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雪人
目录:红楼之风月宝鉴| 作者:八月薇妮|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已是晚间,风急雪大,街面上商铺门口灯笼被风雪吹打得摇摇晃晃,冯渊顶风冒雪到了铺子,将外面罩着雪衣脱下,里面掌柜得了信急忙出来,也帮他拍雪,小二来收了外衣去,掌柜迎冯渊进去,说道:“东家您可来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冯渊问道:“究竟是什么得罪不了人?”掌柜便说道:“这位是南安王府来人,点名了要两件凤裘。”冯渊说道:“不是说凤裘不双卖么?”掌柜说道:“小先前也是这般说,但他口气极大,又指明了要见东家,小做不了主,只好去请东家过来。”
冯渊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进了里间,果然见一个衣着鲜明人高高在座,一眼见冯渊进来,便说道:“这位便是店东?”掌柜说道:“正是,这便是敝店东家。”那人才起了身,拱手行了个礼,说道:“幸会!在下是忠顺王府长随,闻名而来。”大抵是在王府中浸-淫久了,自也有一股颐指气使气度。
冯渊听了“忠顺王府”一名,也同他供了手,才说道:“听闻大人想买两件凤裘?”这人点点头,说道:“正是。”冯渊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敝店凤裘只有区区几件,规定了一个客人只能购买一件。”这人笑道:“我方才也听掌柜说了,只是奇怪,这店家竟还有不想赚钱时候?我自然是多买,你也多赚,做什么如此想不开?”冯渊说道:“这只是敝店一点儿小规矩,因这凤裘少见,价格又昂贵,何况若是买多了也是无用。”长随说道:“我自出得起价钱,你管我买了做什么?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冯渊说道:“抱歉,敝店虽小,规矩不可破。”这人面露恼怒之色,正欲发作,忽然见外面小二跑进来,说道:“东家,外面又来了两位爷,说是要买凤裘,正好东家在……”
冯渊听了,也觉得愕然,正发怔之间,外面那两人寒暄着入内,两人竟是互相认识,两人进了里头,猛地见忠顺王府长随也在,面面相觑,各自一怔。那忠顺王府长随才说道:“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地看到两位!幸会。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那两人也略略作揖回礼,才又看向冯渊,其中一名圆脸之人目光一动,上前来,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那制出凤裘店东了吧,果然是一派人才。”另一位长髯便也赞说道:“北静王爷亲在我们王爷面前赞,说是后生可畏,如此一见,果然非凡。”圆脸之人也说道:“我们王爷也好奇着呢,又想看凤裘又想看人,这不是,过夜也等不及,就催着出来了,不过这人却是得改日见了。”两人说着便呵呵而笑。
冯渊听了,这才明白这两位感情也是来头非凡,竟也是两位王爷府上行走,便急忙行礼,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见谅!”
那两人见冯渊斯文儒雅,又如此谦恭有礼,各自欢喜,便行了礼,说道:“冯爷不必客气,今儿谁不知道,北静王爷在殿前展示那凤裘天上有,地上无,连圣上都御笔亲题‘莲记’两字,又送‘巧夺天工’评语,想必北静王爷已经将御笔亲提赐于冯爷了吧?”
冯渊笑道:“有劳下问,下午已经得了。”两人便又大赞,旁边那忠顺王府来人面色变来变去,只插不进嘴去。过了一会儿,圆脸长随官说道:“闲话休提,我们王爷府内盼着呢,冯爷,少不得麻烦,要购一件凤裘。”冯渊说道:“承蒙照顾!”长髯之人也说道:“我也是一件。”冯渊说道:“多谢多谢。”掌柜上前来,替两人登记,原来那圆脸乃是东平郡王府上之人,长髯却是南安君王府上。
两人热热闹闹地定了凤裘,见忠顺王府那人站着不动,他们都是王府中人,平日彼此也照面,便问道:“为何王兄不动?不知来此作何,莫非也是要购买凤裘?”王某略微迟疑,便说道:“这……不错。”圆脸之人说道:“这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就王大哥先请?”王某说道:“其实我来甚早,若是顺利,此刻也早走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长髯便问道:“那是为了什么缘故?”笑道:“莫非是冯爷不肯赚钱,不卖给兄么?”
