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初劫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所谓智者

    一切既然已经成为定局，会议自然是解散，蝎通幽退出自己的神念，很是愁眉苦脸的感受着罗睺已经无可遏制的杀气。蝎通幽看着罗睺，叹了口气，却没想到身边的鲲鹏很是淡然的说了一句：“绝望了？蝎通幽，是否是觉得灭世已然成为定局？”

    蝎通幽很是恼火的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鲲鹏，现在蝎通幽自觉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决策层之一，虽然还没有相应的实力，但是，拥有另一个混沌世界作为后盾的自己，对鲲鹏这样注定已经落魄的倒霉鬼还是看不上眼的。

    鲲鹏嘴角微微一翘，又是淡然的说道：“觉得我鲲鹏跟不上你们的步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蝎通幽也不过如此罢了，难怪你母亲大妊娘娘能依靠平凡妖躯走到今天的地步，而你却只能居于下流。所以白泽才会选择大妊娘娘而不是你。而同样，我鲲鹏所选择的也是大妊娘娘，也不是你蝎通幽现在我只不过是不知道大妊娘娘和白泽在哪里，才要你传话罢了，见我，或者不见我，都是由大妊娘娘决定，你只是传话者，作为报酬，今后我会为你谋划三次，不牵扯证道者的三次谋划，或者为你解说三次利害关系。好了，快传话吧，就说，初始先天大神鲲鹏，请见大妊娘娘。”

    蝎通幽没好气的瞪了鲲鹏一眼，正要回绝，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鲲鹏很不对劲，之前的鲲鹏，浑身上下都是狂妄之气，张口闭口都是‘老夫如何如何’，但是现在的鲲鹏却没有一丝狂妄，身上的气息完全是一种超然者的感觉，这样的气息，出现在鲲鹏身上，让已经习惯鲲鹏那狂妄气息的蝎通幽很是不适应。蝎通幽闭上了嘴巴，将回绝的话语吞回了肚子，暗地里将自己了解的强者的气息与鲲鹏进行比对，最后发现，鲲鹏，很恐怖

    是的，鲲鹏很恐怖。每个强者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这都是因为贯彻自己的道，而使得精神影响外在，构成的独特的影响力，证道者的气息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天地，蝎通幽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现在猛然发现，除了金母娘娘和已经融入大地的祖龙外，也就是现在的罗睺，或者说已经自称魔尊的罗睺的气息能与鲲鹏比较，其他的哪怕是已经证道的英招和凿齿，单论气息，给蝎通幽的感觉也要逊色鲲鹏半分，而且，蝎通幽很清楚，能察觉这一点，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独立于这个盘古世界所获得的超凡感应力，在其他存在的感觉里，例如金母娘娘，虽然她证道成圣，但是她就肯定感觉不到鲲鹏的气息有如此强大。

    一边联系大妊娘娘和白泽，蝎通幽一边暗自揣测鲲鹏，蝎通幽很清楚，鲲鹏的确没有证道，他能够拥有气息，与实力相比，更重要的是他是智者自从洪荒开辟以来，能称得上智者的并不多，获得公认的只有两个，鲲鹏和白泽。不过蝎通幽还知道两个半，伏羲与涂山也是智者，还有半个是烛九阴。只是之前蝎通幽一直认为白泽为世间智者之首，因为白泽虽然实力不济，但是论起气息，却是诸智者之中最佳的，鲲鹏失之狂妄，涂山失之阴邪，伏羲失之淡漠，烛九阴失之霸道，只有白泽，气息最为超然，浑然如玉。

    不过，现在的鲲鹏却让蝎通幽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智者，若是以蝎通幽的感觉来比较，上面的智者完全可以用三国智者来类比，不过不是《三国演义》，而是《三国志》，因为演义里面颇有些失公道。之前的鲲鹏，狂放不羁，可比庞统，能临军阵而不能顾政治，名标天下而众生侧目，不过也成为了众矢之的，而鲲鹏有机巧权变却不谙大局，自然相类。

    烛九阴，霸道纵横，极类郭嘉，谋划天成，宛若鬼谋，只是终不能长久，蝎通幽一直很奇怪烛九阴这样的狂暴祖巫怎么会给他郭嘉的感觉，但是在禺疆讲出“预言”后，蝎通幽才醒悟，烛九阴掌时间法则，能直接预言祸福，当然能趋吉避凶，只是时间之力最难控制，必然反噬极大，也和郭嘉般不得寿终。

