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九十二章 暗流
目录：法师之歌| 作者：落千水| 类别：都市言情
兰琪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觉，自己被安排的这间卧室即使不是主卧室，也是重要的客房。除了卧室基本的家具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看来可以用来做书房。
有小小的酒柜，茶具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还体贴的放了一个保温瓶。炼金法阵加上其他的修饰，看来倒像是漂亮的缠枝花纹。不过里面并没有存放热水，兰琪估计是来不及。
“我想尼尔应该不会介意我开一瓶酒。不过我们都是伤员，似乎得注意点儿。”兰琪拿起了一瓶酒看看，最终又放了回去。
“也许大师你更乐意喝一杯冷水？”
“请随意。”阿尔杰大师礼貌的说。
于是兰琪拿了三个杯子，轻易的制造出了三杯水。最基本的聚物术，但能保证这是两杯绝对的纯净水。
其实这并不合人体的需要。因为里面连最微量的矿物质也没有。
所以阿尔杰大师固然礼貌的接过，亚尔维斯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坐到了另一边，和兰琪、阿尔杰坐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
“这次我来……”阿尔杰大师喝了口水，便有些沉吟的开口了，“首先是要感谢兰琪法师你对这座城市所做的一切。安特卫普城，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恩人。”
这话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兰琪的真实身份。同时也说明了他的立场。
作为一个大师级的剑士，阿尔杰久居人上，说起话来自有自己的气度——令人相信他的气度。
“其次，我想知道……”阿尔杰大师又沉吟了——他真正为难的便在此处吧！
“之前那件事情，我感觉兰琪法师似乎知道一点什么？前因后果。”
阿尔杰大师在事后一定能够想到这个的，只要他没死。这一点兰琪早已经知晓。
而她呢？她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梅薇尔不就是想让人知道这种怪物的杀伤力吗？
但是仔细想了想以后，兰琪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把猜想的东西说出来。只是简单的进行了说明——尼尔的暗卫失踪，他们找到了神殿的秘密基地；看到了什么、而当时的谈话如何……
至于后面的推导、推断就只字未提了。
饶是如此，听到一半的时候，在非战斗状态显得文质彬彬的阿尔杰大师就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在小小的隔间内走来走去，脸色凝重。
“……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看来在这里——那个怪物是否可以量产。”
阿尔杰大师最终没有发表有关光明圣女梅薇尔和威尔元帅的任何评论，而是如此说道。这距离兰琪叙述完毕，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兰琪揣测，阿尔杰大师即便没有和费斯特或者他们得出一样的结论，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知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美妙的地方。
“我搜集了一些那怪物自爆以后的碎肉，准备拿去找一个炼金术大师研究。”
巴力暗中提出的那个炼金术大师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
那人叫做楚斯?塞奇，她故去的老师、埃罗特大贤者的好友。虽然是一个巫妖，但他是因为意外被迫转化成巫妖的。最重要的是……
他的力量有一个明证。
诺非索空骑大队的坐骑，三首变异蛇龙，正是楚斯?塞奇研究出来的合成技术！
单论生物炼金这一领域，据说他的造诣还超过了利奥波特或者说安斯艾尔。
“那种东西我也有搜集。”阿尔杰大师脸色阴沉的说，“我已经让人邀请利奥波特大师返回安特卫普港了。虽然他在人体炼制这一方面并无研究，但应该也能得出一些结论来。何况他是距离最近的。”
半晌，他才尽可能平心静气的坐回了原位，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依然难掩痛苦的说道，“在这个问题得到结论之前，我不想妄作任何推断。”
阿尔杰大师绝对不缺乏涵养和气度，更不缺乏反应力和决断力。只看他的反应就能知道，他事实上受了多大的震动。
兰琪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和尼尔他们不一样，阿尔杰大师的地位不同、能做到的事情也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能够成为一个大师，想也知道他必然虔诚。只是可能和克米路一样，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明白而已。
所以对这件事情……
“兰琪法师，”阿尔杰大师试探着问，“如果利奥波特大师回到安特卫普，你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这是自然。
兰琪可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期待看到利奥波特对此的反应了，没看到第一反应已经深感遗憾。