王某一听,果然也笑着说道:“这位冯爷果然是不肯赚钱。”圆脸问道:“咦,这又是什么意思?”冯渊见状,少不得分辩说道:“两位有所不知,本店有个规矩,其他衣裳,尽可要多少有多少,唯独这凤裘,因为只有几件,所以定下规矩是,一人只能买一件,不可多买,如今这位王大人想买两件,故而小人正在为难。”
那圆脸跟长髯一听,圆脸便说道:“这个规矩倒也古怪……”王某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长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个规矩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圆脸跟王某一起看他,长髯便说道:“试想,这凤裘没有几件,倘若有一位财大气粗,早早地就将这些都买了去,那么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扑了个空?白走一趟,王爷也定然不会欢喜。”
圆脸连连点头,说道:“说很有道理。”那王某脸色便不太好看。冯渊说道:“小店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不想得罪客人,只因着凤裘稀罕,所以尽量让喜欢此物之人,都有机会获得……还请大人见谅。”
圆脸便去劝那王某,说道:“王兄还是见谅,冯爷说也有几分道理。”王某说道:“我家王爷命我来买两件,如今只得一件,像什么?我也无法交差!”
圆脸见他面色生硬,便皱了皱眉,说道:“那也不能坏了人家做买卖规矩。”长髯说道:“正是。如今人家规矩在此,还是不要随意坏了,难道要强买不成?回头跟忠顺王爷解释一番也就罢了。”
王某听见他两个异口同声,便冷笑说道:“话说轻巧,反正不是为难你们两个就是了。”
圆脸说道:“咱们只是为了王兄出主意,何必说这等没趣味话。”王某不理会两人,只看向冯渊,说道:“少东家当真不愿意破例?”冯渊说道:“实在为难。”王某便咬牙,说道:“少东家这是跟我家王爷作对呢。”冯渊说道:“这个怎敢?还请大人见谅。”王某说道:“不过是小小一家成衣铺子,居然敢跟王爷摆谱起来,很好,莫非这天下除了你们,真个别人都做不出凤裘来了?哼!”说着,狠狠地瞪了冯渊一眼,拂袖向外走去。
冯渊也不挽留,只面上微微一冷,说道:“掌柜送客!”也不去理会那人。
剩下那两位爷冷眼旁观,见冯渊始终不改口,不卑不亢,倒有几分佩服他骨气,圆脸便说道:“那忠顺王爷是个有名小气,冯爷你实在应该妥协一下。”长髯便说道:“如今冯爷也算是北静王爷面前红人了,忠顺王爷就算是想要如何,也得好好想想……方才王兄那般,实在是小气了,毫无大家风范。”两人又说那王某不是,叫冯渊日后留心。说了片刻,才去登记簿上写了字,各自抱了凤裘回转王府去了。
你道是忠顺王府势大,冯渊为何不愿同那长随周旋?话说回来,自然是因为蒋玉菡缘故。先前蒋玉菡同冯渊在应天府,虽然做也是飘飘泊泊活计,但也不曾似现在这般,白日一见,冯渊只觉得他眉宇间抑郁更胜从前,就知道他必定在忠顺王府内过得不甚好,心底自然对那忠顺王爷敌视着,正巧当初作出凤裘之后,莲生便定了这样一个规矩,以为凤裘有限,故而言明一人只能买一件凤裘,除非是亲近……还可以妥协,如今冯渊见卖主是忠顺王府人,故而连妥协也不想。
一日卖出了三件凤裘,紧张便是一千八百两,掌柜啧啧赞叹。冯渊只是云淡风轻,这还是刚刚开始呢,第二日那些个达官贵人,或者富商贵族之类得了信,恐怕剩下几件也很快就没了,何况他们当初,也并不是奔着大赚一笔才费这心。
当下冯渊便离开了铺子,又回到了家中。莲生自然问他是谁去了铺子,冯渊便一五一十说了。莲生听他说完了,心头略微一沉。
冯渊见她不语,便问道:“夫人,怎么了?”莲生想了想,说道:“没……没事。”冯渊说道:“你是不是责怪我那般对那个人?”莲生摇摇头,望着他,说道:“你只是心头有气,我是知道。”冯渊说道:“夫人怕忠顺王爷日后生事?”莲生想了一会,说道:“暂不必怕他,如今有万岁御笔亲提,莲记正是如日中天,他纵然千般不喜,也不敢在这个风头上生事,只不过,日后我们行事要越发小心。”冯渊点头,伸手将她拥住,说道:“你别担心。”莲生说道:“我担什么?我只要你好好就成。”冯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道:“我也是这样,只要你好好。”