    涂山在最开始没有被蝎通幽点醒，参加妖族联盟的屠龙行动前，气息也不过尔尔，最多不过就是一个李儒，称之阴损已经是夸耀，只能用邪毒来比喻，而被蝎通幽点醒之后，气息顿然一改，变作贾诩，虽阴邪而不损毒，害万物而不伤己身，不然，蝎通幽就算有白泽庇佑，也早被玩死了，因为涂山的目标早就已经不再是蝎通幽，对蝎通幽出手只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暗示外界自己依然如故，格局不大。

    伏羲则是清净淡薄，志向高远，可与诸葛亮相提并论，只是可惜两者也是同样的毛病，格局至大而不善小处，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读书也只览大略，气象格局可称极大，但是领事却锱铢必较，赏罚五十板以上者都必然亲自包揽，最后活活累死，伏羲也是如是，但谋圣道，不计其余，可是偏偏在法则选取上钻了牛角尖，死死抱着山河社稷图里的空间法则不放，结果只留一声叹息。

    白泽是蝎通幽最欣赏的一个，比来比去，也只能将之比较为正史上面的周瑜，可不是演义上面的那个小气鬼，可是真真正正羽扇纶巾的美周郎真个温润如玉但是这是之前没有比较，现在有了鲲鹏的气息一比，白泽的气息顿时冒出几分虚伪来，粗看还是美周郎，但是细细一品，却露出几分司马懿的感觉来，再从头一想，魂淡，什么美周郎，从来就没有过，完完全全就是司马懿难怪白泽这么不受待见，原来这家伙是个暴露了的司马懿。

    而鲲鹏现在所显露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无法找出类比的智者，超然局外，不类凡俗。蝎通幽知道气息随着格局的变化也能变化，但是如鲲鹏这样的智者想改换气息简直难比登天，涂山气息改换是因为蝎通幽搅了局，不过蝎通幽再自负，也觉得自己无法让一个智者的气息产生鲲鹏这样的变化，因为涂山的气息再变化，依旧还是在智者的气息上面打转，而鲲鹏的气息变化，已经是由凡人的气息转变神仙的气息一般，完全是质的飞跃。

    白泽和大妊娘娘并没有考虑多久，很爽快的就来了，不是神念，而是真身，而且是真真正正的本相，不是变化的化形。不过很显然，鲲鹏与之前迥异的气质也让大妊娘娘和白泽诧异不已，不过诧异的是鲲鹏气质的变化，而不是如蝎通幽一般察觉到了鲲鹏的恐怖。只是大妊娘娘和白泽对鲲鹏的诧异表现得也十分不同，大妊娘娘只是单纯的诧异，而白泽则是不断的在权衡着什么，转瞬之间，白泽就已然汗流浃背，蝎通幽抬了抬眉毛，白泽居然察觉到了一丝鲲鹏的恐怖，只是他毕竟不是蝎通幽，对鲲鹏的察觉不深，否则，他不会将自己的气势奋力提升以抵抗鲲鹏。

    鲲鹏很是淡然的瞟了白泽一眼，然后对大妊娘娘十分淡然的拱手一礼，蝎通幽心头一震，之前鲲鹏对大妊娘娘最无礼的时候，也要欠身为礼，而现在鲲鹏摆明了是要求援，但是却以这样平等的态度对待大妊娘娘，甚至可以说羞辱了。大妊娘娘却表示得很是平静，不但对鲲鹏的无礼毫不计较，反而侧身对鲲鹏回礼，口道万福，鲲鹏坦然受了，蝎通幽惊诧万分，鲲鹏冷笑：“蝎通幽，现如今才知道什么叫求贤之道吧？”蝎通幽忙低头做尴尬状。

    鲲鹏也不与蝎通幽计较，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三个，好好看着吧，这天地间最大的一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蝎通幽想发问，但是却发现白泽叉手做受教弟子状，而大妊娘娘平静宛若发呆，唯独自己抓耳挠腮，仿佛很急躁一般，于是强压疑惑，等着鲲鹏解释。

    鲲鹏看着场中的罗睺，惋惜之色溢于言表：“罗睺，可惜了灭世，哪有那么好灭啊只是，他不得不站出来，洪荒苍生，罗睺第一蝎通幽，你也是罗睺，可惜，却差得远了。”

    蝎通幽却是不信，前世的神话中罗睺灭世失败，但是这一世罗睺因为察觉自己体内的混沌剑气，将自己也当做罗睺，明显是彻底斩断与洪荒的羁绊，绝对较前世传说强上不止一筹，鸿钧再想败他，几乎可以说是痴人说梦。除非金母娘娘、英招、凿齿这些证道者一起上，否则蝎通幽根本就想不出罗睺有什么会败的可能性。