而且比起巴力，对她来说，利奥波特更能代表星环计划。
但表面上，兰琪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然后，风度翩翩的来的阿尔杰大师心事重重的走了。
*
在战火硝烟的安特卫普城，兰琪倒是自由自在的养起伤来，一连三天都没动地方。神殿也果然没有找上门，甚至在尼尔家的周围都没有多出什么可疑的人物。
兰琪没有去揣摩神殿的想法——是阿尔杰大师的弹压，还是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力量杀不了她？抑或是因为亚尔维斯的身份被猜到了的缘故？又或者是高估了她现在的力量？
反正想要杀她的话，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等到她伤势全好了的话，即使是梅薇尔来，她都有一定的逃走的力量了。
当然兰琪也不会白白的等着。现在中央广场的晶幕，整天都在报导战局的进展。两个联盟就算是导师级以上的人物，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就不用说圣级了。
兰琪也知道，信仰战争刚开始，正是激烈的时候，圣级们不大可能抽空来安特卫普的。他们要顾及民意。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留在安特卫普，那可就有些愚蠢了。
第四天。
安特卫普城响了半夜的炮火声稍稍停了下来。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派诺奇的主力还没有冲过奥加半岛，但是幽域海怪不受影响。他们会尽力断绝安特卫普城到奥加半岛的海路——不管是海面还是海下。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安特卫普城的绝大部分人来说，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军队在这个时候终于能起到作用了，这样的日子比恶魔肆虐的时候要好了很多。经过了那件事，安特卫普或者成了全大陆对战争的接受程度最高的城市。
兰琪照例倒了一杯水，在尼尔家的露台上干坐。
——当然，只旁人看来是干坐。
事实上她正通过元素们获取全城的情报。虽然元素们对人类的事情不甚了了，哪怕是元素精灵们也是这样。
院子里，班克已经练了魔法，在亚尔维斯的“指导”下开始锻炼身体了。亚尔维斯自己，除了教导班克之外，还在由尼尔的中年管家里奇教导法兰修尔通用语。
其实他的通用语已经学得不错了，但也仅仅是不错的程度而已。亚尔维斯对自己的要求颇高。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和平惬意。
但尼尔心神不宁。
哪怕是彻丽说了欺骗也没有用，但只要想到“兰琪在等待”这一点他就无法安坐了。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把兰琪赶出去，但知道了这件事，就始终觉得坐立难安，不管怎么说话、行动都觉得别扭。
所以他没陪着兰琪在露台上枯坐，而是一个人烦躁的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且深深羡慕班克——这孩子只要努力学习就好了，多好命！
而院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更是好像得了赦令一般，连忙上前去开了门。
苍金色头发的塞菲莉雅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原本身材挺拔而健康圆润的少女就消瘦憔悴了很多。看到尼尔，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嘿，尼尔。”
“霍尔、你还有彻丽，不都要整合家里剩下的产业吗？怎么有空过来？”
塞菲莉雅的脸色一黯，“我已经把我们家的产业全部变卖了，彻丽还接手了一部分呢。现在算是孑然一身了吧？我又没有经商天赋，而且……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请进。”尼尔连忙让开了路，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且虽然兰琪那么说，”塞菲莉雅说，“但爸爸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很多人都说爸爸的坏话，以前他商业上采用的一些手段都被丑化、恶化了。”
尼尔不是傻蛋，商场的事情更是知道得多。只听到这样简单的描述，立时就明白了。
这件事情怎么传出去的姑且不谈，会有这样的事，有很大一部分是竞争对手的恶意宣传吧？趁着威莱克先生死了，之前被认定为继承人的布鲁克也出了事，恶意打压来收购他们家的产业。虽然威莱克家族原本在安特卫普的人缘不错，但是人走茶凉，这样的事情尼尔看过很多。
这样说的话，塞菲莉雅把那些引人觊觎的东西都卖掉，反而能够起到平息的效果。
争辩则是最没用处的手段。
尼尔自己也觉得唾弃自己，但他还是立刻就问，“那，那拜伦那几个……”
——就好像那些在战火硝烟中，还想着对昔日的朋友进行诋毁和打压来获取最大利益的商人。他一边鄙弃他们又一边在做同样的事。明知道塞菲莉雅很伤心，却更担心拜伦他们离开塞菲莉雅的话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改变现在平静的局面。
“他们还愿意跟着我。拜伦大叔刚才神殿治好了手，需要静养几天来恢复生机。现在在安特卫普也没什么危险，我在想去注册一个冒险团。”
塞菲莉雅一边走，一边说。
然后她站定，看了看坐在露台上，一脸平静的兰琪。