两人一夜睡了,雪下一夜,第二日早上,雪光映窗棂纸上一片白,莲生同冯渊起了,便出了门,见那雪还散散地在飘着,莲生看满院子银装素裹,有仆人已经在清扫残雪,她心念一动,玩心突起,便说道:“我们来堆雪人如何?”冯渊说道:“何谓雪人?”莲生说道:“你不知,我示范给你。”说着,便出了门,走到雪边,伸手欲去掬雪,冯渊急忙上前拦住,说道:“小心冷了手。”莲生说道:“哪里就那么娇弱?这个好玩。”冯渊只是不肯,莲生无法,只好说道:“那么怎办?”冯渊伸手,说道:“我不怕冷,夫人你只是说,我来做便是了。”莲生捂着嘴笑。却点了点头。
莲生便口述,让冯渊跟几个小厮们忙着,不一刻功夫,果然就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出来,莲生看着那胖墩墩初级雪人,哈哈大笑,又吩咐人去取了个木桶,冻了萝卜,一片白菜叶子,三个小石头,两根枯树枝桠。众人取了来,不知何意,莲生便上前,将白菜叶子搭在雪人额头,木桶倒扣雪人顶上,露出白菜半边,两颗小石头妆做雪人眼睛,一颗当作嘴巴,萝卜当作鼻子,两根树枝插在身侧,冯渊在边上看着,看最后果然冒出个“雪人”来,又憨头憨脑甚是可笑,一时之间哈哈笑起来。
冯渊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进了里间,果然见一个衣着鲜明人高高在座,一眼见冯渊进来,便说道:“这位便是店东?”掌柜说道:“正是,这便是敝店东家。”那人才起了身,拱手行了个礼,说道:“幸会!在下是忠顺王府长随,闻名而来。”大抵是在王府中浸-淫久了,自也有一股颐指气使气度。
冯渊听了“忠顺王府”一名,也同他供了手,才说道:“听闻大人想买两件凤裘?”这人点点头,说道:“正是。”冯渊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敝店凤裘只有区区几件,规定了一个客人只能购买一件。”这人笑道:“我方才也听掌柜说了,只是奇怪,这店家竟还有不想赚钱时候?我自然是多买,你也多赚,做什么如此想不开?”冯渊说道:“这只是敝店一点儿小规矩,因这凤裘少见,价格又昂贵,何况若是买多了也是无用。”长随说道:“我自出得起价钱,你管我买了做什么?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冯渊说道:“抱歉,敝店虽小,规矩不可破。”这人面露恼怒之色,正欲发作,忽然见外面小二跑进来,说道:“东家,外面又来了两位爷,说是要买凤裘,正好东家在……”
冯渊听了,也觉得愕然,正发怔之间,外面那两人寒暄着入内,两人竟是互相认识,两人进了里头,猛地见忠顺王府长随也在,面面相觑,各自一怔。那忠顺王府长随才说道:“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地看到两位!幸会。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那两人也略略作揖回礼,才又看向冯渊,其中一名圆脸之人目光一动,上前来,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那制出凤裘店东了吧,果然是一派人才。”另一位长髯便也赞说道:“北静王爷亲在我们王爷面前赞,说是后生可畏,如此一见,果然非凡。”圆脸之人也说道:“我们王爷也好奇着呢,又想看凤裘又想看人,这不是,过夜也等不及,就催着出来了,不过这人却是得改日见了。”两人说着便呵呵而笑。
冯渊听了,这才明白这两位感情也是来头非凡,竟也是两位王爷府上行走,便急忙行礼,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见谅!”
