯彻底抓狂了。
兰琪大为摇头。
——这表现真像小孩子好不好。
不过想想看，奥斯勒尔确实有很多可以说的事情。那是一段让人难忘的经历。
信任和背叛，艰难的选择。
也许公爵夫人娜塔莉保全了很多民众，但她还是更欣赏霍克公爵的拼死作战。
现在想来，搞不好只是因为霍克公爵是一个不会在战场上背叛同伴的英雄。而娜塔莉夫人一边把重任托付给她，一边却又试图谋夺她的命。
——被陷害的人本来就不可能喜欢陷害自己的人。
兰琪再次有些走神。还好，天使的脾气很好，足够宽容。面对小火龙的怒火，她只是点了点头，“是这样呢，我一下子弄错了。不过奥斯勒尔，也就是拉维斯岛的事情不是很出名吗？难道你不知道？”
“废话，真是废话！”小亚龙一头黑线，“拉维斯岛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当然清楚。但你们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哪里会知道？”
“哦。”艾尔莎又点头。
比起规则是战争的亚龙，身为善良化身的天使人缘会更好真是理所当然的。艾尔莎立刻就和亚尔维斯说起他们当初被莫名拉下地下世界的事情来。说得比兰琪知道的还要详细。
甚至包括他们一群人没有钱，导致她把羽毛当做能量晶石来卖的事情。
——可以说正是那段时间的事，加上之前也有长时间的同行，才使得艾尔莎和凯瑟琳的感情非常好。直到现在艾尔莎还时常和凯瑟琳混在一起。
而艾尔莎说这些事情所花费的时间，让他们走回了尼尔家重新落座不说，还让里奇管家泡了三次茶。
不过除了兰琪人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也就不显得时间虚度了。
说着说着，艾尔莎忽然对兰琪说：“你知道吗？裘卡正准备写一本书。关于拉维斯岛魔纹金开采的。那些矿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教友。难怪奥斯勒尔一天到晚都有人反抗。”
兰琪沉默。
她能说什么？
奥斯勒尔在离开海底回到主物质界以后，情况肯定不会好。这个后果是早已经料到了的。裘卡能够义愤填膺的去写书揭露，她却没法说什么。她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依然决定把奥斯勒尔送上地面的人。
“咦？”艾尔莎忽然反应过来，“要这么说，那个恶心老头想把我抓去做炼金实验也不是那么奇怪了啊？”
兰琪想，她肯定不知道那个“联合神谕”。当然，兰琪也不能肯定这东西肯定存在，只能说概率99%以上而已。
“现在那个恶心老头跑了，你打算到哪儿去？”
“……还是跟着凯瑟琳吧。不知道在海底会不会还遇到他们。说来凯瑟琳也快到这里来了，然后等着安排空艇。总不能绕着派诺奇去大陆的另一边不是吗？”
确实，海族的皇族在法兰修尔大陆的另一边——东边。
兰琪回想起了塞维尔留给她的东西，那是他作为黑暗教廷高层的时候知道的一些秘闻。
三万年前亚特拉维斯大陆崩溃沉没的时候，整片大洋的洋流和生态都混乱了。即使是海族也不能适应，只好长途迁移，从亚特拉维斯大陆附近的海域迁移到了法兰修尔大陆的另一边。
——海族同样不喜欢住在深海。
在大陆崩溃和长途迁移的过程中，海族的高手几乎全军覆没、人口大量减少。文化也失落了很多。这才被光明主神趁虚而入，迫使整个海族信仰他们。
也由于这段过往，海族皇族人鱼一族的信仰其实相当的不虔诚。只是时到如今，他们根本不可能反抗了——因为大部分的海族都不会有反抗这个秩序的心思。这不只是信仰，也已经是习俗和习惯了。
——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搭乘顺风艇？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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