“我下定决心了，尼尔。我想要找她帮忙，改做非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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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小的酒柜，茶具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还体贴的放了一个保温瓶。炼金法阵加上其他的修饰，看来倒像是漂亮的缠枝花纹。不过里面并没有存放热水，兰琪估计是来不及。
“我想尼尔应该不会介意我开一瓶酒。不过我们都是伤员，似乎得注意点儿。”兰琪拿起了一瓶酒看看，最终又放了回去。
“也许大师你更乐意喝一杯冷水？”
“请随意。”阿尔杰大师礼貌的说。
于是兰琪拿了三个杯子，轻易的制造出了三杯水。最基本的聚物术，但能保证这是两杯绝对的纯净水。
其实这并不合人体的需要。因为里面连最微量的矿物质也没有。
所以阿尔杰大师固然礼貌的接过，亚尔维斯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坐到了另一边，和兰琪、阿尔杰坐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
“这次我来……”阿尔杰大师喝了口水，便有些沉吟的开口了，“首先是要感谢兰琪法师你对这座城市所做的一切。安特卫普城，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恩人。”
这话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兰琪的真实身份。同时也说明了他的立场。
作为一个大师级的剑士，阿尔杰久居人上，说起话来自有自己的气度——令人相信他的气度。
“其次，我想知道……”阿尔杰大师又沉吟了——他真正为难的便在此处吧！
“之前那件事情，我感觉兰琪法师似乎知道一点什么？前因后果。”
阿尔杰大师在事后一定能够想到这个的，只要他没死。这一点兰琪早已经知晓。
而她呢？她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梅薇尔不就是想让人知道这种怪物的杀伤力吗？
但是仔细想了想以后，兰琪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把猜想的东西说出来。只是简单的进行了说明——尼尔的暗卫失踪，他们找到了神殿的秘密基地；看到了什么、而当时的谈话如何……
至于后面的推导、推断就只字未提了。
饶是如此，听到一半的时候，在非战斗状态显得文质彬彬的阿尔杰大师就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在小小的隔间内走来走去，脸色凝重。
“……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看来在这里——那个怪物是否可以量产。”
阿尔杰大师最终没有发表有关光明圣女梅薇尔和威尔元帅的任何评论，而是如此说道。这距离兰琪叙述完毕，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兰琪揣测，阿尔杰大师即便没有和费斯特或者他们得出一样的结论，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知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美妙的地方。
“我搜集了一些那怪物自爆以后的碎肉，准备拿去找一个炼金术大师研究。”
巴力暗中提出的那个炼金术大师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
那人叫做楚斯?塞奇，她故去的老师、埃罗特大贤者的好友。虽然是一个巫妖，但他是因为意外被迫转化成巫妖的。最重要的是……
他的力量有一个明证。
诺非索空骑大队的坐骑，三首变异蛇龙，正是楚斯?塞奇研究出来的合成技术！
单论生物炼金这一领域，据说他的造诣还超过了利奥波特或者说安斯艾尔。
“那种东西我也有搜集。”阿尔杰大师脸色阴沉的说，“我已经让人邀请利奥波特大师返回安特卫普港了。虽然他在人体炼制这一方面并无研究，但应该也能得出一些结论来。何况他是距离最近的。”
半晌，他才尽可能平心静气的坐回了原位，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依然难掩痛苦的说道，“在这个问题得到结论之前，我不想妄作任何推断。”
阿尔杰大师绝对不缺乏涵养和气度，更不缺乏反应力和决断力。只看他的反应就能知道，他事实上受了多大的震动。
兰琪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和尼尔他们不一样，阿尔杰大师的地位不同、能做到的事情也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能够成为一个大师，想也知道他必然虔诚。只是可能和克米路一样，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明白而已。
所以对这件事情……
“兰琪法师，”阿尔杰大师试探着问，“如果利奥波特大师回到安特卫普，你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这是自然。
兰琪可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期待看到利奥波特对此的反应了，没看到第一反应已经深感遗憾。
而且比起巴力，对她来说，利奥波特更能代表星环计划。
但表面上，兰琪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然后，风度翩翩的来的阿尔杰大师心事重重的走了。