那两人见冯渊斯文儒雅,又如此谦恭有礼,各自欢喜,便行了礼,说道:“冯爷不必客气,今儿谁不知道,北静王爷在殿前展示那凤裘天上有,地上无,连圣上都御笔亲题‘莲记’两字,又送‘巧夺天工’评语,想必北静王爷已经将御笔亲提赐于冯爷了吧?”
冯渊笑道:“有劳下问,下午已经得了。”两人便又大赞,旁边那忠顺王府来人面色变来变去,只插不进嘴去。过了一会儿,圆脸长随官说道:“闲话休提,我们王爷府内盼着呢,冯爷,少不得麻烦,要购一件凤裘。”冯渊说道:“承蒙照顾!”长髯之人也说道:“我也是一件。”冯渊说道:“多谢多谢。”掌柜上前来,替两人登记,原来那圆脸乃是东平郡王府上之人,长髯却是南安君王府上。
两人热热闹闹地定了凤裘,见忠顺王府那人站着不动,他们都是王府中人,平日彼此也照面,便问道:“为何王兄不动?不知来此作何,莫非也是要购买凤裘?”王某略微迟疑,便说道:“这……不错。”圆脸之人说道:“这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就王大哥先请?”王某说道:“其实我来甚早,若是顺利,此刻也早走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长髯便问道:“那是为了什么缘故?”笑道:“莫非是冯爷不肯赚钱,不卖给兄么?”
王某一听,果然也笑着说道:“这位冯爷果然是不肯赚钱。”圆脸问道:“咦,这又是什么意思?”冯渊见状,少不得分辩说道:“两位有所不知,本店有个规矩,其他衣裳,尽可要多少有多少,唯独这凤裘,因为只有几件,所以定下规矩是,一人只能买一件,不可多买,如今这位王大人想买两件,故而小人正在为难。”
那圆脸跟长髯一听,圆脸便说道:“这个规矩倒也古怪……”王某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长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个规矩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圆脸跟王某一起看他,长髯便说道:“试想,这凤裘没有几件,倘若有一位财大气粗,早早地就将这些都买了去,那么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扑了个空?白走一趟,王爷也定然不会欢喜。”
圆脸连连点头,说道:“说很有道理。”那王某脸色便不太好看。冯渊说道:“小店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不想得罪客人,只因着凤裘稀罕,所以尽量让喜欢此物之人,都有机会获得……还请大人见谅。”
圆脸便去劝那王某,说道:“王兄还是见谅,冯爷说也有几分道理。”王某说道:“我家王爷命我来买两件,如今只得一件,像什么?我也无法交差!”