    鲲鹏仿佛察觉到了蝎通幽的不信，口中淡淡的道：“安下心，罗睺灭不了世，也绝对杀不了你，因为，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当混沌开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罗睺的失败，只是，罗睺，真的可惜了。”

    “没错，罗睺的确可惜了。”一个声音幽幽在鲲鹏身边出现，一只青鸟浮现身形。

    “见过金母娘娘。”鲲鹏也只是随便拱手一礼。蝎通幽、大妊娘娘以及白泽大惊失色，慌忙准备见礼。

    “不必多礼了。”青鸟很是随意的抬了抬翅膀，“本宫现在化形现身，就是不想引起注意。罗睺的最后一程，本宫怎么都得来送送。”

    闻言，白泽头低了下去，大妊娘娘倒仿佛无动于衷，蝎通幽则是若有所思。鲲鹏叹了口气，接道：“没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罗睺只是一个殉道者罢了。”

    金母娘娘摇了摇头：“不对，连殉道者都谈不上，罗睺只是一个想跳出棋盘的棋子罢了。盘古，恐怖如是”

    蝎通幽怯怯的问道：“与盘古何干？”

    鲲鹏摇了摇头，不说话了。金母娘娘双目无神，幽幽叹道：“盘古开天辟地，然后先民出世，盘古曾经明言吾辈，他为这个世界制造了一个管理者，谓之‘天道’，他说，当天道出世之后，世间即为末法时代，诸神黄昏，然后，他将灭世为唯一，为至高。”

    蝎通幽浑身巨震：“盘古说的？传言不是金母娘娘您揭露了盘古的图谋吗？”

    金母娘娘冷眼一瞟蝎通幽：“盘古不说，本宫又如何得知？本宫之能，比于盘古，不过萤火比于皓月罢了。当时先民视盘古如父，敬之为神，盘古视先民，连蝼蚁都说不上，只能称之为尘埃、浮云罢了。当时，先民闻讯，都是不信，只以为盘古想激励先民证道，因为盘古同时也说，证道者有机会与他战于混沌，争唯一、至高之位。然后，盘古死了，本宫证道，将盘古的灭世之念察觉，然后召集苍生，让苍生借助本宫的圣者之力，感悟了盘古的灭世意识，这才让苍生知道，盘古是真的想灭世。”

    大妊娘娘沉吟之后，问道：“盘古不止是留下了灭世之念吧？”

    金母娘娘点头：“没错，盘古明言了灭世缘由，因为他是混沌神魔，所以他要灭世。原因很简单，混沌神魔道体天成，言出法随，反倒受到局限，无法悟道。盘古为什么创世？他开天辟地不是因为他无聊，也不是因为混沌不好，事实上，真正适合盘古生存的，唯有混沌世界，洪荒对盘古来说，就像巨龙呆在蝼蚁的巢穴里面一样，盘古的死，是自~杀。”

    大家都沉默的等着金母娘娘继续说，“混沌之中，有无尽神魔，号称三千，其实不下亿万，然后，他们发现，击杀其他神魔可以让自己变强，于是，杀戮开始了，盘古是混沌中的最强者，但是他察觉到哪怕自己就是屠尽混沌神魔，变得再强，也依旧只是混沌神魔罢了。于是，他开始思考，最后，盘古得出一个结论，他很笨。没错，结论就是他很笨。”

    金母娘娘很严肃：“这是一个很恐怖的结论，混沌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混沌能量和混沌神魔，混沌神魔彼此之间比较的，仅仅只是力量大小，弱肉强食，聪明还是笨，完全没有意义。准确的说，开始思考，发现自己很笨之后的盘古是混沌之中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命，真正拥有了智慧，之前的盘古和其他混沌神魔一样，仅仅只是混沌中的意识体罢了。发现自己很笨之后，盘古学会了观察，然后，他将混沌神魔分为三等，他自己这样的有了智慧的混沌神魔为第一等，不过盘古只发现了他自己；开始杀戮吞噬其他混沌神魔的，为第二等，不过这样的神魔也不多，盘古称他们为意识体，即已经觉醒意识，但是还没有智慧；混沌之中最多的，就是没有意识，单纯吞吐混沌能量变强的混沌神魔，他们甚至意识不到吞噬其他混沌神魔比吞噬混沌能量更方便快捷，因为混沌神魔是混沌能量结合法则之后的高端能量聚合体，盘古将这些还没有诞生意识的混沌神魔称之为能量体，为第三等。”