*
在战火硝烟的安特卫普城，兰琪倒是自由自在的养起伤来，一连三天都没动地方。神殿也果然没有找上门，甚至在尼尔家的周围都没有多出什么可疑的人物。
兰琪没有去揣摩神殿的想法——是阿尔杰大师的弹压，还是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力量杀不了她？抑或是因为亚尔维斯的身份被猜到了的缘故？又或者是高估了她现在的力量？
反正想要杀她的话，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等到她伤势全好了的话，即使是梅薇尔来，她都有一定的逃走的力量了。
当然兰琪也不会白白的等着。现在中央广场的晶幕，整天都在报导战局的进展。两个联盟就算是导师级以上的人物，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就不用说圣级了。
兰琪也知道，信仰战争刚开始，正是激烈的时候，圣级们不大可能抽空来安特卫普的。他们要顾及民意。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留在安特卫普，那可就有些愚蠢了。
第四天。
安特卫普城响了半夜的炮火声稍稍停了下来。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派诺奇的主力还没有冲过奥加半岛，但是幽域海怪不受影响。他们会尽力断绝安特卫普城到奥加半岛的海路——不管是海面还是海下。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安特卫普城的绝大部分人来说，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军队在这个时候终于能起到作用了，这样的日子比恶魔肆虐的时候要好了很多。经过了那件事，安特卫普或者成了全大陆对战争的接受程度最高的城市。
兰琪照例倒了一杯水，在尼尔家的露台上干坐。
——当然，只旁人看来是干坐。
事实上她正通过元素们获取全城的情报。虽然元素们对人类的事情不甚了了，哪怕是元素精灵们也是这样。
院子里，班克已经练了魔法，在亚尔维斯的“指导”下开始锻炼身体了。亚尔维斯自己，除了教导班克之外，还在由尼尔的中年管家里奇教导法兰修尔通用语。
其实他的通用语已经学得不错了，但也仅仅是不错的程度而已。亚尔维斯对自己的要求颇高。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和平惬意。
但尼尔心神不宁。
哪怕是彻丽说了欺骗也没有用，但只要想到“兰琪在等待”这一点他就无法安坐了。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把兰琪赶出去，但知道了这件事，就始终觉得坐立难安，不管怎么说话、行动都觉得别扭。
所以他没陪着兰琪在露台上枯坐，而是一个人烦躁的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且深深羡慕班克——这孩子只要努力学习就好了，多好命！
而院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更是好像得了赦令一般，连忙上前去开了门。
苍金色头发的塞菲莉雅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原本身材挺拔而健康圆润的少女就消瘦憔悴了很多。看到尼尔，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嘿，尼尔。”
“霍尔、你还有彻丽，不都要整合家里剩下的产业吗？怎么有空过来？”
塞菲莉雅的脸色一黯，“我已经把我们家的产业全部变卖了，彻丽还接手了一部分呢。现在算是孑然一身了吧？我又没有经商天赋，而且……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请进。”尼尔连忙让开了路，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且虽然兰琪那么说，”塞菲莉雅说，“但爸爸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很多人都说爸爸的坏话，以前他商业上采用的一些手段都被丑化、恶化了。”
尼尔不是傻蛋，商场的事情更是知道得多。只听到这样简单的描述，立时就明白了。
这件事情怎么传出去的姑且不谈，会有这样的事，有很大一部分是竞争对手的恶意宣传吧？趁着威莱克先生死了，之前被认定为继承人的布鲁克也出了事，恶意打压来收购他们家的产业。虽然威莱克家族原本在安特卫普的人缘不错，但是人走茶凉，这样的事情尼尔看过很多。
这样说的话，塞菲莉雅把那些引人觊觎的东西都卖掉，反而能够起到平息的效果。
争辩则是最没用处的手段。
尼尔自己也觉得唾弃自己，但他还是立刻就问，“那，那拜伦那几个……”
——就好像那些在战火硝烟中，还想着对昔日的朋友进行诋毁和打压来获取最大利益的商人。他一边鄙弃他们又一边在做同样的事。明知道塞菲莉雅很伤心，却更担心拜伦他们离开塞菲莉雅的话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改变现在平静的局面。
“他们还愿意跟着我。拜伦大叔刚才神殿治好了手，需要静养几天来恢复生机。现在在安特卫普也没什么危险，我在想去注册一个冒险团。”
塞菲莉雅一边走，一边说。
然后她站定，看了看坐在露台上，一脸平静的兰琪。
“我下定决心了，尼尔。我想要找她帮忙，改做非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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