圆脸见他面色生硬,便皱了皱眉,说道:“那也不能坏了人家做买卖规矩。”长髯说道:“正是。如今人家规矩在此,还是不要随意坏了,难道要强买不成?回头跟忠顺王爷解释一番也就罢了。”
王某听见他两个异口同声,便冷笑说道:“话说轻巧,反正不是为难你们两个就是了。”
圆脸说道:“咱们只是为了王兄出主意,何必说这等没趣味话。”王某不理会两人,只看向冯渊,说道:“少东家当真不愿意破例?”冯渊说道:“实在为难。”王某便咬牙,说道:“少东家这是跟我家王爷作对呢。”冯渊说道:“这个怎敢?还请大人见谅。”王某说道:“不过是小小一家成衣铺子,居然敢跟王爷摆谱起来,很好,莫非这天下除了你们,真个别人都做不出凤裘来了?哼!”说着,狠狠地瞪了冯渊一眼,拂袖向外走去。
冯渊也不挽留,只面上微微一冷,说道:“掌柜送客!”也不去理会那人。
剩下那两位爷冷眼旁观,见冯渊始终不改口,不卑不亢,倒有几分佩服他骨气,圆脸便说道:“那忠顺王爷是个有名小气,冯爷你实在应该妥协一下。”长髯便说道:“如今冯爷也算是北静王爷面前红人了,忠顺王爷就算是想要如何,也得好好想想……方才王兄那般,实在是小气了,毫无大家风范。”两人又说那王某不是,叫冯渊日后留心。说了片刻,才去登记簿上写了字,各自抱了凤裘回转王府去了。
你道是忠顺王府势大,冯渊为何不愿同那长随周旋?话说回来,自然是因为蒋玉菡缘故。先前蒋玉菡同冯渊在应天府,虽然做也是飘飘泊泊活计,但也不曾似现在这般,白日一见,冯渊只觉得他眉宇间抑郁更胜从前,就知道他必定在忠顺王府内过得不甚好,心底自然对那忠顺王爷敌视着,正巧当初作出凤裘之后,莲生便定了这样一个规矩,以为凤裘有限,故而言明一人只能买一件凤裘,除非是亲近……还可以妥协,如今冯渊见卖主是忠顺王府人,故而连妥协也不想。
一日卖出了三件凤裘,紧张便是一千八百两,掌柜啧啧赞叹。冯渊只是云淡风轻,这还是刚刚开始呢,第二日那些个达官贵人,或者富商贵族之类得了信,恐怕剩下几件也很快就没了,何况他们当初,也并不是奔着大赚一笔才费这心。
当下冯渊便离开了铺子,又回到了家中。莲生自然问他是谁去了铺子,冯渊便一五一十说了。莲生听他说完了,心头略微一沉。
冯渊见她不语,便问道:“夫人,怎么了?”莲生想了想,说道:“没……没事。”冯渊说道:“你是不是责怪我那般对那个人?”莲生摇摇头,望着他,说道:“你只是心头有气,我是知道。”冯渊说道:“夫人怕忠顺王爷日后生事?”莲生想了一会,说道:“暂不必怕他,如今有万岁御笔亲提,莲记正是如日中天,他纵然千般不喜,也不敢在这个风头上生事,只不过,日后我们行事要越发小心。”冯渊点头,伸手将她拥住,说道:“你别担心。”莲生说道:“我担什么?我只要你好好就成。”冯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道:“我也是这样,只要你好好。”
两人一夜睡了,雪下一夜,第二日早上,雪光映窗棂纸上一片白,莲生同冯渊起了,便出了门,见那雪还散散地在飘着,莲生看满院子银装素裹,有仆人已经在清扫残雪,她心念一动,玩心突起,便说道:“我们来堆雪人如何?”冯渊说道:“何谓雪人?”莲生说道:“你不知,我示范给你。”说着,便出了门,走到雪边,伸手欲去掬雪,冯渊急忙上前拦住,说道:“小心冷了手。”莲生说道:“哪里就那么娇弱?这个好玩。”冯渊只是不肯,莲生无法,只好说道:“那么怎办?”冯渊伸手,说道:“我不怕冷,夫人你只是说,我来做便是了。”莲生捂着嘴笑。却点了点头。
莲生便口述,让冯渊跟几个小厮们忙着,不一刻功夫,果然就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出来,莲生看着那胖墩墩初级雪人,哈哈大笑,又吩咐人去取了个木桶,冻了萝卜,一片白菜叶子,三个小石头,两根枯树枝桠。众人取了来,不知何意,莲生便上前,将白菜叶子搭在雪人额头,木桶倒扣雪人顶上,露出白菜半边,两颗小石头妆做雪人眼睛,一颗当作嘴巴,萝卜当作鼻子,两根树枝插在身侧,冯渊在边上看着,看最后果然冒出个“雪人”来,又憨头憨脑甚是可笑,一时之间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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