    金母娘娘的声音变得阴沉：“盘古有了智慧，开始想超脱，没错，变强是混沌神魔的本能，因为他们本能的知道，不变强，就会死，我们假设一下，假设所有的混沌神魔都没有诞生智慧，结果是什么？混沌归于一，即诞生一个最强的混沌神魔，然后这个混沌神魔吞噬掉全部的混沌能量，接着，死掉……混沌神魔生存于混沌，离开混沌就会死。混沌神魔死后，身体再次演化混沌，再次诞生亿万混沌神魔，如此往复……，盘古察觉了这一点，于是，他想超脱，他想永恒。但是，他知道，他很笨，肯定想不出办法，于是，他想变聪明。”

    金母娘娘叹了口气：“言出法随啊，盘古想变聪明，于是混沌能量就开始让盘古变聪明。于是，盘古变得很聪明了，但是盘古发现，许多混沌神魔开始学习他，也诞生了智慧。盘古很害怕，于是开始杀戮，但是，盘古发现，变聪明的混沌神魔越来越多，杀起来也越来越麻烦，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输，于是，盘古开始很认真的思考，最后，他想到了办法，灭世混沌神魔依托混沌世界存在，混沌世界不存在，那么混沌神魔就不存在了，但是，关键点出来了，盘古自己也是混沌神魔，怎么在灭世后还能存活？”

    金母娘娘开始冷笑：“盘古实在太聪明了，他发现之所以混沌神魔必须依托混沌生存，就是因为混沌神魔本身就只拥有一种混沌法则，全部的法则聚合为混沌世界，单一的法则当然不可能单独存在，于是，他开始思考怎么得到全部的法则，可是，他很快发现，这不可能，因为混沌神魔只能拥有一种法则，这本身就是一种法则，盘古身为这个世界的存在，自然无法违抗这种法则。于是，盘古开始对混沌神魔讲道。”

    白泽面皮抽搐，大妊娘娘则是汗出如浆，蝎通幽很是疑惑，完全感到莫名其妙。鲲鹏和金母娘娘看着他，很是叹了一口气。鲲鹏轻声指点：“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见蝎通幽思考良久依旧还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金母娘娘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盘古讲道，讲的是智慧之道，言尽混沌神魔所思所想，于是，混沌神魔中，再无比盘古更聪明的。盘古被公认为混沌智慧第一。混沌神魔有任何问题，都不再自己思考，而是来问盘古。于是，盘古尽夺混沌苍生福慧。”蝎通幽这才如梦初醒，感到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金母娘娘继续冷笑：“当盘古成为混沌智慧第一之后，他想到了超脱的方法，既然混沌世界的混沌神魔只能拥有一种法则，而混沌神魔只能生存在混沌世界，那么，在混沌世界中制造一个小世界怎么样？这个世界在混沌世界之中，自然可以让混沌神魔生存，而且，最关键的是，因为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盘古可以允许这个世界内生存的存在身上拥有无数的法则。问题是，怎么制造？混沌世界是无数法则的聚合，想制造这个小世界，自然也得聚集同样的全部法则，而法则，只有混沌神魔身上才有。于是，盘古开始讲超脱之道。生死间有大恐怖，混沌神魔都开始准备构建小世界，混沌世界杀戮再起。最后，盘古和跟随他的混沌神魔杀尽了其他的混沌神魔，收集了全部的法则，开始创世，其他的混沌神魔都放弃了自己的躯体，让盘古成为唯一的创世者，因为只要还是混沌神魔，就只能拥有一种法则，想拥有其他法则，就必须转生成为小世界内的生命，于是，盘古开天辟地，创洪荒世界。”

    鲲鹏接道：“理论上，一切都非常完美，如果洪荒一直存在下去的话。但是，洪荒毕竟只是被制作出来的，而且制造者也没有掌控全部的法则，只是利用法则，这一点之差就导致洪荒世界无法永恒，盘古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推演出，证道后再灭世，就能够将所有法则全部吞噬，成就永恒，但是，这样能够永恒者就只有一个。盘古再次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提议，这样成就永恒者，必须收集其他混沌神魔灵识，再创世界，供他们成就永恒。盘古承诺，他绝对不在洪荒证道，所以，他手下的混沌神魔才放心的让盘古创世。因为盘古的条件是，洪荒世界成就的永恒者必须在成就永恒后第一个帮助盘古成就永恒。”

    蝎通幽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盘古没说他会帮其他混沌神魔成就永恒。”

    金母娘娘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盘古说的是凡是借助洪荒世界能量证道者，证取永恒后必须帮助其他混沌神魔证取永恒，也必须帮助盘古第一个证取永恒。但是，在创世的时候，盘古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时间，混沌神魔不是永恒存在的，所以，时间对他们依旧有意义，但是对证取永恒的存在而言，时间没有意义，混沌神魔之间的承诺没有约定时间。”

    蝎通幽楞了，当金母娘娘说他说得对的时候，他还很是兴奋，但是转瞬却发现金母娘娘说的根本就不是他抓住的漏洞。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对于盘古而言，首先必须保证的就是永恒，就像白泽之前所言，先证道是证道，后证道也是证道，对证取永恒而言，也是一样。

    金母娘娘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时候盘古还没有创世，但是其他混沌神魔已经将灵识交给了盘古，再想改变承诺已经晚了，盘古开始考虑承诺的漏洞，然后，他发现，这个承诺根本就对第一个成就永恒者没有约束力，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于是，盘古开始考虑怎么约束第一个永恒者，无解，于是，盘古开始考虑怎么成为第一个永恒者。这一次，他成功了。盘古有了一个完全完善，并且可以保证成功的计划。就是身合洪荒，汇聚洪荒之力，在灭世的时候，再抢先一步恢复意识，吸纳法则，因为这些法则构建了洪荒，而盘古身合洪荒，天生就更容易吸纳法则，因为这些法则本来就成为了盘古的一部分。确定一切之后，盘古终于开天辟地了。”

    大妊娘娘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盘古似乎没有必要告诉先民什么东西。”

    金母娘娘点头：“没错，盘古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只不过，他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自己孕育了一件至宝，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聚合体——造化玉牒任何洪荒世界的生灵得到造化玉牒之后，就可以轻松的解读出所有的法则，在洪荒世界就可以成就永恒，但是这东西却对盘古无用，因为盘古是混沌神魔，只拥有单一法则，而承诺又限制盘古不能在洪荒世界证道，造化玉牒却又偏偏不能在混沌世界存留。于是，盘古打碎了造化玉牒，用部分的造化玉牒制造了天道，这样，就不会再有洪荒世界的生灵获得全部的造化玉牒了。”

    鲲鹏叹了口气：“因为造化玉牒本身就是洪荒世界孕育的至宝，所以，造化玉牒记录了世间的一切，而盘古的所作所为，也被记录在造化玉牒上，盘古打碎造化玉牒，制造天道，所以，天道就记录了一切，任何证道者都能够通过阅读天道探知过去发生的一切，盘古见无法掩盖事实，便坦诚了一切。因为盘古有完全的自信掌控一切。”

    金母娘娘接道：“于是，先民和初代先天大神商议出了‘天道捕捉计划’，天道作为独立的意识体，渴望完整，本能的就欲图消灭吞噬所有的修行者携带的法则，所以才有天道侵蚀修行者魂魄的事情出现，所以盘古才说，天道出，则为末法来临，诸神黄昏。先民和初代的先天大神编造了一个谎言，就是天道不存在，让资质不够的修行者不断的断裂部分的魂魄，饲养天道，让天道加速成熟，这样催生的天道，必然比自然孕育的要弱得多，然后，再构建一个极端的场景，让天道不得不主动协助某一个生灵，而这个生灵，则对天道进行捕捉。”

    大妊娘娘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鸿钧就是这个生灵，诱饵就是鸿钧身上的造化玉牒。可是，这和盘古有什么关系？”

    鲲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先民和初代先天大神推演了一切，都无法得到阻止盘古的办法，灭世则盘古永恒，而洪荒世界又无法永恒，必将毁灭，而要阻止盘古永恒，则需要大量的证道者，在灭世之后，齐心协力阻止盘古成为第一个永恒者，而所有的证道者想齐心协力，必然要达成共同证取永恒的承诺，一个有时间限制的承诺，但是盘古创世前与混沌神魔的承诺里面，盘古必成最优先获得帮助者，因为盘古并没有违反承诺，所以，盘古的永恒无法阻挡，而盘古毁去造化玉牒，也是确保不会有一个不受承诺约束的永恒者出现，而这，也就是盘古的目的，让所有的证道者自行约束。”

    金母娘娘斩钉截铁的说道：“想抗衡盘古，就得有尽可能多的证道者，或者，直接消除与盘古对抗的根源，在洪荒世界中就证取永恒，而两者的前提，都得控制天道，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天道也一定得捕获而现在，值得高兴的就是，天道已经成功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